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皇兄有何为难之事?”
青葵叹了一口气,道:“实在是父皇深宫寂寞,想要一个孙儿玩玩儿,而且郁国的皇位也该有人承继,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才为难。”
青炯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何难?大皇兄纳上几房侧妃不就可以了?”
青葵语重心长地说:“三弟不可胡说,我一心侍奉父皇,怎可耽于女色?那样岂不是会怠慢了父皇,有违孝道?百善孝为先,此事是万万不可的!”
青葵的目光在青焕青炯脸上转来转去,如同挑肥羊一样。
青焕立刻就像被烙铁烫了一样,差点跳了起来,急急地说:“小弟对所爱之人一心一意,我青家的人决不是三心二意、见异思迁之徒,若是三妻四妾,旁人岂不以为皇家都是好色之辈?”
两人的目光一齐转向青炯,青炯本来听着两人道貌岸然的话,正在暗自发笑,此时看到两人心怀鬼胎的样子,这才觉得大事不妙,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叫道:“我还小呢!再说以嫡长来论,这事儿也不该我承当,且让我再自在几年吧!”
青葵也不多说,笑眯眯地看向青焕,青焕立刻便有一种沉重感,板起脸严肃地说:“大皇兄既要担国事,又要担家事,着实辛苦,怎能再劳动他?二哥也要参与朝政,又决不能负了内人,现在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人也只有你了,你不做要谁做?从今儿起你便乖乖待在府里,直到你府中的美人有了身孕,你才可以出来!”
青帝见此事看似已有了解决的办法,便含笑安慰道:“炯儿不要顽皮,又不是要你生,怕的什么?有个孩儿玩耍实在很有趣的,生出来之后你就喜欢了!”
青炯在三个重量级人物的压迫下越缩越小,终于垂头丧气地伏在了桌子上。
晚上回到王府,青焕吩咐摆上晚膳,拉了易冲坐在桌边,笑着说:“今儿在宫中进晚膳,我看你几乎没吃什么,夹给你的菜都不怎么动,想是受了拘束,不得自在。现在回到自己家里,可该放开了,挑着合口味的吃一些,别饿坏了。”
易冲在宫中坐在一群敌人之间,哪有心情吃饭,只略动了几筷子,便不再吃了,这时的确有些饥饿,却又怎肯说出来,也实在没有心情再吃。本想饿着肚子睡了,没料到青焕如此体贴,竟又传了晚膳来。易冲心中不禁有了些温暖,再加上青焕在一边不住说笑,给他解闷,他不知不觉便多吃了一些。
青焕见他肯进饮食,心中便轻松许多,用毕膳后又陪着他看了一会儿字画,下了两局棋,这才拉着他上床安寝。
易冲半躺在被褥之间,低声问:“今天你说不会三妻四妾,可是真的?”
青焕心中一喜,搂住他的腰,道:“自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若能与你长相厮守,我便再不去看别人一眼,决不会委屈了你,你大可放心。你若能真心依从,今后我定然事事体贴尊重,决不逼迫于你。”
易冲听他说只要自己一人,心中竟莫名开心,仿佛一块石头被移走了一般的轻松,又听他如此允诺,更加觉得温暖,脱口而出问了句:“真的?”
青葵笑道:“怎么不真?之前你说要等正式成礼才能与我行房,我也依了你,这两个月可忍得着实难受,只怕到了新婚之夜会让你受不住呢!”
易冲脸上一阵发红,这些天青焕的确十分尊重自己,依了自己的意思没有动自己,但男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易冲也真的不敢想象两人洞房花烛之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想到青焕从前的凶猛激烈,易冲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青焕见他有些害怕,忙柔声道:“你不要怕,我这般疼你,那时自然也不会让你受苦,定会让你也快活,只是多挨一会儿罢了。从前只因为我们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所以行房时你才会不开心,今后正式做了夫妻,就没那么害羞了。现在天色不早,我们歇息了吧。”
青焕按着他躺下来了,让他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将他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掌中,细细摩挲着,易冲虽是背对着他,却仍能感受到青焕那灼热而温情的目光,心中忽然十分的安稳熨帖,手上又被抚摸得舒服,很快就香甜地睡去了。
坤明宫中此时亦是一片温柔旖旎,青帝沐浴之后,坐在妆台前的锦凳上,琉璃镜中映出了他那轮廓鲜明却又奇特地柔和的脸庞。由于刚刚沐浴过,他脸上一片嫣红,分外明艳动人。
青葵站在他身后,正用一条洁白软厚的毛巾为他细细擦拭着头发,边擦还边轻轻给他按摩着头皮,看到青帝舒服得眯起了眼睛,青葵轻声笑了出来。
青帝睁开眼睛,嗔道:“你笑什么?莫非在笑朕无用不成?”
青葵忙软语赔着小心,道:“儿臣怎敢。葵儿只是见父皇喜欢儿臣的服侍,心中分外高兴罢了。父皇被儿臣服侍惯了,换了那班粗手笨脚的奴才侍奉定然别扭,离不得儿臣,儿臣就能永远独占父皇了。”
青帝白了他一眼,贬损道:“你当自己服侍得很好么?”
青葵笑道:“怎么,父皇嫌弃儿臣了吗?若说儿臣服侍得不好,究竟有哪个敢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