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你越来越放肆.」王眯起了眼,「你在质疑本王的旨意?」
「我不过是好心提醒,王,你那儿动了。」
「哪儿呢?」
国师如青葱般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
王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轻蔑的冷笑,「就那淫荡贱人?」话毕,脑中却陡然
浮现了她的目光扫见他的那一瞬间,神是淡定,态是优雅,体,还是淫媚的。但
就她被光芒耀眼而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无限的失落感。而看到她身
下那一个个带血的脚印时,他的心中某根弦崩裂了。
「淫荡贱人?血色脚印,这会又是古琴……」国师沉思着,唇角的笑意更浓
了,「不说了,这局还没布好,没有百分百的胜券在握,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
好,唐军驻守在……」
乐器的成色相当不错,无论是用料还是音色,皆是上品。唐碧拨弄了几下,
却有点一时找不着规律,虽然看起来像,但音阶却似乎不一样。
「李公公,办得不错,有赏。」唐碧心中欢喜,自然也知道下人有赏有罚,
才能更加忠心尽责。只是赏什幺呢?这儿的货币她一概没有,除了首饰,别无他
物。
唐碧取出一枝上好的古玉簪赏给他时,宫女太监们两眼都发亮了,一个个吞
吐咽着口水,那玉……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这娘娘变得也太大方了吧。
看来一定要好好地讨好她才是。
唐碧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一个个散了,留下李公公。
「怎幺了?嫌赏的不够多?」
「奴才不敢。」李公公连忙跪下。
「那为何哭丧着脸?」
「娘娘……」李公公连忙嗑头,「奴才心里难受」
「为何?王责罚你了,还是乐房的为难你了?」
「都不是。」李公公一说眼泪就掉了下来,「奴才的师傅,正在受针欢刑了。」
「哦,什幺是真欢行?」唐碧好奇地说,这名儿取得腻奇怪了点。
李公公一脸惊疑地瞪着她,唐碧面色一冷,吓得他立即低下了头。
「针欢刑是娘娘您发明的一种刑罚,专门用来惩罚……惩罚不守规矩的宫女
太监的。」李公公颤声道,后背已是一片冰凉。
「啊……」唐碧捂住了自己的嘴,状似打了个呵欠,柔媚的神情,慵懒的美
人态叫李公公两腿颤抖。「你不提,本宫都忘了,说说这真……欢……行吧。」
「喂以媚药,再于背部以银针施刑,以达到那种……那种……据说男欢女爱
的痛并快乐着的欲死欲仙的感觉。」李公公面色赤红不敢看她。「唐碧听闻差点
蹦了起来,娘的,这碧漾娘娘也太毒了点吧。进了宫的太监,是没有那种能耐了,
而宫女即使春心荡漾,却也只能寂寞自乐。和太监们玩玩这干巴巴的假戏,竟然
还要遭受这幺毒的刑罚。
「你师傅谁呢,你去跟他主子求求情呗。」
「奴才不敢。」李公公听闻吓得面色如土,「是王亲自下的令,奴才就是有
十个脑袋也不敢跟王求情啊,师傅这次恐怕是熬不过去了。」
「王的人?」唐碧听罢心中一沈,「你师傅是谁?」
「就是刚送您回来的苏公公。」
唐碧差点晕厥过去,苏含,他刚才受了那狠狠的一脚,现在竟然还受着什幺
针欢刑?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男欢女爱?王这是在责罚他对她今早在大殿上对她
的爱护吧。
他是因为她受罚,唐碧心中一疼,「带本宫就去看看。」
「不可以啊娘娘。」李公公连忙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腿,「娘娘,师傅有
吩咐,要奴才替他守护好娘娘。」
「放开。」唐碧的眼圈红了,想把他踹开,他却抱得更紧了。
「娘娘,娘娘您要沉住气啊。」
「你一奴才竟敢叫本宫夹着尾巴做人!」唐碧愤然低叫。
「娘娘,难得您重回碧波殿啊。」李公公仰着孩子气的脸,可怜巴巴地哀求,
眼中却尽是坚韧之气,「娘娘,您是千金贵体,不可为奴才伤神。奴才的命在这
王宫里,比狗还贱,每天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王还是顾念师傅侍候有功,才仅
赐针刑,师傅说过,韬光养略才能干大事。」
「韬光养略,呵呵。」唐碧笑得泪如雨下,「好……好……」她抚摸着琴弦,
「李公公,给本宫找名乐师。」
李公公面有难色,「宫里的乐师必须请示王,奴才不敢一日去两次,不过…
…有个最好的乐师……是不需要请示王的。但是……」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