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居住,那书生也娇养得不得了,整日被那豪商哄得团团转,再记不起从前的凄苦了。父皇现在越来越重情义,连个不相干的人都要惦着,真不知让儿臣该说什么好了!”
青帝听说那书生是如此结局,心中最后一个疙瘩也解开了,自己这郎君实在又能干又善良,和他在一起决不须担心什么。青帝满心欢喜地抱住了青葵,在他怀中磨蹭着。
青葵见他笑意盈盈,颇有点天真娇憨的神色,心中又是开心又是慨叹,青帝已被自己宠爱束缚得动弹不得,再不能适应外面的残酷冰冷,就像一只苍鹰若被剪去羽翼,在笼中关久了,也会变成脆弱的金丝雀。不过自己就是喜欢他这样,这个样子的青帝便再不能离开自己。
两人正自温馨甜蜜,青帝突然身子一颤,紧皱起眉头,面色也变得惨白。
青葵见他神情不对,忙问:“父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来人,快传御医!”
青帝的一只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痛苦地说:“朕心口儿忽然疼得很,就像刀扎一样!”
青葵暗想莫非是心绞痛不成,但自己这爱人一向身体康健,自己又对他百般呵护保养,从没发过这种病,莫不是为了今日所提的几件无聊之事耗了心神不成?
口中却安慰道:“许是父皇今儿累到了,待会儿御医诊治过了,父皇便好好休息,儿臣这几天都不闹你,过得两天也就好了。”
但青帝却疼得越来越厉害,就像有钢锥凿进胸口一样,疼得他竟在床上翻滚起来,青葵那么大的力气都制不住他,急得青葵满头是汗,青帝的哀叫生生撕裂着他的心。
青葵看到这极不正常的情况,心情陡地一沉,严厉地吩咐道:“快请国师来!”
幽深隐秘的山洞中,耸立着一个洁白诡异的祭坛,坛上的烛火忽明忽灭,宛如鬼火一般,一个黑玉盘上不可思议地钉了几根翠绿的玉钉。
一个身穿血红色长袍、披头散发的人手持一把泛着淡淡蓝色荧光的宝剑,仰天凄厉地长啸一声,疯狂地叫道:“青葵,你逼得我无处容身,甚至连海无央都在追捕我,我现在以命为祭,定要让你尝尝失去至爱之人的痛苦!”
说完便将宝剑直直插进自己心窝,坛上的几支烛火便如一阵疾风吹过一般,齐齐地同时熄灭了。
与此同时,遥远的坤明宫中,青帝也凄厉地惨叫一声,僵硬地挺直在床上,再没了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