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和一般乞人,任琦琦惊讶他连这都不知,随即说,丐帮弟子身上皆挂有钱袋,袋子越多便是帮内地位越高,只需找挂有钱袋的乞丐,而我们在这里等齐楚到来即可。
胡天福说了声知道了,然后将自己的瘸腿放在另一木凳上,用手捶打按摩,长舒了口气,好似劳累已久。任琦琦见此心中複杂,问了句:“这腿……”未等说完,胡天福接口道:“这几天好些了,估摸着再有十天半月就能恢複如初了。”任琦琦自然知道他在说谎,这是自己的玄阴气劲所伤,寻常草药一般疗伤之法不能让其複原,一想到这条腿是自己打伤,而这淫贼不仅不怪他,反倒对她细心照顾,心内愧疚更胜!琦琦又想,自己家传神功或许可以助他疗伤,不如……转念一想,家传绝学从不外传,更何况还是教给自己要杀的仇人,因此又打消了此念头!此后,二人一宿无话……翌日清晨,只听客店内人声鼎沸,脚步声此起彼伏,胡天福弄了辆木轮车,推着任琦琦出了房门,下楼用餐。二人刚出门口,只见有两人一前一后朝他们走来;在前头领路之人正是店内伙计店小二,而后头跟着的则是一个身材瘦高,长脸憋腮,嘴上蓄着八字山羊胡,左手拿着个白布幡,上写着【赛诸葛】三个黑字。
店小二见到二人,忙笑呵呵的来打招呼,胡天福见店小二殷勤,以为伙计好客,点头回应;任琦琦看到店小二后脸色微红,面色古怪,嫌恶地白了一眼。胡天福看到小二背后之人,暗道好笑,这江湖神棍怎么有钱住起客店了!胡天福想要拿着神棍打打趣,好取乐任琦琦,上前微施一礼,问道:“敢问高人如何称呼?”那瘦高之人见有人施礼,忙挺了挺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贫道俗家姓陈,道号一元真人。”胡天福脸上挂笑,又施了一礼,说道:“不知陈真人是否晓得卜爻之术?”陈神棍捻了捻山羊胡,直挺着身子说:“贫道下山前就是学这个的,虽算不上精通,但推生死、算祸福,还是手到擒来的。”这时站在一旁的店小二指了指一间房,开口说道:“陈道长,你的房间在这里,正好与胡官人的房间邻着,二位可以常聊聊。”又笑着说:“今日店内繁忙,小的就不打扰二位了!”听店小二说,胡天福与神棍点了点头,后继续聊得火热。任琦琦坐在木椅车上,那店小二走时从琦琦身旁经过,故意用裤裆顶了顶她的小脸,这可把这位任大宫主气的不轻,想要发作,但又怕昨日之事暴露,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小二一眼,店小二则脸挂坏笑,下楼而去。
胡天福与神棍聊了片刻,见任琦琦脸上依旧无甚乐容,他也不想再与神棍扯皮,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推着琦琦下楼吃饭……客店内五湖四海各路旅人皆有,夸谈吵闹之声在店内飘荡,而这客店二楼倒有几间雅间还算清净,其中任琦琦住的这间便是!话说胡天福吃过早饭,便去平凉城内寻找丐帮弟子,留下任琦琦独自一人在房内。琦琦坐在床上,盯着房门,因担心店小二趁机再来侵扰,她已备好短匕藏在袖中,结果等一个时辰也不见房门丝毫动静,她没了耐心,将袖中匕首抽出掷在床上,自己也不知为何,心中倒有些失望之感!
任琦琦一人在房内百无聊赖之际,只听隔壁隐隐传来人声,因只隔着一堵木墙,声音倒算听得真切。无聊而生出好奇,任琦琦用匕首撬开木墙缝隙,拿眼往里观瞧……只见房内住的是陈神棍,而他正端着架子彷若世外高手般地站在屋内,他身前站在一老一少两个人,老的约五十左右的年纪,长得老成持重,穿得尽显富态;小的估计十六七八的样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粉盼神飞,穿着一声素白长衫,文弱书生扮相。那老者拱手施礼,毕恭毕敬向陈神棍说道:“陈大师,劳烦您替小儿看看日后前程,我也好早做安排。”这说话的人便是客栈掌柜,这掌柜姓马,因他老来得子,妻子又早亡,便将这唯一的儿子看做珍宝,恰逢得遇陈神棍,又被说中几桩心事,便将他奉若神仙,想要陈神棍替他儿子看看前程。
陈神棍一对鼠目在年轻人身上脸上扫看,心中暗赞,这娃儿小脸长得俊俏,比女子也不遑多让,加上身子单薄,倒有些女儿家的姿态!他敛了敛神,咳嗽一声,说道:“贫道已看过了!”马掌柜忙说:“往大师指点!”陈神棍早花了几文钱在伙计哪里将马掌柜平生打听得清楚仔细,而他一脸高深,晃了晃脑袋,说道:“贵公子面相与母相冲,贫道断言,尊夫人已不在世了。”马掌柜被他说中,连连点头,陈神棍见此接着说:“贵公子虽然幼年丧母,但心性却远胜常人,我料他才情机敏,酷喜读书,必是个仁孝之人。贫道观公子天庭紫云缭绕,地格祥瑞遍布,将来气运不凡,按理说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只是……哎~天机不可泄露!”马掌柜听着前面的话甚是得意,听到“只是”二字,心内悬起,着急问道:“往大师指点!玉儿,快给大师磕头!”那叫玉儿的青年极为乖巧听话,忙跪下磕头,也跟着说:“求大师指点!”陈神棍上前搀扶青年,口中说道:“也罢!老夫与公子有缘,就破一次例。”又说道:“贵公子命格中有一抹红煞,这抹红煞非比寻常,若得不到化解,对公子影响极坏,轻则一生碌碌为为,重则身残命……”陈神棍说到这里住了口,以便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