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立刻就冲了进来。
她先让张鹤束从床上下来,把苏致平放在床上。失去了支撑,苏致马上叫他,“鹤束!鹤束!”挣扎着还想从床上做起来。
张鹤束赶紧按住他,“我在!我在呢!你没乱动!”
苏致满脸慌张和痛苦,整个人在床上缩成一团,膝盖顶住腹底。他拉住张鹤束的手放在嘴边,“我疼……鹤束……肚子、肚子好疼啊……”
张鹤束哪里知道这个药这么厉害,只能胡乱地安慰苏致,一边向椿婆求救,“怎么办?你快想点办法啊!”
椿婆是这个屋里唯一还有理智的人了。
她先是强硬地拉开苏致的腿,不能让他这样蜷缩着躺着了,张鹤束这时倒是和椿婆有了默契,居然知道去按住苏致的肩膀,苏致被他们摆弄成一个平躺着张开腿的样子。
椿婆在苏致身下看了一阵,接着就走了出去,外面不断传来脚步声和福气大声的说话声。
苏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身体里就像有一辆马车碾过,仔细听都能听见胯骨被挤压的滋滋作响,来自腹部的不适更上一个台阶,不仅疼还胀,下身憋得难受,腰背也是酸痛酸痛的。
“……好疼……鹤束……好疼啊……”
张鹤束的狼狈不比苏致少,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苏致含混的呼声,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心里一阵一阵发紧。
“我在啊!”
苏致看他,眼睛里不知道是汗还是泪,“鹤束,生孩子原来这么疼啊……”
苏致小小声说完这句,语气里委屈得不行。
张鹤束凑过去吻他,“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苏致答应下来,转头专心应对愈加严格的产痛。
苏致支起腿,疼得厉害了,臀部都跟着起起落落,腿一下蹬直又一下屈起,一手成拳抵在侧腹。
突然,苏致像是被人掐住嗓子,没了声音。之后憋着气,肩膀往下沉,头都从枕头上脱离开来,整个人往下面缩过去,过了这阵,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身体放松下来,一个劲喊疼。
张鹤束叫椿婆,椿婆端着一盆的热水进来。
又检查了一次,椿婆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张鹤束大概只是情况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扑倒苏致耳边跟他讲,“好了好了!快了快了!”
苏致也是有些感觉的,刚才那一阵明显和之前不同,腹部的疼痛也在一点点向产口转移。
椿婆拿干净的毛巾给苏致擦拭了下体,然后端着铜盆又走了出去。
椿婆出去一会,苏致就感觉到下面有些不同,他叫张鹤束。
“你、你看、看看……我下头……”
张鹤束刚一偏头,就看见苏致臀下的褥子湿了好大一块,张鹤束学着椿婆的样子去看苏致下身,上午还只开到两指的阴口现在门户大开,阴唇随着苏致的呼吸一动一动,张开的穴口不断有液体往外涌。
“这是、破水了?”
张鹤束迷茫地看着苏致。
苏致来不及回话,一阵又急又猛的宫缩袭来。苏致不自觉地就想要憋气,想要往下使劲,为了借力,苏致死死握住床头的栏杆,上半身都从床上起来了。
张鹤束看见阴口的位置被顶出来一块,再看苏致已经是面目狰狞地使上力气了。
不一会,苏致手上就卸了力气,人重重地落回床上。
“不行、不行……下不来……呃啊……”
“鹤束、鹤束……”
苏致伸手要去拉他,张鹤束反应过来握住他的手。
下一阵宫缩时,张鹤束的手代替了栏杆,苏致一通用力,孩子仍然没有娩出。
这时候,椿婆来了。
她扶着苏致的膝盖,示意他跟着宫缩使劲。
苏致已经能感觉到孩子已经进入产道,就在产口附近,阴口又胀又痛。
“来了!啊!!!”
房间里全是苏致的吼声。
椿婆的一只手稳稳握住苏致的膝盖,另一只手顺着苏致的肚子往下推挤。
苏致更加受不住,又叫又嚷。
“疼啊!!!孩子!!孩子!!”
张鹤束见他脸都憋得通红,不断有泪水从眼角滚落。
椿婆不闻不问,下手动作不见一丝犹豫。
苏致身下的垫子渐渐晕出血色,椿婆抬起的手指上沾满了血迹。
张鹤束不忍再看。
苏致却像是知晓了门道,感受到身体里那股自然下坠的力气之后,不再一味哭喊,反而主动顺着那股力气使劲。
垫子血色更重,突然苏致停了声音连呼吸都顿下来,过了一小会,苏致爆发出一声绵长的嘶吼,伴随着明显的水声。
张鹤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椿婆手里抱着一个血糊糊的孩子,孩子生下来并没有哭,椿婆倒弄几下后才发出嘹亮的哭声。
张鹤束看得呆了。
苏致靠在他身上,冲椿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