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国主来说,凶手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他是大祭司的孙子就行,诃奈期,诃偿息,谁杀了人,无所谓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闻西行真想撬开闼梭不开窍的脑子,往里面灌输点东西进去。
闼梭摇摇头,写着——不行,我不能冤枉无辜的人。
“你现在有诃偿息的杀人证据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闼梭还在挣扎——我在找。
闻西行气得不轻,指着前面的白骨道:“那堆骨头里有吗?”食指戳向了闼梭的肩头:“你这笨蛋!现在有证据的是诃奈期啊!你就抓着诃奈期不放就好了!干嘛还劳心劳力的去找诃偿息的!国主不要这个!你还不明白吗?”恨不得手指直接戳进闼梭冥顽不灵的脑子里,搅一搅,让他灵活一点。
闼梭只一个劲儿的摇头——诃奈期我必须放,诃偿息我抓定了。
“你特么!”闻西行气得直转圈,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想爆个粗口:“闼梭,现在大祭司正在竞选连任,国主就是想让他下台,国主的难处,你不懂吗?你为臣,不能为君解忧吗?”
我不是谁的臣,我心里的,就算是山海也遮挡不住——他写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原封不动的给闻西行看,看得闻西行一个胆战心惊,赶忙把那一页撕下来扯碎扔了。
闼梭看着那些纸片纷纷扬扬的向四面飞去,也不知落去了哪里,亦或是栖息在了哪根树枝。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辛勤完结的份上,有长评吗?想看长评耶,咂咂
☆、九拾七|来不及了
九拾七|来不及了
监狱医院的环境其实要比想象中好一些,闼梭来到重病病房的时候,至温正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呼吸机都扣在嘴巴上了,见此情景他吓了一跳,立即走了过来,至温的妻子看见闼梭忙起身,见他神情紧张,淡淡一笑的安慰道:“别担心,他昨晚化疗之后突然癫痫犯了,没事的。”正说着,几个护士过来,把呼吸机撤走了。
长舒口气,闼梭捏着铁盒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至温妻子问道:“我听说小姑子有信儿了?今早大卫司长取了一些我老公的毛发说要去做DNA鉴定。”
听到这样的话,闼梭更是踌躇不已。
短短几个月不见,至温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头发都掉光了,瘦骨嶙峋的,他没想到再见面竟是这样的情景,原本以为这么多年的寻找,他带来的消息不管怎样都能给至温画个句号,可这句号对至温来说太过残忍了点。就在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时候,至温睁开了眼,看见闼梭立即来了Jing神,强撑着坐了起来:“大司法您来了。”他的目光绕着闼梭一圈,像是在寻着什么,然后缓缓问道:“是我妹妹有信儿了吗?”
捏着铁盒的手,紧了又松,闼梭犹豫半天还是把它拿了出来,递给至温:“你看看这个盒子,认不认识?”
“这是!”至温拿着盒子,左右细看,里里外外从上到下:“这是我妹小玉的饼干盒!这盒子是我亲手做的!我记得!那天她带着饼干盒说要去给白哥哥送饼干,就再也没回来,您在哪儿找到的?”
小玉——
白哥哥——
原来至温是小玉的哥哥!闼梭被这样的巧合震得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已经在至温热切期盼的目光中被恭候多时了,可是——在白骨边找到的,这样的话闼梭无论如何也无法告知给现在的至温。
至温也不是个笨蛋,看着闼梭的神色一点一点的灰败,也是猜出了个大概:“我妹她死了吗?”
妻子立即握住了丈夫的手,但至温的表现并没有太过激动,反而很平静,他用一种正在安慰别人的语气说道:“生死,我都想明白了。要是我妹像我一样,又要坐牢又要看着女儿的生命渐渐消逝,不如痛快点,也是解脱。苦苦撑着干嘛呢?”
听到这样的话,妻子抱住了丈夫,哭了起来。
闼梭把铁盒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然后走出了病房。
分界线
诃奈期没想到诃偿息还有脸要求见自己。当他走进会面室的时候,看见亲弟弟的手腕上多了一副银手镯,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些,至少自己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闼梭对他还是照顾的,这样的区别对待,让他获得稍许安慰,在诃偿息面前似乎有了炫耀的资本。
“哥,我好想你。”
一进会面室,诃偿息急切的坐下来,热望的看着诃奈期,要是不是知道亲弟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诃奈期肯定是会被这张真挚的脸所蒙蔽,冷哼一声:“诃偿息,演这出兄友弟恭的样子给谁看呢?又没有外人。”
“哥!你说什么呢!”诃偿息眨巴眨巴眼睛,泛出几分shi润:“十年不见,你对亲弟弟就没有别的话吗?”
诃奈期恨得牙痒痒:“诃偿息你这副嘴脸也就能骗骗爸妈!你跟我别装了行吗!”
可不管自己哥哥怎么说,诃偿息好像入了戏,就是沉浸在这种做作的虚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