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辛苦你了,亲爱的。”我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他吻了吻我的脸颊,走向楼梯。
我坐在客厅里,听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伸手把篮子里的布料和杂志全部掀开,最底下藏着蛇皮的玻璃罐和一封我写给潘多拉的信。
我打算再多问问她关于献祭的事。
我挥挥手,猫头鹰飞来了,我把信绑在它的腿上,摸摸它的小脑袋,目送它扑腾翅膀飞入lun敦灯火通明的夜空。
夜风从窗缝里灌了进来,雨水飞落在我脸上,我看着远处绿色的霓虹灯,想起了阿瓦达索命咒,它飞快地嵌入了摩金夫人的身体里,她浑身一个激灵,惊恐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事已至此,我没有回头路了。他们格兰芬多没办法解决的难题,我来解决。我平静地做出了这个决定,甚至可以说是毫不费力,因为我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我无法控制的因素了,我也不会再忧心忡忡地找彼得是叛徒的证据了,西里斯把保密人交给谁也都无关紧要了。
我背负着这个秘密太久了,再忍耐下去我就走不动了,所以我要用自己的方法来结束这一切。
我相信我能做到的。
Episode 52
潘多拉的信寄来了,我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然后就把它们都丢进壁炉里烧掉了。火焰在壁炉里安静地吞食着脆弱的羊皮纸,我拨弄了几下壁炉里的木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把刚刚整理出来的信息在脑海里重新理一遍。
献祭的力量与祭品息息相关,越接近,力量就越强。
而我想让伏地魔死。
蛇皮我已经有了,我现在要找接骨木的叶子、里德尔第一根魔杖同样的木材和血亲的血。魂器在阿尔巴尼亚森林的空心树里,那是我的最后一程。
我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不用呼吸机和轮椅了。虽然走路走多了还是容易气喘心悸,可能是终生留下了病症,我也不再参加凤凰社的活动,西里斯变得更忙。我问过西里斯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他一直瞒着我,我瞥见了圣芒戈治疗师的脸色,大概能猜到那不是好消息,后来也就不再继续问了。
一个残破的躯体里藏着仇人的灵魂,用来献祭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和西里斯的结婚照一直摆在壁炉架上,左边挨着十六岁的阿尔法德和柏妮塔,右边是大家簇拥着刚出生一天的哈利。我知道如果我死了,西里斯会非常悲痛,但我无路可走,这是创伤最小的计划了,波特一家会让他开心起来的,还有莱姆斯。
按照原计划,我会让西里斯把保密人给我,而我不会对任何人泄密。但那样的话,我们又能和日益庞大的食死徒和伏地魔对抗到何时?牺牲总是会出现的,10月31日过后,我还是要每天担惊受怕。更何况,摩金夫人这样无辜的人都会被一一卷入,而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是个医生,对着一个千疮百孔奄奄一息的病人设计治疗方案,然后挑出其中最合适的一种,执行。
所以我穿上斗篷,走向对角巷,找到奥利凡德的魔杖店,拉开了门。里面没有人,我巡视一圈,只能看到堆叠起来的成千上万个小纸盒,还有店铺中间一把破旧不堪的扶手椅。
“下午好。”
我吓了一跳,回过身才发现是奥利凡德先生,他看上去神色憔悴,脸颊上还有一道充血的伤口,浅色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我。
“我还记得你和莉莉·伊万斯·波特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对这里的什么都很好奇,而你显得寡言少语,像是对什么都失去了好奇心,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麻瓜种小巫师。山毛榉,独角兽的尾毛,杖身上有着自然的纹理,对吧?”
“您的记性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我回头,确保门已经关上了,“抱歉,奥利凡德先生,我没有时间跟您绕圈子,我想要买一支魔杖——”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他打断了我,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伤口,“这也是它的来源,但你来晚了,他们把所有紫衫木的魔杖都搜走了。”
至少他已经告诉我了,是紫衫木。
“谢谢。”我挑了挑眉,转身要走。
“等一下,布莱克太太。”他叫住了我,而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原来他口中的“布莱克太太”是我。
“抱歉?”我回过身。
他苍白的眼睛里泛出隐忍的痛苦。“不要去做那件事,他们,他们都失败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他们怀着孤注一掷的勇气来我这里,然后从我手上领走了死亡的通行证。”
我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憔悴。也许不是食死徒的严刑才让他这般形销骨立,真正压垮他的是负罪感。
“如果我会是最后一位呢,”我抱着胳膊,努力不去回想摩金夫人把我领去长袍店时众人好奇而祝福的眼神,其中有一个就是奥利凡德先生。“事实上,我确定我是最后一位。”
“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愿意献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