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相同的,依旧是那么的俊朗非凡、温润如玉。
“你怎么来了?”景似愕然问道。
花月下马过来,先笑着和景华、景珩点头打招呼,而后回道:“伯父伯母今日抵达盛安吧?”
景似更加愕然了,“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自己从未同花月说起过这事,主要花月为案子忙前忙后的,别的小事就不打扰他了。
“傻瓜。”花月伸出素白的手指,骨节轻轻点了记景似的额头,“我不是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吗?”
只要有心留意,怎能瞒过真正关心的人?
未来的岳父岳母来了,花月身为准女婿当然要亲自去迎接,给二老留个好印象,否则也太失礼了。
对此,景珩点点头,倒是觉得花月这个准妹夫还有可取之处。
是的,在他心里阿似就是妹妹。
一行人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来到盛安城外。
景似远远就瞧见一辆朴素的马车朝城门方向驶来。里面一荆钗布衣的妇人掀开帘子朝外张望。
景似一眼就认出来了,高举着手在空中挥舞。
那妇人也认出景似,布了皱纹的脸上笑得温和又灿烂,已经迫不及待想下马车了。
终于,马车在几丈开外停下,景似快步跑上前去,扶住景桃妈妈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娘,慢点。”
随后,景桃妈妈的丈夫钱叔也下车了。
钱叔与景桃妈妈年岁相差不大。
相较起来,景桃妈妈瞧着年轻许多,钱叔却两鬓已染白霜,大概身为仵作的关系,比较费脑费力。
好在他Jing神头不错,依然健壮。
景华过来,站到景似身旁,心情十分复杂,哽咽着唤了声:“景桃妈妈。”
景桃妈妈先是愣住,细细辨认景华的眉眼后才激动起来,“你……你是……大小姐?!”
大小姐居然还活着?!太好了!
这声大小姐深深触动了景华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顿时热泪盈眶起来。
多少年了?还有人叫她大小姐,还有人记得当年的景家。
景华摇头感叹道:“已经不是大小姐了,景桃妈妈唤我景华便好。这些年多亏有你们养育阿似,我在这谢过二位了。”
说着景华就福下身去要郑重地行礼。
景桃妈妈忙伸手托她起来,“使不得使不得,大小姐别折煞老奴了。夫人当年对老奴恩重如山,况且老奴这辈子也没能有自己的孩子,幸好有景似,才不留遗憾。”
与其说他们养育了景似,不如说景似是个好孩子,是他们的Jing神支柱。
景桃妈妈顺便把钱叔介绍给景华认识。
景华破涕为笑,“你们是阿似的长辈,以后就也是我和阿弟的长辈。”
阿弟?
莫非……
正说到景珩,景珩就被景似拉过来了,恭恭敬敬地向二老作揖行礼。
眼泪模糊了景桃妈妈的视线。
当年她还在景家时,景珩才小豆丁那么点大,走到哪都要捧着一本书,老正经了,想起来就又有趣又好笑。
只是记忆太久远,小少爷或许已经记不得她了。
景桃妈妈一手握住景华,另一手握住景珩,连声说:“好,好,活着就好,老爷夫人若在天有灵……”
钱叔见此打断:“老婆子提这些做什么?还不快进城,省得叫孩子们在外吹风。”
“对对。”景桃妈妈抹了把眼睛,太过高兴忘了现在还在外头呢。
她跟钱叔回到马车里,景似也随之进去。景华则继续与清禾同坐一辆马车,花月和景珩继续骑马护送大家。
景似给爹娘沿路介绍盛安城的民俗风情,当然也着重介绍了花月跟清禾。
于是景桃妈妈的心思全然不在盛安城的热闹上了,而是撩开帘子,目光落在前面,花月松柏一样端正的背影上,越看越满意,不住点头道:“当真俊俏得很,我们阿似有眼光。”
景似不由笑出声。
反观钱叔,皱了眉头有些担忧,“只是这身份差距……”
都说抬头嫁女,低头娶媳,可抬得太高对女子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将来指不定要忍受丈夫三妻四妾的苦楚,还没有母家背景支撑,没有底气,立不住脚。
但既是皇上赐婚,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钱叔也不多说什么,毕竟女子出嫁乃一生中最重要的事,钱叔不希望闺女不快乐。
不多时,清禾王府到了。
景桃妈妈和钱叔站在清禾王府大门口,抬头看着清禾王府气派的门面不禁犯憷,有些拘束。
在他们平民百姓眼中,盛安城的权贵好比天上的神仙,高不可攀,住的府邸那不叫府邸,叫仙楼。
两人互相搀扶着没敢进去,总觉得自己的穿着不大相配。
清禾下马车热情招呼:“伯父伯母别站着了,快进去吧。”
伯父伯母的称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