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两三口吃完面, 在桌面扔下两个铜钱就要走。
“诶, ”一开始说话那人相必十分得闲,慢悠悠的吃着面赏着狗, 眼看身边能和他搭话的人要走了还有些舍不得,“这就走了?”
穿蓝衣的男人不说话,只是默默走到旁边的rou摊前让屠夫割了三指宽的一点rou。
“就要这些?”屠夫问,虽然贫苦人家买不起太多的rou,可是面前这个男人衣衫整洁, 也不像穷得吃不上饭的泥腿子啊?
“就要这些。”男人说,然后拎着这一点点rou又回到了面摊。
“这位兄弟你这是?”搭话的男人疑惑的问。
“再凶的狗,你给它吃了rou它也会对你摇尾巴。”蓝衣男人说,然后把手上的rou朝远处的狗扔去。
“诶……”
“哎哟……”
“这么大手笔?”
“真是糟蹋东西……”
睡在后门口的狗果然如蓝衣人所说,一下跃起,准确的含住了男人扔过来的rou。只是它却不急着吞咽,也不摇尾巴,而是咬着rou看了这边的人群一眼,然后懒洋洋的走进了宅子里。
面摊周围的人看了这热闹,都十分高兴,少不得要七嘴八舌的点评几句。
有人说蓝衣人亏了,那狗吃了rou也不摇尾巴,有人说蓝衣人糟蹋东西,还有人说那狗养在大宅子里,可能是山珍海味吃多了,瞧不太上这一小块猪rou。
不管怎么样,人群谈论了一阵也就渐渐散去,那蓝衣人损失了这一块rou也半点不心疼,看狗钻入宅子之后他自己没停留一会也走了。
“阿彪……诶,你别乱跑呀,小姐在睡午觉呢……阿彪,阿彪……”
谭啸枫‘养病’的这间宅子是她自己的私人财产,当初开胭脂铺赚到第一桶金后谭啸枫为了纪念就让铺子里的掌柜张罗着给她买下了这一栋五进的宅子,比谭府肯定是比不上了,可是对谭啸枫来说,这宅子实在是很大了,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庭院深深。
宅子里平时只有几个老仆人打理房子,一向很冷清的。这次谭母带来了不少下人,这才让这地方热闹起来。
可是热闹归热闹,谭啸枫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她不能出门,因为要把戏演得逼真一点,也不能太过活泼,久病缠身即使现在快好了也应该循序渐进才对。可是这些都不是谭啸枫感到难熬的主要原因,她掰着手指数日子,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苟君侯了啊。
所谓相思熬断肠,谭啸枫可算体会到了。爱这么一个人真是不容易,是坐着也想他,站着也想他,看见好玩的东西,想起他不在身边顿时万分失落,听见好笑的笑话最想分享的那个人也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笑。
愁得谭啸枫短短日子憔悴不少,回到家的喜悦也慢慢被无解的相思磨平。
“哎呀,阿彪……”婉儿拦在谭啸枫的房门外和非要进屋的阿彪斗智斗勇,“说了不能进,小姐刚睡着呢……你嘴里叼着什么……哪儿来的rou?诶,说不了让进……”
“婉儿……”本来就睡得很浅的谭啸枫听见阿彪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醒了过来,她躺在榻上身边放着个真正睡着了的福哥儿,“让它进来吧,你可别说话了,待会再把福哥儿吵醒。”
阿彪听到这话,趁着婉儿一回头,呲溜一下就窜了进去。
“诶,你嘴里这是含着什么?”谭啸枫懒得下床,只是伸出一只手放在阿彪嘴下,阿彪也半点不含糊,啪嗒一声就把嘴里含得shi乎乎的rou吐在了谭啸枫手心里。
“哎呀!”婉儿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把床上的福哥儿给吓醒了,她连忙急着把孩子抱起来。
“这是什么呀小姐?快扔了吧,看着怪吓人的。”
吓人倒不至于,虽然有些血水最多也就是恶心了点。
谭啸枫皱着眉头,看着手心血rou模糊的rou问蹲在地上的阿彪:“你从哪儿来的?”
阿彪的回答则是一声催促的叫声。
谭啸枫再仔细一看,总算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这rou是用绳子捆了卷起来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她心中一动,连忙爬起来解捆在rou上的绳索。
“诶,小姐……你这是……”婉儿哄着孩子,也腾不出手去阻止,就在她说话的时候,谭啸枫已经从阿彪叼回来的rou里掏出了一个指姆粗细的竹筒。
谭啸枫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她抑制不住激动起来,心跳得飞快,要不是足够镇定手都差点抖起来了。
“婉儿、婉儿……关门,快关门!”
婉儿被这突发事件弄得摸不着头脑,只能答应一声,赶紧去关了门。
谭啸枫拔开竹筒盖子,看见里面不出所料的塞着一卷信纸,便赶紧在裙子上蹭了蹭手上的血水,着急忙慌的去拿信。
关了门的婉儿一回头,被自家小姐这不拘小节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哎呀,小姐,怎么往身上擦呢,这衣服可难洗。”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