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阿廉准备的新房间在阿健卧室的隔壁。
过去时,他一直住在房间旁,那时已经到了成年喝酒进夜店的年纪,家里的亲子关系不比平常人家,但多少称得上温情又三分如待客,只当买回来件玩物,检查检查人算干净,性格也好,就一切随他们去,阿廉偶尔在他们两兄弟卧室里过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时阿廉在卧室里究竟做什么阿健不知道也不过问,不过在自己屋里目的是绝对的健全,从写作业到打游戏,直到最后不再健全,才发现阿廉离身经百战相去甚远,反过来想想真不知道他当年跟大哥在屋里是在密谋些什么。
阿廉站在收拾整洁的新房间门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健踱步走过去。
“我过去不知道,你和我哥哥关系这么好。”
阿廉没回头看他,“好吗?称不上吧,恩总是有的。”
“至少你会替他着想。”阿健站在房间门口耸了耸肩。
“我没替你着想过?”
“这就要问你了。”阿健说道。
阿廉抬起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最后似乎得出了结论来。
“如果我没替你着想过你已经死了。”
阿健点了点头,说得倒也没错,随即问道,“看够了?觉得新房怎么样?”
出乎他意料,阿廉笑了一下,不是勾下嘴角或者谁都能学的商业性礼节微笑那种,是忍俊不禁的那种,仿佛突然想到什么有意思,噗嗤地笑一下那种。
“你这么说,”阿廉笑道,“好像我们是新婚来看房的。”
然而在转头看向阿健的那一刻他对上了一张除了惊讶什么也没有的脸,笑容于是迅速就退了下去,就好像倒带录影速进一样,水中的墨汁迅速地收敛为暗蓝色的一滴,最后跳出水面不见了。
半响,阿健才开口问道,“你最近有点不一样,认识你这么些年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哭还会笑,怕你现在想不起来,我认识你七年。”
阿廉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我也是人。”
“你不在不把你当人看的面前当人,这话是你过去说的,”阿健看着他,“我不知道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还是你之前在失败了,于是决定换种方式。”
阿廉沉默了片刻,“我以为你喜欢这样,人要合作,信任总得有那么一点,要是我错了,你记得告诉我。”
阿健摇了摇头,“没错,”说完伸手撩了撩他耳边的长长了的头发,“还挺有意思的,反正我这个人不太怕死,比较怕无聊。”
说完他在阿廉明显在反复揣摩他的意思的表情中松开了捏着他脸颊的手,做了个“没什么”的手势表明自己确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然后用空下来的手从二人的身后关了房门。
于是阿廉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日宣yIn后二人迎来了重归于好后的第一个工作日,阿健在管家不太好的脸色和仆人们好奇的左右窥探中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以后阿廉跟他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上班也要带上,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离开身侧。
管家只问了一句。
“那要不要雇个新园丁?”
阿廉正拿着勺子吃焗豆子的手停了停,抬起头来,阿健看了一眼,转过头和管家说道。
“请个庭院用的庭师。”
周末的时候两个人在花房里拼命做爱,隔着一层模糊的玻璃墙能够看见里面开放与尚未开发的花们讳莫如深的脸。
阿健换了把结实点的椅子,买了一只带尾巴的塞子,休息的时候塞在里面,于是射进去的东西就流不出来,阿廉眯着眼躺在地上头枕在他的脚踝,他让他说sao话,他就说sao话,让他说情话,他就说情话。
后来阿健觉得有些玩腻了,就让他演点复杂的,台词也设置个情景,从引诱有妇之夫的下属秘书,到倦怠期只会躺着挺尸的情人,阿廉从来不说一个不字,把小时候在训练营学过压箱底的演技都拿出来,抓着阿健的右手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表情恍惚地说我爱你。
阿健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了摩挲他干涩的眼角,“这种话为什么留到现在才说。”
阿廉眯着双眼看他,“说早了,害怕是假的。”
“现在你觉得一定是真的?”阿健问道。
阿廉摇摇头,“不一定,但是反正我连记忆都能是假的,就不想多顾虑了。”
他们演的是一个被敌方抓去洗脑后被派去刺杀自己曾经的爱人,在最后一刻恢复记忆,凭着本能试图请求心灰意冷的爱人原谅的情景,情景是阿健想的,灵感是《饥饿游戏3》。
说完了以后阿廉爬到他膝上扶着他Yinjing插进来,自己上下挺动,阿健就在下面无动于衷地看着,阿廉体力很好,但是技巧不怎么好,所以每次阿健都让他自己拿出浑身力气挑逗自己,从口交到骑乘,等到他体力耗费了大半的时候,自己再开始动真格,累了以后的阿廉和平常比起来好像哪里的螺丝松了一颗,但是坏得很令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