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不好,”他坚决地说,“你该知道我不是在提建议,这是Gloria的要求,她已经在烤两只鸡了。”
“哦,两只,是吗?”
“还有两大块新鲜面包。”
Seraphina叹了口气。她还有工作要做,不能就这样跑到Geia那儿去,但她不得不承认现在除了日常事务之外没有她的活儿了,而那些事务她今天轻易就能完成。当下她只能等Sebastian Vidal和他的队伍拿出调查结果汇报给她,反正他们不到早上不可能弄完,他们也必须去睡觉。
她又想起了Queenie Goldstein,那人紧张地在圣文森特医院的走廊里徘徊,就好像自己顷刻之间就会不复存在。Sera意识到,那是因为失去手足就是那种感觉。她自己的姐妹安然无恙,被孩子们环绕,而且又一次在要求Sera抽出时间接受她的母爱关怀。
“好吧,”她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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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处都痛,连呼吸都疼。她的嘴很干,想舔唇缓解时舌头也被磨痛,她睁眼之前便感受到了这一切。
她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墙壁的颜色和家具的样子告诉她这里是圣文森特医院。她昏昏沉沉地眨眼,发觉床边有人握着她的手,那人的手很熟悉,手指修长美丽,扣着她自己的手指。
她想说话,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她咳嗽起来。震动使得痛楚传遍全身,她弯腰蜷缩。她的眼角余光看见她的妹妹被惊动了,半梦半醒却伸手就去拿水杯。
“喝吧。”她快速低声说,把杯子压上Tina的嘴唇。Tina喝了,在第一口恶心的味道之后有shi意浸入她的嘴唇,吞下第三口干净的冷水才让她开始感觉好了一点点。她的妹妹也显然跟她一样正在苏醒。
Queenie看起来一团糟,大部分妆都被蹭掉了,头发凌乱。她有股明显的汗味,而不是平时的吐气如兰,Tina想知道妹妹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坐了多久。
“没那么久,”Queenie回答,“你只在这儿躺了五个小时左右,我是说,之前你在手术室,他们说等麻醉失效需要一些时间。”
Tina开始直腰躺回去,痛到畏缩,她的手放上腹部,感觉到那里几道缝合伤口拉扯的痛。她的移动使得病号服的袖子上提,露出了包满绷带的小臂,“我没事。”她快速说,注意到了她的妹妹突然之间面无血色。
Queenie伸出另一只手,有东西从她腿上掉了下去,她无视了它,抓住Tina的双手。“探望时间用完时他们想让我回家,”她说,“我告诉他们我哪也不会去。”
“几点了?”
“午夜刚过,要我给你拿点东西吃吗?医生说你可以吃些饼干,也许喝点茶——”
“不,”Tina说得很快,“不要,别丢下我一个人,Queenie。”
她的妹妹给她一副带泪的笑容,“那我们等巡夜护士来再说。”
Tina还有别的事想问,一件在她的意识边界游荡的急事,但她不能去想它。这让她很痛苦,但那件事太重要、太机密,不能被Queenie发现,只是暂时如此。
再说,Tina不确定她想知道。
“那是什么。”她问,把注意力转移到地板上的东西上,Queenie笑着移开了一点弯腰去捡。
“一件裙子,”她说着举起来给Tina检阅,“看见没?”
它是玫瑰色的,褶边缝着几朵白色绸带花,还有相似颜色的领带。它还在缝制阶段——一根带线的针垂在褶边上——而且样式很朴素,不像Queenie平时的口味,再说,它也太小了。
“是给Modesty Barebone做的,”她回答了Tina没出口的问题,“可怜的孩子过来时只有一件衣服,这里也没有合适的,我之前给她做了另一件和几件替换的,已经给她了,不过只要她还在这里衣服再多些也没关系。我猜我剩的那么多布料终于派上用场了,嗯?”
“Modesty Barebone在这里?”Tina说,“她安全吗?”
“宾至如归,亲爱的。”
Tina仔细端详她的妹妹。Queenie一直是一个可爱的人,善良体贴,但她的表情突然有点不对,是她的笑容,它不太真实。
“你有事没告诉我。”Tina控诉道。
Queenie放下裙子叹气,“说来话长,”她说,“我保证以后会说的,但Modesty确实安全。”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马上要昏过去,等你醒来我又不得不从头再讲。”她取笑她。
Tina叹了口气,把头放回枕头上,“无法反驳,”她咕哝道。Queenie伸手把头发从她额前拨开,Tina记起自己曾短暂着火的事实,那时她的头发也着了,“看起来什么样?”她问。
Queenie的嘴唇抿成一线,“半数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