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疼么?”
苏致摇头,“现在不疼,只是后背后腰都酸得很。你去和椿婆说一声,让她准备准备。”
张鹤束听完屁颠屁颠跑出去,木质的地板被他踩得哐嘡作响。一小会后,又是一阵响动,张鹤束人还在走廊就乱叫起来:“我告诉椿婆啦!她一会就过来看你!”
苏致说:“你慢点。”
张鹤束进来,苏致正叉着腰站在卧室的门口。张鹤束一下又慌手慌脚,“你、你、你怎么站起来了吖!你不是要生了么!”
苏致看他的样子实在好笑,于是就笑他:“镇定些,不过是生个孩子,难道连说话喘气都做不得了么?你把食盒放下,拎着不嫌沉么?”
张鹤束乖乖把东西放好,为自己申辩道:“我是担心你,你那么大的肚子了,又要生了,还乱动……”
苏致不拆穿他,“好好好,承张少爷的情了!你坐我旁边来,我腰上实在难受,你扶着我些。”
张鹤束搬把椅子过来,扶着苏致坐下,自己立刻挨着他坐好,两人吃饭说话,苏致胃口不错,倒是张鹤束叽叽喳喳光顾着同苏致说话,筷子没动几下,苏致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往他的碟子里夹东西。
吃过饭,椿婆上来一趟。苏致就坐在原来的位置,椿婆让他露出肚皮,在他肚子上面又按又听捣鼓一阵,接着直起身来冲他比比划划,张鹤束看不懂就问苏致。
苏致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些累,“没什么,你扶我起来走走。”
张鹤束此时乖巧地不行,苏致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致并不觉得肚子有多疼,只是觉得腰酸得不行,整个背都酸痛酸痛的,人都有些直不起身来,张鹤束在旁边护着他,两人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在走,天气不算暖和,苏致又只穿了中衣,围着外间走了两圈苏致就一脑门的汗了。
苏致不喊疼,张鹤束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每一寸的肌肉都在发颤,凑过去在苏致眉心轻啄一下,“难受了你说出来,这里只有我,你不必强忍着。”
苏致觉得身上的疼根本就比不得此刻心头沉甸甸的满足感,他低着头,用鼻子“嗯”了一声。
张鹤束没有想太多,只认为是苏致过于隐忍,于是更加把人收到自己怀里。
也许是真的听了张鹤束的话,又或者是产痛来得更加强势,苏致开始发出小声的呻吟,脚下一步都迈不开去。
苏致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看着整个人都要瘫倒在地上,张鹤束手足无措只能下意识地把人拉住。
“我扶你去床上?”
苏致摇了摇头,“我、扶着桌子、站好……你帮我把、把裤子、褪下来……”
张鹤束赶紧把人扶到桌子旁边,苏致岔开腿面向桌子站好,张鹤束不敢放开手,一直在问能站得住吗,样子紧张得不行。
苏致居然还有力气冲张鹤束笑,“我有分寸,你照我的、我的话做、就好。”
张鹤束半信半疑地放开手,见苏致还能抖抖索索站住,自己站在苏致身后都不敢碰苏致的肚子,迅速地把裤子拉了下来。
“能抬脚么?”
苏致没说话,粗着嗓子喘气。
张鹤束又急的跳脚,“哎呀!椿婆是做什么去了!怎的还不来!”
那一脑门子的汗不比苏致少,苏致伸手往张鹤束额头上一抹,少了一只手的支撑整个人都晃了晃,好在张鹤束就在身边赶紧稳住苏致腰身。
“你也是!这时候也不安生!”
苏致拿袖子给他抹了汗,正巧是在宫缩的间隙,还能多说几句话,“椿婆准备去了,自然要点时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都挺下来了,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赶出去了!”
张鹤束犟嘴,“是是是,就我没见识了!你们都泰山崩面色不改!椿婆也是,既然是这几天的事情怎么不早作准备!”
苏致是没把实话说出来,这几天由着张鹤束胡搞乱搞,亏空了身体,不然按椿婆算的日子,还有半个多月才到产期。椿婆刚刚冲他比划,就是在怪他不爱惜身体,现在椿婆应该是在镇上买药,以备不时。
当然这些话是不可能同张鹤束说的。
似乎是适应了现在的疼痛,苏致说话也利索一些,他指挥张鹤束,“你看我下头开了多少?”说罢,努力地塌腰,尽可能让臀部起来些。
张鹤束并不用看的,直接伸了手指去。
双身的阴口本来就比寻常女子来得狭窄,哪怕是现在已经开始产程,下头也只将将容得两只通过。
张鹤束实话跟他讲,苏致也皱了眉头。
怕是有得熬了。
旋即,苏致又说,“你扶我去床上。”
张鹤束点头,苏致抬脚从地上的裤子里出来,膝盖刚一提起就觉得整个髋骨都滋滋作响,牵扯整个背部都痛起来。
苏致呲牙咧嘴,就像是走刀山火海。
苏致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像是轻松不少。他拉着张鹤束的手,“你陪陪我,同我说会话。”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