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相信你对大秦的忠心。”皇帝微微抬手,示意几位相公回位,“可你身子确实不好,不宜前往战场。”
“昔日皇祖父与陛下马背上打天下,臣一直心生向往,肯定陛下允准。”秦桑再次请战。
“呵呵……”皇帝指着他,对几位重臣笑了笑,“上阵杀敌确实痛快,只是你并不习武,身体又不好,怎可与朕当年相提并论?若当真想上战场,就先养好身体,总有你为大秦出力的机会。”
“……是。”秦桑抿唇应下。
皇帝摆摆手,秦桑又站回自己的位置。
他知道没人会同意,而他也只是表明为大秦甘愿赴死的决心。
“陛下,叛军妖言惑众,藐视天威,践踏我大秦国土,屠我大秦百姓,罪不可恕,儿臣愿率军围剿!”太子一脸肃杀道。
“不可!”宰相李辅立刻出声,“太子殿下乃一国储君,君子不立危墙,不可出战。”
众臣纷纷附和。
“一群乌合之众,怎劳动一国太子亲自挂帅?!”皇帝冷哼一声,“太子退下,众卿议议,派谁领兵合适。”
接着大殿内响起接二连三的推荐声,太子一直提着的一颗心完全落回肚子里。
身后的秦桑沉默不语,犹如他这个人不存在于大殿内一般。
太子心下苦笑,这次自己确实没帮上什么忙。别说皇帝,就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秦桑竟然在众人面前说出那番话,等于变相承认了皇帝的的皇位名正言顺。
他知道别人会如何议论南阳郡王,可他却知他是为了大局着想,终是他与阿爹心胸狭隘了。
为选定领兵的主帅,有人极力举荐,有人纷纷自荐,最终皇帝抬手制止众位大臣的议论,拍案决定,任命王德春为西南治安使,率军征讨叛军。
散朝后,皇帝让秦桑留下,太子和陶姜也随同。
似乎是因为皇帝没有同意自己率军出征,陶姜一直拉着一张脸,皇帝打趣道:“大将军啊,如今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咱们这把老骨头也该退位让贤了。再者,若是你上战场了,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和大哥交待?”
“哼!”陶姜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怎配敌我大秦将士威武?老臣出战,定当把他们打的丢盔弃甲,看还有谁敢乱动歪心思!”
“哈哈!”皇帝不禁大笑,“看看,你还是这暴脾气……”他说着,看向秦桑,满眼慈爱,“九川该多劝劝你师父,年纪大了,该收敛收敛脾性,少Cao心,才能长命百岁。”
“师父随心自在,做徒弟的不敢妄言。”秦桑淡然笑道。
皇帝眼神一暗,又看向太子,恙怒道:“你看看九川,对师父多孝顺,你这个做儿子的,就知道和阿爹做对!”
“阿爹,您这可是冤枉儿子了,”太子笑的讨喜,端起小内侍送来的汤药,“儿子服侍您喝药。”
皇帝笑了笑,伸手接过,笑骂一句:“我还动弹得了,不用你服侍。”
看他极力压制着颤抖的手,太子心中微酸。
秦桑脸上一直带着恰到好处的笑,似乎没有看到皇帝的力不从心。
皇帝几口喝完药,强忍住想吐的冲动,对秦桑笑道:“九川啊,既然你身体有所好转,便多进宫陪陪叔祖。”
“是。”秦桑垂首应是。
“大将军,你这次进京城便不走了吧?”皇帝有看向陶姜,“西北有什么好?留在京城,让九川给你养老,也能常常进宫和我说说话。”
“老臣有自知之明,还是不留在京城惹人嫌了。”陶姜丝毫不给面子地拒绝。
“看看,看看,”皇帝指着他,颇为无奈的样子,“这脾气真该收一收。”
“陛下既然想让川儿为老臣尽孝,不如让川儿随我四处游历。”陶姜道。
“这可不行,”皇帝似乎早想到他会这般说,“九川的身体需得温养,留在京城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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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时》
长乐公主家世好,容貌好,才情好,温婉贤淑,是京中贵女典范,哪个女儿不艳羡?
可艳羡的同时又幸灾乐祸,谁让她有那么一个莽夫的未婚夫呢?还是个不能退婚的。
各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无不惋惜,这么一朵鲜花,即将插在牛粪上!
少将军奉旨归京之日,侍候在公主身侧的使女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问:“各家小娘子都去看少将军了,公主您不去吗?”
公主正津津有味地看书,闻言一愣,“看他做什么?”
“公主还没见过少将军吧?不去看看,就不担心少将军生得虎背熊腰,胡子拉碴?”
公主皱皱眉,“生得丑还能退货不成?”
使女默默闭上嘴巴。
公主低头继续看书。
☆、无字绢帛
出了皇宫,秦桑和陶姜坐上马车,明雨扬鞭赶车回王府。
马车里,气氛并不如明雨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