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了米国,这支人马暂时由张简复进打理,张简叔叔又是老师从宝岛引荐到杜家的,严格说来代表了老师的意志。如果他没猜错,此事老师与张简叔叔甚至那金秘书及自己表哥都商议过了。
「叔,先谈正事,这事是不是等罗叔从……」
张简一向只管商业谈判那些明面上的活动,对檯面下斗争一事没兴趣,谁知他一接手代理,这雷厉风行的手段,犹是冷静睿智,但出手之阴狠毒辣,让他一时无法适应。行
事手段与外在形象实在太不相衬。
「这样看我干嘛?还等?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一语双关,一来说生小孩的大事还能等吗?二则说人家都杀到家门口了,你去等一个在米国都玩到找不着北的人回来援救,当他是关二爷吗?赤菟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一路跑回来,华里与公里换算后,小学算数都知道至少要一天。
「我可不像罗某人,怠忽职守,这游戏一玩就十几年,那有千日防贼的,不累吗?我可不干。」
罗平是斤斤计较的,成日防着人在算计家裡的任何一丁点的鸡毛蒜皮。
「再说,有人已表现出贪得无厌,不知满足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我就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仍在哪儿蹦躂的蠢蛋,明白什么叫恐惧吧!拿出点硬手段来,我就不信,重重打了他一棍,看他们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蹦躂!」
他张简想做的可不只确保自己的利益不受侵损;更要让对手不敢来斗他。他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绝对让对手惊的不知所措。
一棍吗?杜子坚忖度着这句话,这可代表至少有十几条人命呀!罗与张简甚至老爹,这么开口都是云淡风轻,但出手却是杀伐凌厉。
短暂纠结了一下后,杜子坚很快的就做出了决定。在体制内他一向依法办事,却要他背着规定私下配合,虽然算有些个违规,放在明面上不好看,但如果是老师的意思,即便真被他们绑了又如何,既然都被绑了,也不算违背自己原则了。
「子坚,你老师不常挂嘴边说的“为成大善,可不居小恶”,说了这么多年,你没听进去吗?」
「好吧!今天就听叔叔的安排,反正我也只是到魔都来开会,身旁没带多少人,除非能避开对手,要不然只能选择躲着不出去,让我一时间也难以对付这么多人,待会我就跟魔都市局招呼一声,至于春申帮在羁押的头人,倒可借提出来配合,但人数不宜太多,这关係到老师那起伤害案,得留下一些人。」
「就这么说定,让你的人带我去会会昨天攻击超越的傢伙。到点再回来与你会合。」
「叔,想来他们马上要会到,接下来我装做被你掳走,需要化妆?」
见大侄子愿意配合了,就将谋划好的想法说来。
「装的像一点,在车上待着就行,其他交给我们来就可以,车子已特别处理过,德克萨斯装甲公司出品,坐在防弹玻璃后面,对方就算拿出火箭弹、AK扫射都不会伤到你!」
计画周详稳妥,杜子坚也就不多言,两人又进一步商讨了些细节,张简便告辞了。
张简想来,这子坚什么都好,也确实固执,但心还是软的。网上都说这些二三代很不堪、盛气凌人什么的?他一点都沾不上,这或许是被小超那套给带偏了,他的学生没几个有火性的,别看杜老二烽烽火火的,那对女人还是一股温柔劲!跟他们交往,明明着有那种身份在,却又不让人感受到什么压力,该说好还是不好呢。
…… …… ……
清晨,离开云合会所之前,严立眼神不经意的聚焦在另一边车队上,一个满脸愁容的老人。
是老连,连雷泽,会裡最资深的老骨干,一向勤勤恳恳,当年因他的拉拔,才能结识到陈云老板,也是严立自己长期不懈地艰苦努力,终于辗升至云合会长的大位。
看出老连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这让自己心裡连带也不太好受。
像他们这种,活在刀口下的人,与天争命,与人争胜,早就该有些觉悟,身为黑社会组织的高层人物,做事实在少有畏畏缩缩的。
然而,看老连为了会裡的事情这么辛苦,不由心中有些愧疚,令他面有不忍之色,也带着一丝同情。原本年初,他有意无意透露过金盆洗手之意,帮他问过老板,得到的回复是今年有计划扩张,希望他留下多帮忙两年。
看着老连泛白的鬓角,心中感慨连连。那些鸡血、鸡汤的不常说“如果结果不是想要的,你还是要看开点。”他妈的实诚废话。
阿泽的个性,老是忧心忡忡,每次在出任务前都是同一个调,总是担心这担心哪,都活了这大把年纪了,至今还这么放不开。
为此,在出发前,还偷偷塞了把“喷子”给他,但想到他那枪法实在够臭的,十把中三都算不错了,丢人现眼。
虽说挂名会长,也不好事事由他来照看,最后为了安心,决定追加个保险。
做大事嘛,不能寒碜。
经他忖度过后,又大方的将手下11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