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冷了许久,冉祈这才想起来前几天阮朝跟他说过,要要出国去谈事情,可能要三四天才会回来。
不在也好,冉祈终于可以歇口气。阮朝不在的时候是他最舒服的时候。不用应付任何人,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可以完全静下心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且……冉祈看了一眼手机,快到那个日子了啊…
以前这大房子中只有他一个人,才是真正的自在。但是现在有一件事挺尴尬,阮垣回来了,他名义上是阮垣的小妈,但对这个儿子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去搭理。现在共处一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冉祈烦躁地揉了揉头,对自己的快乐日子被打搅而感到十分无奈。
不过也没什么,冉祈对自己的脸皮厚度还是十分了解的,本着自己不尴尬就没人尴尬的信念,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怡然自得地下楼用早餐。
阮垣和冉祈相对而坐,没有阮朝的存在冉祈明显放松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没了阮朝还是因为病刚好,胃口格外不错,吃了两碗白粥。脑子里正盘算着这几天都去干什么,但总有一道说不清楚的视线时不时在他头顶飘过,分散去他的注意力。
冉祈低头顶着那道目光吃完了早餐,他饭后喜欢喝清爽的东西解腻,所以佣人每天给他准备的都是不同的果汁。冉祈照常拿起手边的橙汁,却不料对面伸出一只手迅速夺过了杯子,在冉祈反应过来阮垣干了什么后,手中橙色的橙汁已经被nai白的牛nai替代,温度正好,往他的掌心传递着热意。
这是什么恶趣味?捉弄他?
冉祈盯着那杯nai嘴角抽了抽,眼里的疑惑都快溢出来了,不解的望向对面那个神色坦然的始作俑者。别人嘴里抢出来的东西是要好吃一点吗?
“小妈身体刚痊愈,一大早别喝那么刺激的东西,喝牛nai补充点营养。”
冉祈眼见着他将自己的果汁喝了个Jing光,甚至还咂摸咂摸了嘴,自言自语说不好喝。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彻底无语。
他是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很有风度吗?
冉祈推开牛nai,直接起身离开了餐桌,只回了他一句话“我ru糖不耐受。”
好的,阮垣记住了,冉祈ru糖不耐受。阮垣拿过那杯热牛nai,掌心贴合在刚才冉祈握过的地方,感受着残留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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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祈径直去了后院,他从小跟在妈妈身边耳濡目染,没有什么别的爱好,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种种花,看着花在自己的照料下绽放出最美的样子,会让他感到莫名的满足,有时甚至还会跟花聊天,尽管从来都没有人回应他。
跟花说话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比跟人说话轻松自在的多,没有猜疑猜忌,花就是静静地聆听你的每一句话。
他想要的阮朝全部都会满足他,所以花园里大大小小摆满了不同品种的月季,五颜六色的。现在正值春日,每一盆都含苞待放,为自己的盛开攒足力气。
他特意跟阮朝说过,不需要花匠来打理,他会自己亲手养护它们。早晨的阳光温润灿烂,打在品种各异的花苞上,镀上了一层金箔。
熟练的从工具架上取下铲子铁锹等工具,又拿了个空盆,目光在花苞丛中流连。上次是哪一盆要移栽来着?冉祈努力回忆。
找到了!冉祈小心地挪动身子,尽力不碰到每一枝花,走到那盆淡黄色的月季前,蹲下身子开始移栽。
极仔细握住话纤细的枝条,把它连土从旧花盆中拔根而起,泥土在小的盆内禁锢了太久,将盆的形状完美的复制了出来。将花暂且放在一边,在更大的新盆中垫上新土,用铲子把土弄松软,再把花的根埋进去,填满盆,再撒上肥料,浇水……
冉祈的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他喜欢种花的一个原因是种花时他可以完全静下心来,放空自己,让脑子里被禁锢的想法都出来自由奔腾一会,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时间。
比如现在,冉祈熟练的做着动作,脑子里却在想餐桌上阮垣的行为。他更偏向于将阮垣的行为归结为是他的恶趣味,纯粹为了捉弄自己。毕竟其他原因,都不是那么合理。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自己的父亲突然都没跟自己知会一声就带了个继母回来,应该都会很排斥这个外来人才对。
不过阮朝不是什么正常人,阮垣应该也不会正常到哪去。倒是冉祈看轻他们了。
关我什么事呢?冉祈这么想着,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罢了。神走的有点远,没有任何防护的手指被花刺划破,传来阵阵痛意,把冉祈的思想召回现实。口子不大,但还是往外渗着血,这是很正常的事,冉祈不知道被刺了多少回了,对这点小伤他一点都不在意,看了一眼就继续手上的动作。
仔细检查着每一盆花:有没有生病,有没有黄叶……他照顾的好,所以这些花都没有受应季病害的侵袭。一朵一朵的,向阳生长着,那么骄傲生机无限。
如果以后老了的话,冉祈很想开一家花店,与不同的花生活在一起,每天简单又充实……他在妄想什么呢?自己都说不好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