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出售器官展示权啊,又有钱又解决你的艺术空窗。”许从周碍着段弋在旁边,不太好把拍A|V说得太直白。
之前黄耀从厕所回去之后说了几句话,裴岷没放在心上,除去接机那次,瞧着又出双入对的两个人,他双手在胸前抱臂,反问:“这是你的艺术空窗?”
说罢,带着戏谑的眼神飘到了段弋身上,虽然很快就移走了。
裴岷也见好就收,说了一句下次有空喝茶,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石头:“给你的。”
许从周看着那块石头,上面没有彩绘,形状也很普通,许从周问他:“这是什么?”
“大地艺术。”
许从周扁嘴,抬手向扔还给他的时候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老实说是不是你在绿化带里捡的,想着等会儿谁不赞助就拿石头砸谁?”
裴岷已经走远了两步:“Pontus Jansson不知道嘛?”
许从周嗤声:“Pontus Jansson风评受害就怪你。”
不过石头还是没有被许从周拿去砸向裴岷,掂量了两下手里的石头,上面还留着裴岷口袋里的温度。许从周把石头放进外套口袋里,回过头就发现段弋正看着他。
他自然是不知道Pontus Jansson,也有些羡慕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和知识涉猎的范围。
他想这大概就是同样的灵魂,应该在一起的灵魂,闪烁着同样的光泽的灵魂。
风马牛不相及。
他垂着眼眸,没苗头的感情就是在心里燎原了,也没办法同燃。
折回场子的时候那几个人果然走了,黑狗说刚其他人在他不好开口:“今天我老婆加班,明天我正式生日请你们吃饭。”
许从周没直接答应:“我也有饭局,可能推不掉。”
后天盛扬和他老婆要出国拍婚纱照度蜜月,时间有些久,可能要给他们送行。
黑狗也不好强迫她一定要来,只说来不来都可以,饭局会一直给她留位置。
徐承望最近身体不太好,黑狗突然接到了女友的电话,这场酒局没一会儿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走到停车场的下坡路时候,路灯已经照不到了。段弋走了两步一回头果不其然看见她正准备翻包找手机,先于她找到手机,他已经伸出了手:“过来,牵着你。”
有些凉意的手在碰到他掌心的那一刻就被握住了。
他走在前面,但总是下意识地频频回头看她。牵着牵着五指被扣进她的指缝。段弋再一次回头看她,她的眼睛没有聚焦的看着前方,好看但无神,就像第一次在酒吧的厕所看见她那时候一样。
“周周。”他叫她的名字。
许从周听见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可什么也看不清:“怎么了?”
抬起头,头顶微弱地停车场灯光光线得以照在她的脸上,眼妆里带着些许亮片,在光线下像是落在眼眶外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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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弋到家,这次他老娘不再简单的敷面膜了,泡脚桶今天也配合工作了,里面的中药味有些浓。
他老动作了,瘫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叹气要挨骂,陈雅萍凶他年纪轻轻叹气:“这样不好。”
“妈,我要奋斗。”段弋握拳给自己加油,为了爱情与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是一样伟大的事情。
陈雅萍斜睨了他一眼。
她自己生下来的儿子她还能不清楚吗?这状态都不用什么挫折来击倒他,让他看清现实,只需要爬上楼回房间,这段距离就足够他自己把努力这个想法掐死了。
懒得给他评价,但也挨不住亲妈想念叨:“你刚从美国回来就说奋斗,我见你嘴皮子奋斗了这么久,都替你累。”
段弋说这回是真的。
亲妈不信:“我当你随便说说,你也当我随便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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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生日晚上,许从周果然没来。西区出了车祸,黑狗的老婆也被急召回了医院,又是他们三个男人,索性又叫了些人去打麻将。
段弋晚上和黑狗他们打麻将的时候有些闷闷不乐,心思不在牌桌上。
黑狗还是没有上手,看着一副早就等庄的牌直接给段弋打废了,心痛不已。
他付了钱起身让了位置,拿起外套往阳台上走,寒风吹满衣袖,也吹淡了他身上的烟草味。钢铁森林里霓虹灯是现代的星星,它们比星星更加绚烂夺目,但却没有星星那股子意境。
谁也没想到小时候不屑一顾的星空才过了几年就不常见了。
身后的移门被敲响,段弋回头看了眼,窗帘被绞进门轨里了,移门不太好拉开。
他伸脚,用板鞋把移门朝旁边用力踢过去。
黑狗走过来,转身把移门重新关上,吃了一堑,关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没夹住窗帘。极为顺手自然的拿起了段弋搁在栏杆上的烟盒,火机很好用,在风里也一下子打着了。
黑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