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将伊久花梨的衣袖猛地向上一推,瞬间一大片针眼密密麻麻的直刺眼底。
你……
震惊般的一抬头,她那硕大的眼瞳中,我看到自己正不可思议的瞪大着双眼。
加悦是失败的,她失败在她始终都沉不住气。喜欢站在白花花的阳光中,毫无脑神经般的凭证所有的感性下达着战帖。
而我……也是失败的……总是自认为自己聪明绝顶,喜欢光明正大的揭别人的疤,最终还是落得一个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下场。
我只是没有想到,伊久花梨竟然会那么的未雨绸缪。她每走一步,就为自己铺设好了一条逃路。
忽的冷然一笑,心忽悠悠的直直下沉。
“铃木先生,那个针筒的化验报告出来了。”隼位接起了一个电话,依旧恭恭敬敬的将手机转借给铃木津的手上。
那一瞬间,我瞥了一眼伊久花梨,她那张挂满泪珠的娇媚脸蛋警惕性的凝了凝。
“喂……你说什么?”接过电话的铃木津下意识的背过身,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凝固的可怕,“你确定?好……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的瞬间,空气中散发着一片的冰冷。
直到铃木津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伊久花梨才缓缓的抬起头,站起身,弯腰轻轻拍了拍膝盖处的尘埃。
“今天演的这场戏还真Jing彩。”我倚在一棵参天大树旁,拍了怕手道。
一扫先前的泪雨朦胧,她弯了弯唇,迎视着我的双眼,笑意如同雨后牡丹,带着一丝的清露,妖娆绽放,“Jing彩?最Jing彩的戏也要有人懂得配合。”
我没有搭理她,同样以一种极度诡异的笑意相迎。
伊久花梨,我看你的面具还能带多久!
我咬了咬牙,咬肌瞬间紧成一片。
而她唇边的弧度却在转头离开的刹那间转化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Yin翳。
她又想在计划什么?
“刚才那电话……应该对你有利。”隼位并没有跟着铃木津的离开而离开,过了好久才缓缓的开口道。
我用那“哦?”的表情瞥了他一眼,却懒得什么都没说。
“你那天掉在地上的针管我拿去派人化验过了,上面并没有占有加悦的血ye。”
也就是说,那只针管根本就没有插入过她的体内。
我还是没有说话,因刚刚的刺激,没有完全痊愈的五脏六腑一阵刺痛,直击脑门。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了?”他走近我,颀长的身影融化在血色的夕阳中,美得如同海市蜃楼。
“一开始,你也认为是我杀的?”我挑了挑眉。
“没有。”
“那时,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他靠近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做什么,你都不信……”
“因为……”似乎有很多的记忆片段发疯似的涌上心头。
我看到他依然带着那枚我送给他的领带夹,可是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可是此时此刻,为什么眼眶灼热的那么难受?
“因为……你没有做过让我信任的事。”
闻言,他的脊椎狠狠的一僵,眼底……似乎极力将所有的情绪融合成我所熟悉的柔意,“我不懂……”
“你要我信任你?可你凭什么要我信任你?爱?”我仰头瞪视着他。
爱……什么是爱……
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便化为一种恨……
我可以忍受他心里没有我,我可以忍受他有别的女子。而我唯独不能忍受的是,当我得知了一切所有的真相,而他却依然对我撒着弥天大谎,然后还要悲惨的自我催眠,不停不停的说,我相信你……
“那天,你选择了离开,就别再回头了。”不要回头,就当我们是两条交叉的直线,有过一个交集,就可以各奔东西……
冷汗,再也控制不住,密密麻麻的淌了下来。
我猫腰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就连呼吸都痛得撕心裂肺。
该死的-_-我这样子,是人都知道绝对有事!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朦朦胧胧中,我好想听到了罗琪雅菲尔的责备声。
“你要我救她,要我治她,可你为什么当时就不主动出手阻拦?”
她那严肃的斥责声一扫记忆中的甜美笑意,她在训斥着谁?
“为什么处理感情问题上,你就不能也干脆利落一点?”
“我知道……”一道极其压抑的声音隐隐传来。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个P!”
我抽搐了一下无力眼皮,终于将眼睛裂开一道狭长的裂缝,隐隐的望去,房门似乎裂开这一道细缝。
我转了一个身,那股让我魂飞魄散的痛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一边说着要别人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