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新鲜事物的探索欲是不分年龄的存在。
方骞承一下午就安厉年身上,甩来甩去的。时不时冒出个问题。
“小干爸,这是啥。”
“搅拌棒。”
“这怎么还有个屁股呀?”
“模具。”
……
一直在解答问题的厉老板口干舌燥,扭头对着玻璃外头的贺可祁张张嘴,一瓶水不一会儿就到嘴里了,还是泡着蒲公英的。
方骞承张着小嘴儿伸手,一张一合的示意贺可祁他也要喝。
贺可祁干脆把人抱出去,不耽误厉年忙生意。
放椅子上,喂他巧克力nai喝。厉年专门儿做的,里头还放了点儿芝士。
一根手指头往杯子里点了点,方骞承伸到贺可祁嘴边儿:“干爸,你尝尝。”
贺可祁无奈,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叹气。
唉。
他伸伸舌头,点了一下方骞承的手指,就夸张的开始表演:“这么好喝。承承多喝点儿,等会儿汪隅哥跑过来跟你抢。”
千里之外正在床上享受二人世界的贺汪隅打了个喷嚏,把佟昼给吵醒后,给了他一飞脚。
咱汪隅哥实惨。
说到贺汪隅,贺可祁就有想了解的。
他凑到方骞承耳朵旁,点点小屁孩儿的软耳朵,“承承,汪隅哥也要娶媳妇儿了。”
方骞承啊的一声:“娶哪个媳妇儿?”
哪个媳妇儿?诶不是这话听起来这么怪呢。
“他有几个媳妇儿?”
说到这个问题,咱方长官可有活干了,伸出小手就开始掰手指算数。
一直在旁边儿听他俩说话的贺丘慕也加入算数小分队,她跟方骞承算着算着吵起来了。
“那个姓林的不是!”
“慕慕姐,你都不知道。那个姓林的是!就她是,别人都不是。”
“你才不知道!屁孩子。”
贺可祁越听脸上冷笑越明显。他转了个方向,看着里头正制作饮品的厉年,伸手在空气中交接处点了点。
这是要,害了佟昼?
杀自己亲侄子,能少判点儿吗?
判不判的先往旁边儿放一放,贺丘慕看这不太邢,得他们几个把贺汪隅绑家里才够邢。
邢不邢的,贺可祁也懒得插手了。
他只想别害了在情感中无辜的人。
比如说,就像他今晚的成年人正常社交活动一样。
到下午六点多,厉年才能彻底从小Cao作室出来,贺可祁就站在收银台那儿做了一下午兼职,夫唱夫随,干活不累。
目送贺丘慕的车彻底消失在街道上,他俩也打算出发。
品智园之前的老板把店转让以后,客人的确不如从前。但因为保留的还有特色菜,且说味道跟以前差不太多,厉年也爱吃。
下车以后厉年就带着贺可祁去了自己以前喜欢坐的一楼最里头那桌。
贺可祁把菜给人点齐全了,就一步三回头的去门口儿等今晚活动的女生了。
大概等了会儿,就看到之前发过来的照片儿里的女生,下车后朝着自己方向直行。
贺可祁往前走了走,跟人介绍了下自己。
对面儿女生立即接上,“周悠靖。”
贺可祁换上标准微笑,与人并排进了门儿。
往里走的时候,能与正在喝茶的厉年对上目光。
当厉年看到旁边儿女生时,随即想到一个词,柔。
会是贺可祁觉得不错的类型。
他挑挑眉,低下了头。
在聚光灯薄弱的区域,有一只应景的豹子,盯着隔壁桌的男人看,这是能脑补出横刀夺爱的场景。
但对面儿男人也以同等回馈给他,全是柔情。
厉年察觉到贺可祁的目光就换了个方向,坐到对面沙发,背对着贺可祁。
他不想,贺可祁成了不礼貌的存在,至少,在别人眼里,不能。
贺可祁懂他,也收回目光与周悠靖交谈。
在周悠靖问到他对婚姻的看法时,他放下筷子,礼貌的点点头。
“不排斥。”
周悠靖撩撩头发,夹起一块儿豆腐放在贺可祁碗里,她敲敲碗边,柔声传达:“像我一样,我也不排斥性取向不同的对象。因为,我相信。物有所归。异性吸引的永远都是异性。你应该也是。”
自信,笃定总是一个成熟女性的魅力。
但,太过于将自我认知作为衡量标准,是不当的。
贺可祁没有反驳,他噤声于此,直视周悠靖。
“对。这是您的观点,我不会反驳甚至于要求改变,你是有权利与想法的。相反的两性组合的确最先出现在大众眼前,公众认为的普遍现象便是正常的衡量界限。这条线,跨过去了,就要遭受谴责。但,”贺可祁停顿,他敲敲手边的盘子,用余光看对面儿的厉年似是坐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