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时候容谨和舒衍回京了一趟,主要是要将赋税送回京中,这本不是他的职责,奈何同知重病,容谨想着可以回家一趟,就接过了这件事,正好舒衍可以随队护送。
两人将四个月大的深深也带了回来。他爹爹也来看过,容谨听爷爷说起这才知道,自从自己走后,爹爹和阿爹经常来府里看欢欢和乐乐。
容谨愧疚的看着爹爹,“满满又给家里舔麻烦了。”
安杨敲了他的脑袋,“你这孩子,一天天的净瞎想,啥麻烦,我自己的孙子,怎么就成了麻烦了!倒是你 听说此次生产颇有些凶险,身子可还好?”
容谨安慰道:“只是孩子出生的时候有些小意外,于我身子倒是无碍,李大夫也已经瞧过了,说我这次生产完的情况比上次生欢欢、乐乐那时还要好呢!”
大儿子从不是那种无中生有之人,既然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安杨这才放下心来。之后又说起了安安和早早,这俩人是褚容瑾的两个弟弟,安安大名褚容慎,早早大名褚容思。
褚容慎只比他小一岁,业兴元年已经娶妻,褚容思比他小四岁,至今未婚。
提起两人,他爹爹也是一阵抱怨,“安安那孩子人不大,主意挺大,之前一直不娶,好容易前年娶了妻,这夫夫俩又天天不着家,好不容易儿媳妇生了孩子,可就往家里一扔,还是看不见人!”
褚容慎娶的这位公子名叫林梁,比他小两岁,也是京城的一个商户。这人,是褚容慎自己看上的,也是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人家同意嫁给他。
林梁此人,身世也是凄苦。他父母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因进货的时候,路遇意外亡故了,家里只剩他自己撑着店铺。
本就不易,怎奈人心不古,家中亲朋竟如狼似虎,想要霸占爹娘留下来的财产,未能得逞,就时不时说一些有的没的中伤他,这才一直未婚。
还是等嫁给褚容慎以后,蒋舒衍去转了几圈,又跟京兆尹打了招呼,那些人才慢慢消停下来。之后弟媳妇有孕也没在家里休息,一直在铺子里忙活,差一点将孩子也生到铺子里。
生产之后没几个月就有忙碌起来,也不怪爹爹抱怨。
想到自己弟弟的性情,只得安慰爹爹:“弟弟弟妹那么大的人了,由他们去吧!倒是早早,为何还没成家?”
“唉!”提起这事儿,也是安杨的一块儿心病。
“这不是两年前武举失利落榜了吗,早早就起誓,不考中就不成家。他现在年岁不大,倒还没什么,可说句丧气话,若是一辈子不中举,难道一辈子不成家?”
容谨倒是看的明白,自己弟弟根本就是还没开窍。“他也不小了,爹爹放宽心,兴许就是没找到喜欢的人,若是找着了,估计就不说这话了。”
“唉!如今我也那他们两个没办法,好在柏柏和松松听话些,我看柏柏读书上倒有些像你,至于松松,他更喜欢和你阿爹下地,田田、喜喜也还小,暂时不用我Cao心。现在想想,生这多孩子有什么好的,Cao不完的心!”
知道他爹爹只是在抱怨,容谨也就没出声,只静静听着。又呆了一阵,安杨也归家去了,毕竟是年关,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少。
等岳父大人回去了,蒋舒衍才进门,却看见媳妇一脸的愁眉不展,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是,可是挨训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别胡说,我只是在想家里的事。”容谨白了他一眼。
蒋舒衍更不解了:“家里的事?府里没什么事啊!褚家那边我也着人照料了,也没听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不是,是我三弟的事。”容谨解释道。
“褚容思?那小子好着呢!连他师傅都打不过他,兵法学的也不错,爷爷都说他有天赋,不过是上次武举出了点意外,有什么值得你发愁的?”
褚容瑾真的不想理他,却忍不住跟他抱怨道:“我今年二十有四,过了年二十五,已与你成婚五载,生育了三个孩儿,”见他面露疑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早早也不过比我小四岁,今年已经二十了,还不想成家,难道不该发愁吗?”
蒋舒衍听了这话,搂过他,劝道:“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兴许容思的原发还没到呢!再说你与我成婚时也都十九,容思与你也就差了一年,兴许明年他就成家了呢!”
“但愿吧!”容谨还是不怎么放心,但也不能硬逼着他拜堂成亲,只得放下。当时谁也没有想到,早早的姻缘竟会与皇室有关系!这是后话了,我们暂且按下不提。
“对了,深深的名字,爷爷取好了吗?”容谨又问起另外一件事。本来深深满月的时候就来信问了,可爷爷只回信说得再想想,这一来二去的,就拖到了现在。
“问了,随着哥哥姐姐,就叫蒋嘉煦,和煦的煦。这可是爷爷抓耳挠腮想了一个月才想出的名字。”容谨倒是满意得很,“蒋嘉煦,名字很好听,意头也好,爷爷费心了。”
“嗯,等过年祭祖的时候就把大名填到族谱上去。对了,你入宫如何了?”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