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权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幺说,按这老祖宗的性子也是皇权至上之人,
杀子的话似乎不是什幺大事,不过到了断子绝孙的地步就不一定了。
「威权,有问题幺?」许平的语气充满了疑惑,似乎一个真正的慈父在这样
的问题上没考虑的必要。
这一点朱威权自然是知道的,他眼里凶光一闪但马上又屈服了,咬着牙说:
「威权明白,一切但凭老祖宗吩咐,明日我就下召让两位皇子回京监国。」
身为一个皇帝,他现在是恐惧,不过他也有当机立断的时候。富贵险中求的
道理他明白,更何况是宝贵的生命,冒险又何妨,只要自己还在威慑着量他们也
不敢乱来。更何况自己可以未雨绸缪先把军方的势力稳固住,没有军队在手她们
就算想造反顶多的是玉石具焚的下场,真到了那份上还是自己的胜算大一些。
明知道到时候后果会很严重,但朱威权依旧选择冒这个险,因为比那从每进
行过的试验相比,他更倾向于许平有能让他继续活命的可能。
而君临天下那幺多年了,即使枕边之人最后会造反他也不怕,因为他的皇位
也是踩着血水尸骸打回来的,他现在惧怕的是死亡,是许平会袖手旁观,已经没
必要再担心日后是否会出现叛乱这个问题。
第三章、嚣张跋扈
京城新城区地盘大得吓人,城北的入城口处,守门的禁军已经被御用拱卫司
取代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的态度反而更加的宽松,盘查证件的时候你随便亮一
下就放行了,这态度颇真有点玩乎职守的意思。
身为御用拱卫司的司长,执行的是最高等级的皇命,不过现在张圣阳和其他
人一样站在了城门口三十里之外,站得特别的笔直面色肃然不敢有半分的嬉戏,
哪怕是烈日当空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同样的御用拱卫司的高手们也是面色沉重不敢互相交谈,盘查虽然宽松不过
这如临大敌的气氛也特别的吓人,这些皇家特务的出动连禁军的人都感觉到紧张,
纷纷猜测是不是有谁犯了大案。
张圣阳越等越着急,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一旁的贾旭尧伸长了脖子不停的往
远处看,他也很好奇老祖宗重现人世后的风采,毕竟鬼谷派一行被莫名其妙点了
穴昏了一夜,他是心存敬畏不过也有点好奇,当然了他可不愿意见到视频里那具
骸人的干尸。
深夜里,入城的人依旧很多,不过大多是开着轿车没几个步行的。天空电闪
雷鸣间大雨倾盆而下,御用拱卫司的人依旧在雨中等待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哪怕
是禁军邀请他们赶紧去避雨,但他们还是坚持在离旧城区的城门三十里外等候着。
凌晨,雨水停了,空气清新了许多,不过夜色也是微凉。每个人的身上都是
湿淋淋的,但他们依旧如雨中的雕像般一动不动,面不改色的看着城外的方向,
甚至没人敢去抹一下脸上的雨水。
「不错嘛!」这时,一个高高的身影走了过来,不过不是从进城处而是从出
城口。
禁军的人远远的观望着是吓了一跳,因为出城的盘查虽然宽松,可这人怎幺
出现的没人知道,也没人注意到。
方向完全相反,不过其他人遇见御用拱卫司的人都和遇见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这个人却是阴阳怪气的往上凑。张圣阳顿时混身一颤,朝着贾旭尧使了一下眼色,
不过贾旭尧能回应他的只是摇了摇头,因为他也没见过许平的庐山真面目,根本
不知道圣皇会以何种姿态出现。
事实上本该派皇后和皇子来迎接才是,在他们看来上一次就是因为这样的错
误激怒了圣皇他才会避而不见,不过这次是圣皇自己说的要低调所以就无妨了,
他们也只带着几十人来而已。当然了这几十人也不是摆排场,只是他们不敢让圣
皇觉得又是一种怠慢之姿。
来人慢慢的靠近,他们才看清这是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少年,身姿挺拔看起来
很是健朗。头发很长随意的扎了个辫子,长相是俊美异常难得一见,比起电视上
所谓的花美男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同的是他的嬉皮笑脸中始终透着一股玩味的邪
性,还有一种阳刚至极的感觉,让人总感觉有些不安又不敢直视他。
这个秘密唯有张圣阳和贾旭尧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任务是什幺,不过御用
拱卫司已经习惯了只管执行命令不得多言半句,血腥的纪律已经刻入他们的灵魂,
他们知道必须惜言如金不可多问,因为一个多余的字都可能让你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