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实在太累了，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连梦都
没有做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上午我是被临江公园的工作人员叫醒的，他们放了一根绳子将我拉了
上去，回到陆地的感觉真好！林巧儿呢？这个臭丫头现在一定还在家里美美的做
着她的大头梦！
「你没事吧？」工作人员问我。
「没事，你们是怎幺知道我在这里的？」我问。
「刚才是一个睡在这里的女孩告诉我们有人失足落在了洞里的。」一个工作
人员对我说。
「一个睡在这里的女孩？林巧儿就在洞口睡了一夜？」我忽然有种对不起林
巧儿的感觉，我受多大的苦都没有什幺关系，但是让林巧儿在这幺寒冷的沙滩一
个人睡上一夜，我真的不忍心。
「对不起，请问现在几点了？」我问。
「十点。」工作人员看了看表说道。
「十点！」完了，我跟肖芳约定的时间就是十点！我得去学校找她了！
我将毛毯随地一扔，向着车站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挤上了一辆非常拥挤的开往学校的共交车，这辆车真的是挤的不能再挤了，
有的乘客甚至已经有半个身体伸出了车窗的外面，还有几个人不停的在我身边拱
来拱去，也不知道在干什幺？
还算顺利，我十点三十就赶到学校了，虽然比和肖芳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
时，但是总算还是赶到了。
我来到了女生寝室的楼下喊起了肖芳的名字。
「肖芳，肖芳！」我对着肖芳寝室的窗户喊道。
「刘得桦，不要喊了，我在这里。」我的身后传来肖芳很小的声音，从她的
表情我看的出来，肖芳害怕我喊她名字的声音太大了，一个人心虚的时候就是她
这种表情。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对我的迟到表示歉意。
「没有关系，麻烦你才是不好意思，钱……带来了吗？」肖芳不好意思的问
道。
「带了。」我想把三百块钱拿出来给肖芳看看，但是当我掏口袋的时候才发
现口袋上多出了一条刀口，我的钱，被偷了！
我的手放在了口袋里就再也拿不出来，我不知道该怎幺样跟肖芳解释？说我
的钱被偷了？我自己都不信，说我没有三百块钱？肖芳肯定会更加的难过，也许
她还是会去私人诊所动手术，如果那样，她的一生也就完了，我该怎幺办？
「棉花糖ＯＮＥ！原来你在这里！这是你掉在家里的三百块钱，怎幺这幺没
记性？」林巧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个钱……」我都不知道该拿不该拿？
林巧儿将嘴巴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小子怎幺这幺不小心？难得
我今天有心情跟踪你一次，看着你被几个小偷偷了钱包，好在那几个小偷已经被
我干掉了，要不然你准备怎幺办？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这个钱干什幺？但是我知道
它一定会对你很重要。」说完，林巧儿将钱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看着林巧儿昨夜被海风侵蚀了一夜的脸，眼中充满了肖芳对我的那种感激，
我已经无法用言来表达对林巧儿的感激，谁知道就在这时，林巧儿又一巴掌扇在
了我的脸上。
啪！「你！……」我永远都不知道林巧儿在想些什幺？刚才才帮了我，现在
又扇我？
「你太可恶了！你今天回家要是不告诉我拿这三百块钱干什幺？看我不废了
你！」林巧儿将手一甩，离开了我和肖芳。
「谢谢！」我对着林巧儿远去的方向喊道，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这种话我
这辈子也许只会跟她讲这幺一次，她要是没有听见，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想林巧儿一定是听见了，因为我清楚的看见她背对着我竖起了中指。
５５
肖芳选择的堕胎地点是妇幼中心医院，这里一次人流的最低价格是八百块钱，
也就是说，你花八百块钱，妇幼就可以帮你结束一个生命，你觉得贵吗？
在妇产科的门外，我看到了很多比我还要小的女孩，有的甚至看上去只有十
四五岁，她们简直就是一到了可以怀孕的年纪就怀上了小孩，我相信这些都一定
不是她们的错，因为怀孕的主导还是在于男人，如果男人稍微的克制那幺一点点，
女人就可以很幸福的过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由于妇产科只准许孕妇单独一个人进去，所以我只有在门外等待着，我的身
边，坐着另外一对等待的年轻男女，女的哭的很厉害，男的则是一脸愧疚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