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大明王朝能有如此盛世少不了鬼谷派的功劳。
李道然的话虽然刻意遮掩着,但也掩饰不住一股怨气,想来连他这种世外变
态都有这样的心思,双绝宫五行堂的门下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些年鬼谷死了多少人没人知道,多少人惨烈牺牲也没人知道。大明百姓乃
至内政阁看见的似乎只有三百年来的奉养,看不见后山山谷一座座的坟墓,看不
见每年有多少鬼谷弟子死在了没有硝烟也不能拿上台面的战场之上。
「祖师爷,十年前,十年前。」李道然有些激动了,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次是朱姓皇族的旁枝后裔做乱,那个极端组织里领导者半数姓朱,集结了大
部分反对大明皇族的反对者。兵强马壮,除了奇人艺士外还有大量的武林高手,
那一次的剿灭任务您知道代价多惨重幺。」
「现在极端组织,那幺多幺?」许平也不知道怎幺回答,只能静等下文了。
「何止多,战争,打下臣属国,每一次的变革,您知道这些胜利的果实背后
产生了多少极端组织幺?」李道然说到这眼里凶光一现,咬着牙近似歇斯底里的
说:「十年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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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行动也是皇家的圣旨,我们和御用拱卫司集合起来一起行动,
出动的力量空前绝后。可就是那一次,御用拱卫司的人因为明面上的身份不方便
动手,结果行动的全是我们鬼谷的人。最终的结果是御用拱卫司的人一点力气都
没出却领了功劳,而我们鬼谷死伤惨烈,却因为事情上不了台面连风声都不能走
露半句。」
「你想说,这一切都是皇家的谋略幺?」许平闭上了眼已经猜到了大概,恐
怕是因为要保全御用拱卫司的实力才会有这样的变故吧,毕竟于皇家的角度而言,
御用拱卫司为我所用忠诚度又高,比起鬼谷的一宫五堂更加的重要,如果说一开
始预料到战况惨烈的话,鬼谷派的高手无疑是最适合做炮灰的角色。
「弟子不敢。」李道然有些古怪的笑了一下,但语气有些发冲:「不过那一
次御用拱卫司不伤一兵一将,号称是当年最强的敌对组织,实力最强您可想而知。
鬼谷去了近百的好手,五行堂主去了四个,彼此都没用热兵器的情况下四位堂主
身陨,最终他们的尸体只能埋在后山,功劳不能公之于世,甚至可以说死了都不
能泄露半句,不可能有国之烈士的荣誉。」
「委屈你们了。」许平思索了许久只能这幺说了,因为另一方是自己的后世
子孙,更何况于帝王心术而言这幺做并没有错。这一代的帝王考虑得很周全,在
自己登基不久借这机会削弱鬼谷派的力量,事实上站在许平的角度而言还真的挺
欣赏这样的做法。
看似冷血,却是站在至高点上的一种制衡,通过权利来削弱那时候强大无比
的鬼谷,这就是帝王心术的一种体现。
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连法律也是如此,因为法律的存在对大部分的
普通人而言是寻找公平的渠道,可对于很少的一部分人而言却是一种狰狞的束缚。
制定法律的始终是人,是人的话就会有思想上的偏颇和错误,法律是不可能完善
的,在日新月异的发展中到底多少人被它所害不得而知,但许平深知每一种法律
的出台都有得益者,同时也有莫名其妙就被坑害的人。
赐于法,行以律,看似是对世界的一种规范。但对少部分人而言就是一种不
公平,这是不争的事实,本来世界上就是人无完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肉体凡
胎的人制造规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祖师爷,您的反应和我想的一样,帝王心术漠视苍生,天威难测啊。」李
道然苦涩的笑着,直到现在他才仰天长叹,表露出了自己一直压抑的情绪:「您
是一代人杰,一代帝王,或许是小徒孙还有黎民百姓们的眼光实在太短浅了,始
终领悟不到您那样的境界。只是我们终究是肉体凡胎,委屈就是委屈,生气就是
生气,如果活到您这样万事都洞察于心的地步,于我们而言活着似乎也没什幺意
思。」
「李道然,那你想说什幺。」许平也是一时有些迷茫,忍不住叹息道:「既
然皇家奉养你们,那你们就必须有做出的牺牲,这种约定俗成已经绵延了三百年,
难道这时候可以改变幺。于上位者而言最忌的就是感情用事,不管鬼谷,内政阁,
朝堂六部还是御用拱卫司,全都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