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这管铭小白脸不但字写得漂亮,还
能刻印章,倒是作假的行家,这六子贼眉鼠眼的,没想到,真是个溜门开锁的鼓
上蚤。」
寡妇说得欢,讲得得意。却让田尔耕脸色更黑了。
「哼,这样的,在我锦衣卫只能去扫扫大街,听听墙根,就送给你了,还倒
真当成宝了。」
「那就多谢田都督美意~」
田尔耕实在想不明白,居然戚大威这都是千户的人了愿意从校尉干起,还要
抛下家人,去那险象环生的边关。
「哼~!」老田冷哼一声,这时候魏小花又说。
「过几日,卑职再来拜访田都督,今日还有选拔之事,卑职先退下了。」说
完,扭着屁股就走了。
那被抢了墙角的田尔耕便只好带了手下去抄长春院,又把教坊司的女人都带
了出来,进了宫往太液池旁的豹房去了。
却是王体干拿了棺材本儿给皇帝稍稍整理了一下豹房,差不多可以住人了。
而在干清宫中,正对坐两个贵气逼人的年轻人,一个是一脸疲态的朱由校,
一个是紧张极了的朱由榔。
「啊~由榔,皇叔该是出发了吧~」朱由校没话找话说道。
(桂王是四月就藩,这里情节需要,嘻嘻。)
「回皇上的话,父王五更便走了。」朱由榔世子妃都娶了,本来都打包好了
行礼要随福王去衡州就藩。临出门却被父王告知,皇帝召见,意思大约却是要留
在京中听用。这让他无比紧张,该不会留下当了质子了吧。
「衡州路途遥远,又走水路、走行山道,真是辛苦皇叔了。」朱由校又打了
一个哈欠,将身子很不雅地斜躺到矮几上,「对了,由榔可知咱们这朱家现在有
多少人口?」
「啊?」朱由榔却是从来没学过这个,忙不迭地说,「皇上,臣不知。」
「有两百万啦。」朱由校悠悠说道,「咱们这朱家皇族现如今已有二百万啦
,可真是一大家子呢。朕前些日子问了管账的,咱们朱家一年就得吃掉大明一半
的税赋。」
「啊!」朱由榔吓了一跳,「臣倒是也听说有些皇叔好生养孩子,可不知怎
么竟有这般多皇亲。」
「由榔,你可知朕昨日做了个什么梦?」朱由校根本就没睡觉,做什么梦?
春梦呗。
「臣不知。」
「朕梦见,咱们朱家把百姓的粮食都吃完了,百姓没了吃食,没了活路,就
造反来抢咱们碗里的饭、碗里的菜、碗里的羊杂汤了~」
「皇上,这……皇上洪福齐天,朝有能臣,外有良将,区区民变,当不在
话下,且皇上仁厚,天下臣民都是敬仰,哪会做那抄家灭族的不忠不孝之事。」
「呵呵,由榔心肠还是这般纯良。」
「皇上谬赞。」
「不过,朕还听说件笑话事儿。」
「臣洗耳恭听。」
朱由校也不卖关子,当即说道。
「那是下面府县报上来的,说是衙门进来一个乞儿,说自己是成祖二子朱高
煦的后人。」
「荒唐!我朱家后人哪能做着行乞的肮脏行当。」朱由榔生气了,怎么的,
还有人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冒充皇亲的。
「那县官自然也是不信,不过本着爱民的祖训,当即便只下令打了一顿,将
那乞儿扔出衙门。接着你猜怎么着?」
「皇上,后事如何了?」
「结果第二日那乞儿又来了,还说自己是鄱阳王的后人。」
「这乞丐真是胆大。」
「那县官又将他打了一顿,还关进了牢房,那人日日在牢房中发牢骚,县官
被他弄得心烦意乱,就将此事报了知府衙门,那知府却是个顶真的人,还真差人
去追寻了一番,结果你猜怎么着?」
「结果如何?」
「那乞儿身份却是真的,不过,却是枝蔓上的瓜,疏远了。」朱由校继续说
道,「但那也是我朱家的血脉啊,知府只得当菩萨一样供着,那乞儿见有知府保
他,言行日渐张狂,不但每日在酒肆勾栏吃那霸王餐,还骗了黄花闺女的身子,
做出丑事。结果那乞儿还不自省,越加放肆,那知府实在遮拦不住,这才向朕告
状来了。」
「这人真是好不要脸皮,丢尽我皇家颜面。」说完这个,脸上突然神色一凝
,本来还义愤填膺的样子,现在却是额头冒出细汗,心中惴惴。
见着朱由榔已经觉察自己的意思,朱由校啧吧啧吧嘴唇,「由榔,依你所见
,这大明这样的乞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