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几日这么开心。”
妙言发丝肺腑的说,原来前世她不是因为渴望自由才恨慕容熙和刘淙,只因身边的人不同,便一辈子用贝阙珠宫、金银美玉也打动不了她的心。
妙言抱住他,在他耳边低yin:“尝胆伏薪未自悲。越君雪恨在灯帷。当时金甲吴都耀,此日春花越殿蕤。金殿没,鹧鸪飞,一夕锦瑟入尘灰。徒留溪畔濯纱女,千古相询何处归。”
“墨表哥,连国邦仇恨,也抵不过范蠡和西施的双双归,我们何不也做这样一对眷侣。既然两方都容不下你,何苦为那害你的人耿耿于怀,念眼前惜你的人就够了。我告诉你,不用起疑,我喜欢你,喜欢这里的一切。不盼君名扬,只盼赴偕老。”她声声真挚,是在多日从跟他忐忑仓促成婚到度过这几日的农忙生活后,郑重所感所思。
“不盼君名扬,只盼赴偕老,”他声沉嗫嚅几字,感念何其有幸,有妻如此,是,他再不会为那些鄙弃他的人伤怀,因眼前的女人这般的爱他,他无暇去纠结无关紧要的人,这一生跟她在一起,时间都是不够用的。他细细啄上她稔腻的颈窝,动情唤她:“妙言……我不作茧自缚了。这段日子你小心留意我的心情,以后大可不必,我听你的话,再不轻视自己为混种。你是聂夙的女儿,无须跟我吃那么多苦,那些你带来的银两,尽管花便是。但我是男儿大丈夫,该当自立,这样就够了……”
……此番话大有释然解脱的美好意境,如果他不是将手放在她衣襟里作乱,可能她都要感动哭了。
“诶,这是在外面。”妙言碎音提醒,如饮酒醉。
经他稍稍一撩,她便神智混沌,浑身发软,毫无抵抗力。
谢墨男儿本性毕露,将她抱到一旁的树冠后作掩。
舔舔唇角:“在外面试一试何妨。别怕,有我。”
“唔……”
田野里,一片蛙鸣鸳yin,和煦的醺风吹拂白日的稻茬,月亮没有硝烟的侵染,光郎明媚。而远在建康的谢家,被一团愁云惨雾笼罩,阖府上下陷入了巨大的危机。
慕容进从荆州撤兵,直奔建康,以讨伐谢墨叛贼为名,势必铲除他的根冠,并命远在洛阳的帝都驰援兵马和粮草,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而被谢珺带领的谢家也不负梁帝的期望,节节败退,孤立无援,让慕容进打得顺风顺水,现gui缩在谢府,被团团围住。
要不是谢墨从前遴选出的一批Jing兵强将作挡,连这十天半月谢珺也抵挡不了。
不过纵然手底部曲再强悍,兵语云,一只羊领的狼队打不过一头狼带领的羊队。谢珺频频乞和北帝,送钱粮送美人,换来的是梁帝的鄙夷和逼近。对此,部曲无奈之下,不禁怀念从前引领他们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卫汉侯!
宝剑唯有在英雄中方能发挥光芒,二者互为伯乐和千里马,缺一不可。倘若君侯还在,他们谢家哪容得外夷践踏欺辱?
不禁懊悔,倘若在琅琊郡,君侯饱受冷眼摧残之时,他们这些部下能果断的挺身而出,这时哪怕跟君侯去天涯海角流浪,也好过眼睁睁看昔日辉煌的谢家败送在谢珺的手中!
谢家被围时,甄老夫人亦缠绵于病榻,她从得知孙儿谢墨被逼远走后,就一病不起了。
纪氏在琅琊郡没了,唯一的儿媳崔氏,和孙媳蔡氏抱着个两岁的nai娃娃侍疾于榻前,抽抽噎噎。
“娘,你不能有事,整个谢家还靠你撑着。您别生我的气,快给世暄拿个主意吧,他刚接管军队,根本不懂行军打仗,敌人都逼到门外来了啊娘!”崔氏哭着求着。
她记得,往年公爹和谢墨出去打仗时,敌方趁机来攻,老夫人一个女人留在内宅,也曾帮家族抵御过外敌。巾帼不让须眉,她定然比谢珺有办法。
甄氏歪嘴冷笑,“把流芳逼走了,来求我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太婆,你们真聪明啊!福祸无门,唯人所召,要不是你多嘴饶舌,世暄怎会起歹意逼走他大哥,一切祸根都是你!”
崔氏确实悔不当初,连声认错:“是我鬼迷心窍,不知怎么就告诉了世暄这段往事。我现在想通了,是世暄自己不争气,他说要行商,结果拿钱去赌得一干二净。他说要拿回军权,如今却落得被人围剿的局面……我看清了,他不是掌家的料子,所以娘,你快想想办法啊。”
甄氏流下清泪:“我的流芳,虽是胡人之子,却是我们养大的,二十年的荣辱与共,你们竟然帮着外人赶走他,你们这是咎由自取!……眼下我是没办法了,唯有你叫人带着我的信物,逃出去,找到谢墨,求他不要记恨,但求有一日能振兴恢复谢家。”
话音甫毕,表面的宁静骤然被打破,一帮手持刀戟的胡兵蛮横破开了门,中让出道,一个尉官走了进来。
他扫视了一眼屋中花容失色的女眷,眼睛一眯:“小心带走床上的老太太,她是谢墨的祖母,陛下说有她在,不怕谢墨不就范!其余人全都押走。”
博古架上的古董珍玩被搬得空荡荡的,屋子里的断椅碎瓷七零八落。那块曾象征无上荣耀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