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拼了命,一上一下每次都是整根拔出再整根坐下,等张鹤束泄过一次,苏致连动都动不了了。张鹤束仍嫌不够,半拖半拽把人弄到床上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苏致看他,好看的眼睛满是期待,眉宇间又是欲望不得发泄的难耐,于是什么都肯听他的了。
张鹤束一身清爽,苏致却像死过几回的样子,嘴唇都没了颜色。后来几次,苏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肚子一阵重似一阵的疼痛折磨着他,他想开口拒绝,但是一想身上的人是张鹤束,原先酝酿的拒绝的话一出口全变成勾人的呻吟。
张鹤束在外间洗漱,苏致岔开腿坐在床边,一只手搁在腹底来回来去的按着。
这一做直到明月高悬才罢手。
腿就缠上了张鹤束的腰。
苏致哪会怪他,“我没事,多少是有些累,还怕你不能尽兴。你……你亲亲我就好……”
有些微的光线透过窗棱映射进来,屋子里像是起了雾气一般朦朦胧胧。苏致一醒,不是去安抚躁动不已的大肚而是反射性地去找身边的人,直到摸索到张鹤束放在身侧的手才安心下来。苏致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就光明正大地偷看张鹤束睡觉,张鹤束睡得人事不知,偶尔还要吧唧两下嘴,苏致看得捂着嘴乱笑。
张鹤束就站在苏致面前,仍然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张鹤束不敢,手指都是蜷缩的,苏致拉着他手不放,“平时不让你碰的,停都停不下来,现在这么怕做什么?”
苏致觉得大事不好,却早已是无能为力。
苏致给他把被角掖好,自己才熄了灯睡觉。
张鹤束从善如流,把苏致拉到自己身上连润滑都等不及就匆匆捅了进去,苏致是坐着的一下就被顶了个通透,又痛又爽,仰着头脖颈伸展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手向后撑住张鹤束的膝盖,一手扶着肚子。
张鹤束先一步进了卧室,走到床边就问:“哪有这么冷?这么厚的被子是给谁盖?”
张鹤束走过去,扶着人到了床边,“那我还同你睡?”
张鹤束呵呵傻笑,猛得窜到床上,“睡觉咯!”
“要、要生了?”张鹤束说话都不利索了。
苏致笑他,“又不是你生,紧张什么?”
张鹤束收了心陪他,两人谈天说地,无论说什么苏致都觉得开心。到床上,张鹤束知道分寸,倒是苏致怕他不够尽兴,每次都要自己不剩半分力气才肯罢手。
苏致拉过他的手摁在自己肚子上,“你摸摸看。”
“我怕是要生了。”苏致冲外面的张鹤束说道。
张鹤束对他讲,“你动一动。”
张鹤束躺在他身边,笑得一脸满足,“苏致你里头好舒服……”
在苏致的再三鼓励下,张鹤束才生出几分胆量。隔着绸做的中衣,张鹤束觉得手底下的肚子是有些不同了,有些硬邦邦的,还会有些颤动又和平日里见过的胎动不同。
苏致好笑看他一样,“不然你要去哪里?和福气挤一晚上么?”
日头升起一截,屋子里的光线更胜。苏致不觉得无聊,对着张鹤束一会捏捏脸颊,一会握握掌心开心得很。
这不像苏致能说出的话,张鹤束看他,见苏致已经是耳尖都泛着通红,不由心情大好,上去就是一顿乱啃。
苏致的手附在他的手背上,“瓜熟蒂落,算不得什么大事。你摸摸看看。”
猛得,肚子又是一通乱疼。
扑通一声,张鹤束不知道是扔下了什么东西,马上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接下来几天,于苏致而言没有再好的生活了。
苏致还在洗脸,放下毛巾往床边看了一眼,“不是盖的。我现在已经不能躺着睡觉啦,晚上只能半躺半靠地睡一晚。”
苏致不敢乱动,更不敢出声,呼吸重似一阵,两只手不断搓揉着肚子。来得突然去的也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刚刚凶猛的腹痛就消失无踪。
张鹤束新奇得很,一下就不害怕了,坐到苏致身边问他:
是夜,到了该就寝的时候。
张鹤束闷闷不出声,把头埋到苏致肩膀上,“今天是我孟浪了。你还好吧?”
等到张鹤束起来,像这样的疼痛已经重复了三次。
苏致声音嘶哑,声音也是说不出的疲惫。张鹤束心里一紧,他这个人于床事上从来是不管不顾自己舒服了要紧,苏致一直由着他,今天也是,到现在才想起来苏致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是个怀着双胎接近临盆的孕夫了。
苏致也笑,“你高兴就好。”
之后还是瞒着张鹤束喝了一回安胎药,苏致才觉得好受些。
一天,窗外晨光熹微,苏致被肚子的孩子闹得醒过来,他靠在身后的被褥上,张鹤束安静地躺在身边。
张鹤束嗫嚅,“可是你要生了啊……”
苏致身上还是难受,藏在被子里的手不住地安抚躁动不已的大肚,但是心里是无限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