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坦白说,在和唐鹊结婚前,纪寻从未主动做过任何关于脖子以下的沾花惹草。
所以,在第三年,纪寻穿着条白裤衩躺在双人床上,信誓旦旦道自己擅长深喉,完全是不打草稿吹出来的。
“是吗?”唐鹊唇角扬起抹诡异的笑,他哼哼两声,大抵是很期待纪寻的表现。
趁着唐鹊去洗手的功夫,纪寻赶紧点开手机,搜起了什么是深喉。
然而,一张贴心的图解令他顿时面如土色。
从洗手间出来的唐鹊解开了浴袍,他躺在床尾,摆出一副任君观赏的样子。
纪寻慢吞吞的趴在唐鹊的腿根处,颤颤巍巍的张开了嘴。
那翘起的jing头几乎是弹到了他的嘴里,一时间无法容纳的尺寸几乎快要把纪寻撑裂。
纪寻磕磕绊绊的做了几个吸的动作,那节又烫又大的东西直逼嗓子眼,灌入肺部的不再是流畅空气,而是被腥味儿取代。
那两颗球也承了纪寻的照顾,被淋得shi乎乎的。
当纪寻快要提不上气,溢出的涎水顺着嘴角往床单扑出明显水渍后。
有什么浓稠物被咽了下去。
纪寻第一反应是翻下床去找垃圾桶,对着塑料袋子,他抑制不住的干呕,甚至呛出了眼泪。
“吐吧,”唐鹊给他递了杯温水漱口,明明屋内的灯光已经开到最亮,但缓过来的纪寻还是看不清唐鹊的表情,“没事。”
7.
书房花架的顶端立着本相册,如果纪寻没记错的话,那是他们结婚当天唐母硬要塞给唐鹊的,还说什么必须让他带去新家,日后好和纪寻一起翻看。
纪寻曾多次旁敲侧击,但唐母只道里面装订的是唐鹊从小到大拍过的照片,对于其他,唐母一概以神秘微笑糊弄过去。
纪寻的好奇心重,再加上最近他和唐鹊相处得好,所以便对以前未好好相处倍感痛心,几乎是恨不得报个班补补课。
纪寻挂断和唐母的电话后,决心今晚装一遭梦游,独身去闯书房。
但过程颇为艰难,毕竟唐鹊睡在双人床的外侧,纪寻在没有舞蹈基础的情况下,强行跨过睡着的唐鹊,他一脚落地一脚在床的劈了个重心不稳的叉。
纪寻的姿势瞧上去是在床咚唐鹊,梦中的唐鹊似是感受到冥冥之中的无形压力,竟配合的皱了皱眉。
纪寻惊得是大气都不敢喘,奈何美人近在身下,纪寻一时间迷了眼,没忍住冲动,俯身吻了吻唐鹊薄薄的唇。
纪寻像模像样的根据自己的脑补,学着并不标准的梦游——他左脚蹦跶,右脚跳跃,摸索着打开了书房的灯。
相册被摊开在桌上,纪寻翻得很是小心,为进一步掩护自己,他还念念有词道“我在梦游”。
相册的第一页或是由于当年的技术限制,它并非彩色照片,但依旧能还原出小小的唐鹊眉宇间的疏离跟俊气,与大唐鹊唯一相悖的,是照片里的人傻傻的捏着个小黄鸭。
纪寻越朝后翻越觉得唐鹊可爱,他已然把主线梦游丢掉,甚至还翘起二郎腿,用手机咔咔咔一顿猛拍。
“大半夜的不睡觉,”唐鹊礼貌的敲了敲并没有关严的门,他双手抱臂着挑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鬼鬼祟祟的纪寻,“原来是怀念起睡书房的日子了?”
纪寻未被抓现行会来得这么突然,他赶紧装起了梦游,结果手刚扬过头顶,相册便不慎被打翻落地。
于是,纪寻修改了动作,变成举手投降。
落在地上的相册翻转到最后一页,那里贴着唐鹊与纪寻的合影。
“你要对我做...做什么?”纪寻急得话都说不顺畅。
“你自己不都说出来了?”唐鹊捡起相册,“明知故问。”
对于纪寻偷看相册的惩罚,唐鹊当然是选择让他看个够。
这晚,唐鹊边抱着纪寻在书房做,边每顶一下,都掀一页相纸,让纪寻分辨这该是几岁的唐鹊。
8.
自信的纪寻总觉得唐鹊找他拼酒是件自不量力的事。
为此,纪寻大手一挥,扬言要让唐鹊三杯。
唐鹊只甩给纪寻个默不作声的冷笑,他当着纪寻的面,将那三杯冠名为被让的酒一饮而尽。
纪寻咂了咂舌头。
唐鹊在不间断的吞咽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滚动喉结,纪寻曾无数于意乱情迷时吻过那里,唐鹊的性感是不言而喻的。
纪寻纵横酒场经验颇深,自然是不愿意输给唐鹊这个“小白”,他豪气的开了几瓶酒,掂起离手头最近的便开始喝了起来。
唐鹊见纪寻这般莽撞求胜,他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宛如在等候猎物入网。
酒过五杯,纪寻渐渐力不从心。他选的酒水度数偏高,原先意图是让唐鹊快速败下阵来,自己好趁人之危占占便宜,谁料这效果全反噬到纪寻身上去了。
酒杯放回原处,纪寻朝唐鹊望去,好端端的人映入他的眼里,尽是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