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穆宁。」他说道。
女孩嘴角微微翕动:「穆宁。」
食指在纸上由上而下一行行划过,到了纸张下半部分,她的手指忽然停顿下
来,向右划去,「穆宁,高一一班。」她的声音较刚才大了一些。
话音刚落,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蓦地抬头,莞尔一笑:「同学,我们是一个
班的。」
看到纸张上这个叫穆宁的男孩的名字与她的名字同属一列,她心底竟没来由
的生出股隐秘的开心,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穆宁微笑道:「穆宁。」
女孩笑道:「林清嘉。」
穆宁心中一动,他面上未做任何表示,对其略一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穆宁循着学校地图上了教学楼二层,楼梯左转第一间便是一班的班牌,而右
转即是二至七班的教室,他走到二班门口,班内一片混乱,这是开学日的常态,
他见陈鹏正坐在靠着走廊的窗前对着新书东翻西扯,他走到窗边食指弯曲对着窗
户轻敲两下。
陈鹏百无聊赖之际耳边传来两声脆响,他抬头望去只见穆宁隔窗对其打了个
手势,他瞬间会意放下手中书本跑了出去。
穆宁单手虚扶走廊外沿的钢制扶手,凝视校内远处业已泛黄的片片银杏树叶,
陈鹏站在他的身旁,过了一会儿,穆宁说道:「今天在校碑前找你麻烦的是谁?」
陈鹏见其这副神情,知是穆宁对此事必须知根知底,自己在他面前也无有可
能将其糊弄过去,于是说道:「宁子,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对方势力太大,我不
想把你也拉下水,待他们厌烦也就过去了。」
穆宁双眼微微眯起,说道:「你知道我的手段,即便不说,我想知道也只是
时间问题。」
其实穆宁本身不太在意这件事的来由和原因,只他留意到后来自称是与地上
那人是兄弟的男人,道歉方式似是有些像古代的作揖,这种礼仪如若没有特殊情
况,几乎无有可能在生活中见到,不是常人做派。更让他生疑的是他兄弟二人的
身手彰着不是常人,风池穴乃是人体大穴,他第一次出手时留了三分气力,没想
到在接触到其人的一瞬间,手掌竟被震的有些麻软,虽然成功制敌,但给他留下
了十分深刻的印象;而后来自称是他兄长的男子入场,虽未与其直接交手,但以
穆宁修炼以来的观感来看,显然要比他弟弟的实力强上不少,他考虑到现场人群
拥挤,交起手来可能会伤人不说,更会引来无端的麻烦与争议,所以他脚不沾地
移到其人身前迫使他退了去,避免了一场无端争斗。
「我说我说,我只知道他们以前是我妈手底下一个案子的嫌疑人,当年我妈
从警校毕业后进入市局,由于能力出众破案迅速,没过几年就做到了市局支队长
的位置,当时全国各地政府机构都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则,各地不同。本市的规
则与其他地方有些不同,每当一个机关单位有人将要晋升关键职位时,其人必须
下放到基层历练,这有两个方面的好处,一是为了在基层做出一定成绩后之后升
职相较于直接晋升的能够服众,更加便于管理;二是能够更加了解基层机关的种
种不上台面的规则与人事,这是前提。我妈当年被卡在即将晋升政治部副主任的
关口,迟迟上不去,后来本市的市局局长亲自指挥,替她做主一纸调令将她下放
至东阳区的区派出所,也就是现在我们学校所在的区段。」
陈鹏扭头看向穆宁,说道:「宁子,你还记得当年震惊全市的7.18周家口大
排档事件吗?」
「你是说三年前发生在周家口拍档的三死两残两伤的案件?」穆宁眉头微蹙,
想不到他们牵扯到了当年的案件。
陈鹏整个身子前倾靠在栏杆上,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嗯,是
这个案子。当时正值我妈刚刚下放,区里就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本来按照案件规
模,这起案件本应有市局接管调查,但当时的市局局长力排众议,盯着上面的压
力把这个案子交给她全权处理,我妈也没有放掉这个机会,三天两夜没有合眼,
出事的第三天凌晨亲自持枪带队,在城郊的一间荒废的屋子里抓到了嫌疑人。」
「你知道他们是谁么?宁子。」陈鹏说道。
「校碑前的两个男人。」穆宁神色淡淡,平静说道。
「没错,整件事最吊诡的地方在于,他们兄弟二人被提起公诉之后,被院方
判决死刑,在临刑的前一天夜里,省里突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