“那天我梦到了你。”喝完药,舒服的一眯眼。
“哪天?”厨房里,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就是你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那天。”我还记得那条河,还有河水的温度,缓缓的,却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恐慌。感觉……每一滴的水,都是一个人的灵魂,众多的灵魂凝聚成了这一片白花花的河水。
“哦?那你梦到了什么?”她站起身,走出厨房。
“梦见了一条河,很多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还有加悦……她站在对岸,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的走了。我想赶过去,却被你拦住了……”我看向她,而她的眼底依旧是那么绿茵茵的一片。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铃木加悦的秘密?”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屋,懒洋洋的抱着电脑一股脑的坐进软软的沙发中,“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讨厌你?”
我知道自从第一眼认识起,铃木加悦就从没给我任何的好脸色。我以为这是她的小姐脾气,我以为这是她惯有的性格使然,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因素?
“你知道?”将所有的疑惑化为一句反问句,等待着老大静静的回答。
“因为……她是你的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
他的话在我的脑中瞬间响起一片惊雷,微微缓过神,我才勉强的运作着大脑神经,“你说什么?”
她明明和伊久花梨有着同父异母的血缘纠结,什么时候起,又和我扯上了关系?
“她的母亲,也就是你的母亲和铃木津曾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直到某一天她遇见了你的父亲,并一见钟情。”
“你是想说,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我父亲在那里横刀夺爱?”声音开始有点颤抖,那些如梦魇般的脸孔如同影视特效般的在我眼前不停重现、重叠、扭曲成一片。
“不是,只能说那年她选择的是你的父亲。”
“那么加悦呢?”我将目光望向他。
眼前这个被包的一层又一层的谜团,我明知道最终的谜底一定是一个残酷的摧残性打击,可是依旧阻止不了这份想迫切得知谜底的心情。
“和你父亲结婚的时候,她已经为铃木津产下了一名女婴,那个女婴就是现在的铃木加悦。铃木加悦恨她,是因为她明明生下了她,却不曾尽到一个做母亲应有的责任;她恨你,是因为你长得像你母亲。”
“这么说……她也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这层关系?”如果她知道,应该早已扒了我的皮-_-……
“她不知道,这也是我最近调查出来的。”
因为她是她的孩子,她终究还是她的孩子,所以她的离开才会让她如此的近乎崩溃……
可是我和哥哥呢……
还是说那年我和哥哥的离开,让她极力的压抑住所有的悲伤。而这回就连唯一的铃木加悦也拂袖而去,让她原本就摇晃的世界瞬间瓦解崩溃。
可是……她明明选择了父亲,为何还要背叛父亲,为何要纵容铃木津一切的恶行……
为什么……绕了一个极大的圈子,最终还是待在了他的身边?
“老大……加悦到底是怎么死的?铃木津是不是还是认为是我干的?”他应该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监视器里,可疑的人只有你一个。”
“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可是别忘了,口说无凭。”老大一字一顿的将最后四个字说的格外的清晰。
“针筒是空的,本来是要给加悦抽血化验的……”
“尸体检查过了,有人给加悦注射了空气。”他打断我的话。
那一瞬间,我窒了窒。
只要注射一丁点的空气,就会让一个人彻底的死亡。所以每次护士给病人打针的时候,都会将空气挤出针管,直到针筒里的药剂也微微的溢出针头,才能扎入人的肌肤。
“可我那时还没来得及将针头扎入她的体内抽血……”
“可是,在她的手臂上,有一个明显的针眼。”
针眼……怎么可能……
“我确实没有扎下去,那时伊久花梨……”我没有说下去,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她那意味深长的笑意,被对着所有的人,扬起那抹只有我才看得到的弧度。
“伊久花梨?”老大瞬间就把握住了关键词,狐疑的侧头凝视着我。
“没什么……”心虚的撇过头。
现在,说什么都无凭无据。
“没错,摄像探头里显示,伊久花梨在你来给加悦换点滴抽血的前几分钟确实去探望过她。”
我将目光再度移向他的脸颊,“你想说什么?”
“那么你又在想什么?”
不会吧……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_-||……
漩涡的中心点
过了N天,我终于得到了罗琪雅菲尔的允许,踏入久违的社会。
阳光撩人般的妩媚,天空美得如同一片汪洋的大海,春天即将过去,迎来的便是灼热的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