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到此为止。Seraphina合上文件夹,有那么一会儿,她不想站起来,感觉刚刚读到的信息分量太重了。先知是宝贵的资源,就像他们是多大的混乱之源一样,她的脑海中一个声音低语道:[想象一下有了一个先知你可以做到的那些事,尤其是这样一个年幼而便于Cao控的……]
她摇摇头甩掉这个念头,一股怒火从胸中升起。她知道她浸yIn在政治游戏里太久了,就算是这种念头她的头脑竟也允许自己考虑片刻。她会一如既往地致力于追求正当之途,而非捷径。
Seraphina和她的秘书们今早把Modesty照看得很好,毕竟这孩子很累了,大部分时间都在主席活动区的沙发上安全地盖着毯子睡觉,可是刚才这间办公室到了上班时间,Modesty也醒了,而Seraphina需要把注意力分到公务上,寄希望于能快点把Percival放出那天杀的牢房。
Modesty和她新监护人的初见不错,现在Queenie Goldstein和她在一间有安保的房间里坐着,喝着牛nai吃着饼干画着画。Goldstein天生会和小孩玩,Seraphina永远也做不到的,她有这个本事很好。无论如何,Modesty告诉过Seraphina,Percival说她可以相信她和Goldstein姐妹,别人都不行,于是Queenie成了保姆的最佳人选。
Seraphina叹了口气揉揉下巴,她能听见墙上挂钟的嘀嗒声。随时会有身负背叛嫌疑的傲罗被带来,随时会有事情打破沉默,然后她就要冲进这个肮脏的世界中去,这个她在1920年当选和1924年连任时都宣誓要竭力保护的世界。
“正当之途,而非捷径。”她大声提醒自己。
她盯着挂钟。她的肚子在叫,但她无视了它,感觉到紧张和恶心。这钟让她想起James Talon和他未完的语句,而后,MACUSA无尽的楼层和房间和走廊的某处轻轻一震。Seraphina身为一个熟悉到将此处称呼为家的人,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想,她的门猛然打开。
Marcos飞快地走了进来,脸上的一道伤口在流血。“主席女士,”她说,“我们已经开始了封锁程序,我强烈建议我们带您撤离至——”
“我哪儿也不去,”Seraphina站起来的同时快速抽出了一封主席信件,用魔杖署名并封好。它立刻叠成一只老鼠冲向传信管。“跟紧我,Marcos,叛徒流窜之时我需要一名保镖,而Graves部长当下没空。”
腹地逃亡
她脚下的地面粗糙坚硬,却又在地毯和新袜子的作用下变得触感柔软。她一直在走。空气中有股凉意,暗色的建筑在她身周耸立,但相比之下那些只不过是淡淡的Yin影,她所逃避的真正的恐怖是逼仄的砖房、尖锐的装饰艺术窗、教堂冰冷的框架。
不过地面是温暖的,而她继续向某处走着,如同有路一样。空气中有股甜香,就像融化在她舌尖的糖,但Modesty不会受骗。有东西在世间爬行,她就在它旁边不断地迈步。
转过墙角,地面隆起变成了野生状态的灌木和修剪整齐的松软草坪。两个女人在跳舞,破烂的裙摆在腿周翻滚起伏。这舞令人毛骨悚然,让她想起街头的女人随小号跳起的狂野的节奏,还有她的母亲声称住满了罪孽的那种夜间场所。但在这里,这舞蹈寓意锋利,其中没有快乐,只有危险。
Modesty认出了两人之一,她有一头蓬乱的红色卷发,但那张写明了怒火的素颜她不可能认错。这个穿长大衣的女人曾经挡在她的哥哥和母亲之间,举着一根木棒,Modesty的梦境和幻想似乎一股脑在那一刻成真。那人向Modesty揭露了她一直打心眼里知道却因母亲口中的邪恶而想否认的事实:魔法是真的。Modesty是怪物吗?他们都是怪物吗?
Modesty不认识另一个女人,因为她没有脸,只有一个牙齿全露的骷髅头,它的下巴上下移动,不知是在发笑还是发怒。风里的甜腥味更浓了。
Modesty突然恐慌地转身,她在一间到处是楼梯的房子中。主席,真的主席,那位又高又美的和蔼可亲的女人——完全不是她母亲所说的多数黑鬼都是的那样残酷而愚蠢——弯腰伏向Graves先生无反应的躯体。“醒醒,你个混蛋!”她边喊边掌掴他的脸,他们周围的人影明明灭灭,绝大部分模糊得不见长相,但有些带脸的人在黑暗中不怀好意地窥视。
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Modesty抬头看见James先生,死去的玫瑰缠在他的卷发里,他的双手沾满了血。“醒醒,”他催促道,“情况非常不对劲。”
Modesty感到体内一阵搅动,有什么东西想要破体而出。“我做不到,”她在哭,“太难了。”
“你必须醒。”他说。
“我做不到——”
“醒醒,你个混蛋!”主席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