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对语言回应度为百分之五十,但理解度是百分百。
昨晚佟昼的祷告大概是灵验的,厉年从四五点就开始蹲厕所,贺可祁跟着忙活到天明,又是冲糖盐水,又是揉肚子的。
天一亮,就带着不乐意的厉老板去医院了。刚坐上车座就抻直腿的叹气,边说边拿手机鼓捣:“佟昼别想睡了。”
他固执的认为自个儿拉的虚脱都赖佟昼昨晚那祷告,贺可祁也拦不住他在初晨七点sao扰别人美梦,关键是今儿个星期六。
电话响了会儿,《爱拼才会赢》也跟着唱了会儿,都没等到佟老师接电话。
厉年妥协的放下手机,手指在半空中无力的点点:“小叔,困了。”
贺可祁忙抓着手亲亲:“眯会儿,等会儿输水就能安稳的睡了。”
厉年听后摇摇头,用气音支撑着传达:“方骞承跟小姑娘不是来吗,别输水了。”
贺可祁把他的手放下,把小毯子往上提提,确保把双手跟肚子盖的严实,才看着前方绿灯开口:“让他们下午来。快了,过这个红绿灯。”
说快真就快了。
到医院后挂了急诊,医生定了急性肠炎,就让人缴费拿药躺床上输水。
蒙脱石散吃下肚,可算消停了会儿。
厉年往上瞧瞧走了一半儿的瓶子,啧了一声:“两瓶,才过了半瓶。”
伸手拍拍正给他吹热水的贺可祁的耳朵,对面的人配合的动了动,随后扯着嘴角笑笑:“诶,半夜猛的蹿厕所去了,黄鼠狼似的。”
听到这的厉年又捏着耳朵揉了揉:“没完了啊?”
贺可祁摇摇头,起身把水喂给他喝。等厉年喝完了才勾勾他的眉毛:“没完了。得笑十年。”
行啊,笑呗,贺可祁乐意笑多久都行。
打点滴的时间是痛苦的,厉年只能用闭目养神来度过。
贺可祁就看着床上熟睡的小豹子过了快俩小时,中途接了个电话,是贺汪隅的。
对面儿提醒他别忘了今晚上的任务。
因为熟睡的人就在自己旁边儿,贺可祁仅用简单的语助词完成了对话。
等挂了电话,ye也滴完了。
回家路上厉年问他今天要不要在农家乐忙活?
“有主管,店长,我不用天天过去。”
“那去我那儿吧,也能睡觉。”
贺可祁随即转换路线,往巧克力店的方向去了。
厉年睡也睡好了,驾驶的路程中也能跟贺可祁聊聊天儿。
“你那房子,都打扫了?”贺可祁随意的问,厉年也轻松的答。
“一星期两回,老爷子也有密码,带着家政搞搞。完了问我要瓶酒,就算工资了。”说到这儿的他突然拍拍座椅,等贺可祁看他了就神秘的开口:“酒都从你那儿拿的。”
贺可祁故作惊讶的,学着年轻人语气演戏:“啊?真的呀!我都不知道呢!”
厉年愣了愣,笑开了。
等红灯时候俩人爽朗的笑个够,把车窗打开对着云幕流连痛快的吼一句:“去你的,贺儿!”
厉年Jing气神儿恢复的差不多了,扭头接贺可祁的话:“你居然都不知道呢!真是傻了呢!”
贺可祁张张口,最终放弃。牵起厉年的手,握着方向盘往前开。
“接不上了。把我送去接受教育吧。”
厉年拍拍跟不上时代的小贺儿,“就在我这儿教育吧。先学年轻人的作息时间,早上六点睡,下午四点起。”
贺可祁挑挑眉,“这是厉老板您。别以偏概全,小心年轻人告你。”
“那你得进去捞我。”厉年勾勾贺可祁的衣袖,随即感到一股风,吹到手上,酥麻勾神。
接近贺可祁的所有瞬间,都会更沉进去一点儿。
贺可祁摸摸他的头没说话。
等到了胡同,在街道儿停好车后,他给厉年解了安全带,没急着让人下去。
贺可祁把小毯子折起来,不经意的给人承诺:“我也跟你进去呗。进去给你做红色儿炒饭。”
把车里的药,毯子,水杯都整理好了他先行下车,绕到厉年那边方向,对着站着的小豹子歪歪头:“请,厉老板。”
厉年搭上他的肩,酝酿了会儿:“记着呢?”
贺可祁点点头:“嗯。正研究呢。”
厉年无言,露出认可的表情看着贺可祁,这男人,真行。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心里夸过多少次贺可祁。下次,要亲口说出来。
“小叔,喜欢刺猬吗?”
贺可祁向前走着,听这个问题稍稍思考会儿,最终摇摇头。
厉年家的小刺猬叫彩虹,现在放在陶老爷子家。他一直想把刺猬拿贺可祁家去,但对陶老爷子来说又太残忍了,毕竟人都养一个多月了。
“喜欢啥就买。”
有了贺可祁的认可厉年就更确定了,再买一只刺猬。
为何如此执着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