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垣又留恋的在床边盯了冉祈好久,看着冉祈烧退了,才定下心思出发去集团。会议室的门正好被推开,阮垣不多不少刚好在会议结束的时候踩点到了集团。里面的人多少都是认识这是他们阮氏未来的继承人,三三两两的看着姗姗来迟但毫不慌张甚至还十分气定神闲的阮垣,多少带了点不好的眼神。
估计是把他当成纨绔公子哥了。
阮垣等人都走完了,看了眼会议桌尽头空着的主位,阮朝已经离开了。
阮垣直接去了阮朝的办公室,在门外被秘书拦了下来,让他再等等,阮朝正在跟人谈事。
阮朝的时间永远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放到普通人身上怕是都要压得人喘不过气。刚回到阮朝身边时,还天真的小阮垣每天在家,看着阮朝早出晚归。没了母亲也没有父亲的关爱,陪着他的永远都是管家和佣人。
他不是没有哭着求阮朝可不可以多陪陪他,被母亲恶劣对待了那么多年,小阮朝心里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被父亲带走,小阮垣对阮朝还是怀着亲近的心的。
但是那颗渴求关爱的心,在阮朝透明镜片背后那个黑沉沉的目光和冷漠的“闭嘴”,一点一点,被浇灭,平息下来。
阮朝是个工作机器,有一次小阮垣又去书房找他,小孩的哭闹在他的耳里从来不会让他感到心疼,而是聒噪,像那个夏日窗外不停的蝉鸣,让他无法专注于眼前的文字。不过那时有一只手递到他面前,掌心里是一对小巧的耳塞……
小阮垣看着盯着他有些发愣的阮朝,以为他总算有点心软,小小的挪着步子接近他。小手拉上阮朝的裤子时,一声怒喝却将他吓了一跳,刚憋回去的眼泪又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我错了……您不要生气……”
小阮垣看着阮朝眼神变得更加冷酷,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涨得通红,明明在打着哭嗝却还是断断续续的给一脸冰霜的父亲道歉。
这场闹剧最终在阮朝找管家将小阮垣带出了书房为结局。那也是阮垣最后一次对阮朝抱有幻想,自那以后,年幼的阮垣明白了一件事,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
办公室的门打开,阮朝笑着跟身边的合作伙伴握手道别,在良好教育下长大的他,做什么都是风度翩翩,礼貌绅士到了极点。作为一个企业家,他能把阮氏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外人眼里的他永远是那么优雅大方。不过对内……阮垣轻笑,带着不屑和鄙视。
“这是阮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材啊!”
“阮垣。”
阮垣并不认识那人,只含笑点了点头,伸手与那人握手,简单的动作充满了贵族的气息,那样子跟阮朝相似度有百分之九十。
那人又客套了一番,才在阮朝的目送下离开。人刚走,阮朝脸上的风度翩翩的笑容就立马化为泡沫,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比川剧变脸都快。
“你迟到了。”
“抱歉。郑嘉俊拖了一会。”
有错就认,阮垣做的很坦荡。
阮垣在一整面玻璃窗前站定,只留给阮垣一个背影。“是谁拖的心里都知道。”
阮垣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巴掌,真是够蠢的,被美色迷的五迷三道的,连自己在谁的房间里都忘了。
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不过阮垣并不畏惧,挑战权威,他还是很跃跃欲试的。他有些兴奋,是遇到对手的那种快感。
阮朝不说话,阮垣也没有道歉的意思。两个人就像石柱一样,在宽大的办公室中各据一方。
“不要打他的主意。”
良久,阮朝沉着嗓子发出警告,像鹰一样锐利的目光扎在阮垣身上,带着汹涌的怒意,剑拔弩张。
“为什么?”
阮垣依旧一身轻松,跟阮朝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很好奇,冉祈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将阮朝将他作为心头rou一样不让他人碰他分毫。他是阮朝,是阮氏这个商业帝国的执剑人,要什么人他找不到,怎么就偏偏这么痴迷于冉祈?
“他是我的人。”
阮朝把玩着桌面上的一块石头,看起来普普通通,但阮朝的动作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有趣。真的有趣。阮垣对冉祈的的欲望愈发深,骨子里争强好胜的基因被唤醒,像遇见对手的狼,满眼都是嗜血的欲望。
“接近他,对你没什么好处,”阮朝坐回了皮椅上,“好心”的提醒着阮垣“我教过你,不要让自己吃亏,阮垣,不要不知好歹。”
难得,阮朝自己对他说了那么多话,阮垣毫不给面子地转身走出带着硝烟味的室内,不知为何,他的心情有些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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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祈傍晚醒来时,感觉好多了,手脚都轻快了许多,头也不再昏昏沉沉,药效发挥的很快。冉祈略微有些疑惑的看着镜子中自己有些肿起的唇,安慰自己大概是昨晚那人弄的,也没有放在心上,套上睡袍下楼用晚餐。
一觉起来其实并没有多轻松,反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