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又能如何,如果燕南天点起火折,他们先手攻击,也不是不能一搏,决不
至于像现在这样。
怪只怪,他们被燕南天之名先就吓破了胆,根本已无法用脑子好好去想。
燕南天冷冷看着最后这两人,嫁衣神功又运起,一身火红环绕,犹如地狱魔
神再现。
「我来问你们,我带进谷中那婴孩现在何处,答了出来便饶你们一命。」
两人直直看着他,早就吓得不会说话。
燕南天冷冷的踏前一步。
拿木锤那人被这一步就给吓疯了,举着木锤疯狂大吼着冲了上来,燕南天只
伸手一捞,反手一抡,那人的身子就撞上了墙头,头颅爆裂,红的白的糊了满墙。
最后一人身子一软,就萎到了地上,燕南天大步过去,提了他的衣领,却觉
他身子软绵绵浑不着力,一探鼻息,才发现已经活活吓死。
可笑,这人会进恶人谷,想来不是作恶多端,也定杀过几人,如今却被燕南
天活活吓死,着实可笑。
燕南天返身出屋,见恶人谷又恢复坟墓般寂静,跃上屋顶,豪气干云的大笑
道:「若以为射几支冷箭就能害了燕某,你们便都错了。今日燕某在这谷中,见
一人,杀一人,杀到你们交出孩子为止!」
傲啸一声,也不下地,在屋顶纵跃飞掠,犹如一个火球,直向北面而去。行
得一阵,忽见北面一个院子隐隐有灯光透出,燕南天跃落地面,一脚踹破屋门,
见有两人正起身欲逃,伸手一掌就劈碎一人胸骨。
另一人见燕南天如此神勇狠辣,脚下一崴,就跌倒在地,再想逃,一时却爬
不起来。
燕南天过去扯起这人衣领,就欲一掌拍碎他的脑袋,那人却突然大叫道:
「且慢,我有话说。」
燕南天还当他要说出孩子下落,便放下了手掌。
哪知那人却道:「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辣手。」
「这恶人谷中,无一人不是恶徒,哪个身上不背负数条人命,今日就是屠干
杀净也不为过。」
「你这般一概而论,那便错了。我万春流当年医术不精,手下也医死过几人,
但也算仁心仁术,救的人比杀的人何止多百倍千倍,我被人追杀,是因那死者家
属不依不饶,他们人多势大,权势滔滔,我有屈难伸,无奈避居恶人谷,若说有
罪,我又有何罪。」
燕南天不禁楞住,松开万春流,打量他几眼,道:「就算是你医死人,死者
家属不依饶,你都可报官,顶多赔点银钱,哪有人定要杀你的道理?」
「昔年东京府流行未知怪病,已经连死几人,我为查清病因,剖了他们的尸
身,是以他们难以忍受。」
燕南天这才了然,要说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在大多人眼里,毁尸也已和杀
人差不多,这万春流把人家亲属的尸体像猪狗牛羊一样开膛剖肚,只怕也是偷偷
瞒着人的,被人知晓后,人家要杀他也不无道理。
只是这万春流所为也是一心为医者事,所做虽错了,但出发点总是好的。
这样一个人,放过又何妨,便道:「你去吧,某不杀你。」
万春流挣扎着站起来,头也不回,一拐一拐的走了。
燕南天再看万春流的屋内各房,才发现这里堆满了药材、器具,药材种类繁
多,见多识广如燕南天也只识其中两成。那些各种器具,燕南天更是闻所未闻,
见所未见,这才吃了一惊,道:「原来万春流医术如此高绝,幸好我未杀他,若
不然这世间又少了一位济世活人的良医。」
燕南天却不知,这万春流嗜医成痴,根本就是个为了医学之道不择手段的疯
子,当年他剖了死人的尸体还不明病理,就把将死之人也剖了去,如此疯狂的做
法才惹得人家定要杀他。
再说燕南天出了万春流的屋子来到街上,看着空寂长街,心中叹道:「罢了,
这恶人谷中各人有各人的缘由,我又如何能一一分辨得清楚明白,若是错杀良人,
徒损我一世英名,今番找回二弟的孩子便就此离去,只要这些人一生不离恶人谷,
不到谷外作恶,我也不理会他们了。」
走了一段,突然间,一道刀光,自黑暗的屋角后直劈而下!这一刀显然也是
刀法名家的出手,无论时间、部位,俱都拿捏得准而又准,算准了一刀便可将燕
甫天的脑袋劈成两半!这一刀刀势虽猛,刀风却不厉,正也算准了燕南天绝难防
范!哪知看来必定猝不及防的燕南天,不知怎地,身子突然一缩,刀光堪堪自他
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