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碧玺双颊绯红,攥紧了衣服,憋了一口气跳起,撞开车门,滚了下去。摔下去的的那一瞬间,他迅速在腰间系了个结,堪堪把衣服护好。马车外跟着一列裸着上半身的阉奴,由脚上铁靴拴着的铁链连在一起,是护卫王族子弟的rou盾。碧玺见他们一个个都被经年累月的折磨逼得双眼失去神采,对周围的一切都熟视无睹,也就不管不顾,直接跑到了后面稍小一号的马车里。
这个马车倒是没有车门,只有一道帘子与外界隔绝。碧玺常在丛林中奔走,身手矫健,一下子就翻了上去。
“跳舞的漂亮姐姐!”
还没等碧玺抬眼看看,一个娇脆的声音就响起。碧玺立刻就回想起来,这是他跳舞前遇到的奇怪女孩。
“姐姐漂亮的衣服呢?”那女孩见碧玺没有回答,又问。
碧玺正觉得烦躁,看了看马车里发现竟然只有女孩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放松了一点,蹲下揪了揪自己的喉结,说:“我是男的。”
“哦,”女孩好像早就知道般应了一声,又问,“哥哥的漂亮衣服呢?”
碧玺心道,那身漂亮衣服一定被莱钦弄脏了,随口答:“漂亮衣服只有正式场合可以穿,我们现在在赶路,不方便。”
他干巴巴地坐了一会,没听到桑奇那边有什么动静,眼见那女孩一直盯着他看,没忍住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那女孩沉默了一会,说:“叔叔把我扔在这里的我叫科尔桑奇娅,是桑奇·科波诺拉的侄女。对了,我们家族的女眷基本都叫这个名字,如果你读过书,应该知道这是桑奇这个名字的女性化名。”
?
“桑奇·科波诺拉?”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碧玺发现女孩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不停眨着眼睛,像是要把眼泪憋回去。
车上的科尔桑奇娅跟前天晚上比起来像是完全换了个人,看上去比琥珀都成熟稳重一点,只有脆生生的声音提示着还是原来那个人。但一说到桑奇,她还是流露出和前天晚上一样的神色。
“科波诺拉是雄伟的意思,是他在成年仪式上获得的称号。我们一般叫他科波诺拉,不然,叫一声桑奇大人,我们全家的男人都要回头应声”
碧玺还从未接触过王族这些奇奇怪怪的名称规矩,一下子就被绕晕了。奴隶的名字都是主人随便取的,如果不走运的话,还要自己给自己起名,所以都是些简单易叫的名字。不过在他记忆里,莱钦一直叫莱钦,也许不同的地方都不一样吧。
碧玺想了想,问:“你很害怕你叔叔?”
科尔桑奇娅立马换上了一副委屈的神色:“谁不害怕他啊。所有人都知道科波诺拉谋害了我的父母,但他还是牢牢把持着我的抚养权,没有任何人敢说上一句不是。”说着说着,眼泪像是憋不住了,马上就要流下来。
碧玺连忙抱住了她小小的身体,安慰了几句。可惜他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翻来覆去都是一个意思,待她哭泣声渐渐小下来时,问:“你就这样告诉我,就不怕你叔叔对你不好?”
科尔桑奇娅抬起头来,抹了把眼泪,“他现在还不能杀我。等我熬过这几年,入选纳斯塔贞女后就能摆脱他了碧玺,我知道你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算是给你提个醒,千万千万要小心他,一定要见到王上,坚持到王上那里就可以了”还没说完,她突然扑倒在碧玺身上,口中喃喃“漂亮哥哥身上真香”这时他才发觉马车刚刚停了下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帘子旁停止。
“吃饭了。”帘子外的声音不是桑奇的,听上去像是那天的双胞胎弟弟。碧玺撩起帘子,在对方“怎么是你”的眼神下将饭菜端了过来。科尔桑奇娅吃的很快,和平常贵族的慢条斯理完全不同,喝汤时还故意将汤水洒了一点在身上。碧玺刚给她擦了擦,马车的帘子又被掀起了。这次是双胞胎哥哥,他好像已经默认科尔桑奇娅会把自己弄脏,拿了套衣服上来,沉默地收拾了一下后就走了。
碧玺觉得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启程,以方便为由跑到林子里,解开里衬仔细看了看。现在血迹已经完全没有了,伤口估计已经痊愈。他想跑回科尔桑奇娅的马车,却被双胞胎兄弟拦下。
“桑奇大人命令您过去侍奉。”
碧玺叹了口气,不用想就知道桑奇是什么意思。他心底腾升起一种强烈的羞辱感,在五脏间愈演愈烈,直至沸腾,只有胸腔寒冷如旱季来临前最后一场冰雨,两相交迭,那种感觉竟然也随着碧玺的一点头而蒸发了,只留下一丝无名头的愤恨,被种在身体深处的yIn念肆意鞭笞,到了桑奇的马车之时,碧玺双腿几乎软得不像话,口中分泌出多余的津ye,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
“啊大人奴受不了了求您射给奴啊”
车厢中传来阵阵yIn叫,仔细观察还能发现,车厢正有规律的微微颤抖。碧玺想到桑奇胯间的巨物和无休无止的Jing力,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等到呻yin声渐渐停止,碧玺才拉开车门进去。可他没想到眼前的景象竟然是这么恐怖,一声惊叫也噎在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