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擒我,好心计,好胆量!」
「燕南天,你只当方才真是你找着我们的么?这只不过我的计策,让阴老九
故意显露身形,让你以为自已发现,不疑有他的跟来,如何,如今可知我的手段?」
燕南天哼的一声冷笑道:「我早该想到,若有没有你屠娇娇在,这两个无胆
鼠辈怎敢出现在有灯的地方,又怎敢如此大声说话。」
李大嘴和哈哈儿面色一变,屠娇娇却依然嘻嘻笑道:「燕南天燕大侠也懂用
攻心计了,嘻嘻,果然脑子还是比武功管用,燕大侠总该是信了吧。」
李大嘴却恨燕南天挑拨离间,咚咚就在燕南天胸口打了几拳,直打断了他的
几根肋骨,才道:「燕大侠光明磊落,胸怀坦荡之辈,自是不屑学娇娇你这阴谋
诡计的了,且让我等好好招呼燕兄一番,以敬燕兄大闹恶人谷之恩!」
燕南天也硬气,连哼都未哼一声,藐然道:「你是个女子吗?力气如此之小。」
哈哈儿大笑道:「大嘴兄想来是晚饭未吃,我倒是吃饱了饭的,且来招呼一
下燕兄。」
说着手指如剑,直刺燕南天的腑脏之位,几指下去,燕南天已经伤了几处内
腑经络,嘴角挂血。
燕南天仍大笑:「你这几下连女子都不如了。」
屠娇娇道:「如此,还是要看杜老大的了,血手钻心的滋味总还是不错的。」
说话间,客栈上二楼的楼梯缓缓走下一人,脸白如雪,正是杜杀。
杜杀右手已折,包着层层白布,左手却抱着一个襁褓,来到燕南天面前,对
李大嘴和哈哈儿等人道:「我只喜杀人,其他事情还是你们来做吧。」
又对燕南天道:「你一直在找这孩子,死前不能在一起,死后总是要在一起
的。」
燕南天怒瞪着杜杀,半晌才虎目含泪道:「我有愧二弟,连他最后的遗孤也
不能保住。杜杀,你也是条汉子,难道连个孩子都容不得吗?」
杜杀并不回答,将襁褓交给屠娇娇,自已静静坐到了灯光照不到的角落。
哈哈儿笑道:「杜老大是光明正大之辈,不喜这折磨人的差事,娇娇只怕也
是没什么好手段来招呼,那只有请阴老九了。」
阴九幽也不吭声,闪身过去就是几指,燕南天顿时就觉身子似被刀扎针刺,
经脉中似寒冰烈火,再也忍受不住,痛哼出声,半晌,那疼痛消退时,燕南天已
经汗透重衣,浑身肌肉抖颤不停。
还不等燕南天缓过气来,李大嘴沉重的拳头又披头盖脸的打了过来。
夜色更深,原本生龙活虎的燕南天,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无论谁都可以
看出,这威震天下的英雄,如今已经毁了,只有等死而已。
李大嘴呼呼喘息着道:「不行了,不行了,再打下去我也没力了。」
哈哈儿也道:「我早已没力,最后几下只是硬撑而已。」
「如此,就请杜老大出手吧。」李大嘴说着,眼睛已瞟向角落中的杜杀。
杜杀闻言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燕南天的面前,左手一翻,已执了一把闪着寒
光的短刀。
门外,突然起风了,呜呜的刮着,哀泣着一个英雄的即将陨落。
杜杀已经举起短刀,这一刻似乎再无人能救燕南天。
「诸位且慢动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一个声音大声说道,杜杀眉头一皱,放下了高举
的利刃。
只见门外一人缓缓行来,赫然正是万春流。
李大嘴看着他,怒道:「万神医喊住杜老大意欲何为,莫不是想留这燕南天
一命,等他好了,再大闹一次恶人谷?」
万春流也不理他,直接过去拿起燕南天的一只手腕诊了脉象,又翻开他的眼
皮看了看他瞳孔,最后解开他的衣襟摸遍全身骨骼才缓缓道:「这人全身经脉尽
毁,骨骼十碎其八,腑脏各处受损出血,你们杀不杀他已无分别,且让我拿回去
做个试药人,也算人尽其用。」
哈哈儿一听,也怒声道:「万神医竟是要救他?」
万春流也不惧他们发怒,只是慢悠悠道:「此人身上伤残不下百处,正好作
为我试验药草性能之用,在下若是试验成功,对各位也大有好处。」
屠娇娇在一旁嘻嘻笑着接话道:「纵有用处,但你试验成功,岂非也就将燕
南天救活了,等到他伤势痊愈,你就该来救咱们了。」
「救不救得活尚未可知,就算救活,这样伤势如此之重,醒来也成残废白痴,
各位若要取他性命,还是随时都可下手,何必急于一时。但此人身上有百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