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安保牢房和低级那些在建筑结构上并没有多大不同,它们的不同点在栏杆之间的魔咒上。Percival很少有机会从内部检查它们,因为这从来不是他的工作,他也从来没有被监禁过,不过在一切摊明之前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他干脆花时间欣赏了一下这些魔咒,它们沿着栏杆和地板的混凝土分布,隐约可见。他甚至实验性地试了几次无杖魔法,但空气中一丝波动也没有。他真的必须等Seraphina释放他才行,否则他哪也去不了。
他完成探索以后开始踱步,在脑中回放一天的事件。他们不知道MACUSA里现在有多少内jian,任何有可能卖掉或意外泄露机密给Grindelwald的人都要及时加以处理,他能预见此事一旦结束将会有场大清理活动,所有高层人物都要被重新审查。不过目前他们要做的是打草惊蛇,逼出那些背叛的人。
既然想到这个,有内jian的事让一切都说得通了。MACUSA不可能跟Percival本人完全不熟,绑架并冒充他是Grindelwald全面渗透政府计划的下下策,问题在于找出到底是谁把Percival的行为习惯全盘告诉了Grindelwald。
不幸的是,现在唯一的主动策略是激化事况,亦即扣押有嫌疑的傲罗,因为如果组外还有人是内jian的话,这会是他们的逃亡信号。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能感觉到夜晚渐渐让步于白天,他数着自己的脚步,像很多剧本中大戏开场之前的人物那样走来走去。他脱身之后要立刻去搜寻Tina。
楼上有一下激烈的动静,比起知觉更像是直觉,但他感受到空间的一丝震动。据他猜测震动发生地离审讯室很远,这不是好兆头。
说话声在长廊间回荡。
“你疯了吗?”
“这可是主席信件,Abigail,我们不能当没看见啊。”
他的两个牢房看守出现了,女人看起来很害怕,男人手里紧握着一张纸。
“Graves先生,”他边打招呼边抽出魔杖,“我要放你出来。”
“不行!”Abigail嘶声威胁,抽出了她自己的魔杖,就好像即将攻击同事一样。
她惊叫一声,因为Percival突然从栅栏之间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枚印戒。“这个有帮助吗?”他问,并不想被这些争吵的狱卒浪费时间。
两名白衣同事面面相觑。
“开门吧。”女人点了点头。
他们依他的要求跟他一起去重案组,只是以防万一他新得到的自由被人质疑。Percival走得很快,他的压力是因为知道楼内发生了火拼却还没有拿到自己的魔杖。虽然比起大部分同僚他能在无杖情况下做非常多的事,但他不打算没有武装就走进战场。
谢天谢地Seraphina也把紧急命令的复印件通传了全体MACUSA,他能看见一些纸老鼠四处乱窜,跳出传信管钻进门缝。“上面具体写了什么?”他好奇的问。
“写着您已得到彻底赦免,并复职为法律执行司司长兼安全部部长,”Abigail迅速回答,看见印戒之后她似乎很适应跟他统一阵营,“不像真的,但是……”
他没费心指出这份文件从本质上讲,就是假的——除了任务附带的那些情况之外他从来没犯过罪,但这些大概不是Seraphina一时半刻能对外解释清楚的(又一次证明事况进展不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平稳)。出自她手的强制赦免令起码意味着Percival能够自由地在MACUSA活动而不受自己人干扰,担心名誉之类的事要改日再说了。
不出所料,重案组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各有公干。Percival走过他们的办公桌文件柜直到止步于证据储物柜前。
他的手抚过那些小柜门——他们一定把他的东西放在其中一个坚实的铁门内了,因为他来的时候没被收走多少东西。开锁不是问题——他的清白程度足以打开重案组里的任何门锁魔咒。
唯有纸张的一声轻响告诉他除了他和他的狱卒之外还有人在。有人的活动引起一股气流吹过桌面掀动了几张文件,Percival抬眼即见Sebastian Vidal,后者魔杖在手。
Percival僵住了,有那么一会儿两人只是盯着对方。Vidal是叛徒吗?如果他是,Percival的狱卒得马上离开,在他们卷入搏斗之前。
然而Vidal偏了偏魔杖,虽然它还是威胁性地指着Percival的胸膛。“去拿吧,长官。”他冷静地说。
“或许你能告诉我是哪一个,”Percival回答,“节约些时间。”
“上面左边。”
他知道从Vidal身上移开目光很危险,但他别无选择。他找到了那个把手,用力拉了一下,门卡住了。
他感觉到屋里的紧张程度极速上升。
他骂着脏话摇晃了一下把手,柜门砰然打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