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打断了……让人心中无比憋闷。
更何况还有那那恶意满满地刻薄回应?
壮硕的皇子怒喝一声,催马前冲!而冲锋刚刚开始,一柄三十磅重的长柄大斧已经在空中挥出了一道半月,于是空气里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轻响,莹蓝色的雷电光泽就在那巨斧的斧刃上闪动起来!
这种需要以动作来驱动的魔法武器并不算是很好的东西,通常都会有一定的时间,或者是使用次数的限制,用一次就会少一次,而此刻爱牙刺显然是不想给那个胆敢出言嘲讽的家伙任何机会……
只是一人一马的冲击不过刚刚起步,一声喀嚓脆响便已经清晰可闻,爱牙刺那匹高头大马颤声嘶鸣,前腿弯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一头扎向地面,于是猝不及防的皇子被巨大的力量一甩,整个庞然身躯就向前飞去!手舞足蹈地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曲线,连人带斧子就这样重重地撞进了侧方一座营帐的顶棚!羊皮撕裂之后隆隆垮塌,但其中仍旧混杂着连串碎裂声,十分地耸人听闻。
“哎呀呀,十次肇事九次快,小小超速大祸害,年轻人可不能马虎啊。”
那白发的青年仍旧闲庭信步似的向前,似乎完全没看见几个骑士已经继续冲上,巨斧弯刀带着瘆人的寒光,声声嘶吼恍若滚雷:“还有杀人这种事儿啊……不是用喊的。”
还有这个词汇出口时,他双手合拢,十指交握。
而轻飘飘的一句话结束时,喀喀喀的一连串轻响已经震动空气,十余个冲锋者手中的兵器堪堪碰触到他们之前,头颅已经各自爆散成了一蓬蓬的血雾!失去了驾驭,他们座下的马匹立刻生生停住了步伐!面对着那四个慢慢走来的身影,全身颤抖,最后竟然连站立的姿态也保持不住,就那样慢慢俯跪在地,额头拱进泥土,甚至口吐白沫就此昏厥过去,在那几人走过的路边上排列成为一条令所有旁观者哗然不止的道路。
自诩丛山之子的克鲁罗德人悍勇无畏,死亡不可能让他们心生退缩,但那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却不是无声无息无缘无故……那个人却不过缓缓前行,便有十几骑Jing锐脑浆崩裂甩得一天血红,死的都莫名其妙,这些牧人们出身的骑士们,从小到大,又那里见过如此诡异的杀人场景?
更何况,刹那之间已经死了十二三人,但那些人看上去却根本连大的动作都没有动,只是慢慢地走过那片空场而已。
“先跟你们说,我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有耐心,真的。然后,我问的问题很简单,关于你女儿……她现在在哪儿呢?”
那个人仍旧在慢慢地开口说话,声音温和又缓慢,然而此刻,就算是他的声音犹如黄鹂鸣叫般悦耳也好,听在所有人的耳中,也和鬼魂嘶吼出来的Yin风如出一辙……每一个战士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抓紧了缰绳,绷紧了每一根肌rou,每一缕神经……可是偌大的空间里,却只剩下天空中逐渐稀疏的雨水的沙沙声响……
即使此刻这黄金王帐周遭已经聚集了数百骑士,数千刀卫,但他们却在不由自主的缩起身体,僵硬的视线偶尔相交,也仅仅只能在对方的视线中看到无尽的恐惧!
“糊弄人的邪恶手法……你以为我们没有施法者么?”大汗忽然一声冷笑:“有请大萨满阁下!”
“陛下,我不得不纠正您一下,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糊弄人的手法,而是很高深的能力。”
这个声音来自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声音发出了很久,他才从那座黄金的巨大营帐里面慢慢踱步而出。
他走得很慢,是因为他弯着腰,弯得很深,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人都从腰间那里被折断了,所以即使手中有一根很粗壮的木头作为拐杖,但他的动作还是很慢,每一个动作都很慢。看着他走路,会让人感觉周围的时间都被带得变慢了不少。
当然他平时不是这么慢的,他之所以很慢,只是因为,他很谨慎。
或者说,他很害怕。
作为施法者,而且是在场的人里面最强大的施法者,他当然也比谁都清楚,面前那个年轻人到底有多么可怕——那随意却致命,悄无声息地调用庞大得无法置信的能量的手段,即使是他不可能轻易做到,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真实能力几乎不在他之下,甚至可能还要超过了他,再加上那个身穿白袍的,可能是一位剑圣或者大骑士的存在……这样的组合即使不能说可以将在场的所有人斩杀殆尽,但也至少也能杀掉一半。
所以,他很不情愿惹上这样的对手。
而他当然也很清楚,那位汗王也同样不喜欢面对这样的对手,所以才喊出他来背负这个麻烦,于是他从出面的一开始,就坚定地表示出了对于汗王的拒绝,以及那个闯入者的某种友好态度:“如果你你是想要找兰朵,或者是塞西莉亚……那么很遗憾,她们现在不在这里。”
“那么,她们在哪里?”
“我可以帮助你寻找她们,用我的神术,或者,我也可以提供给你所有关于她们两个人的线索,随身的物品,住所,还有其他见过他们的人等等,可以帮助你使用预言类的法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