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碧玺是被鼓声吵醒的。天还没亮,阵阵鼓声就从远处响起,越来越近,每三十二响就暂停一会儿。这是神殿大祭司与王族才能享受到的阵仗。除了鼓声,碧玺还听见若有若无的雨滴在敲打着高塔的石壁,使整座塔都轻轻振动着,到他完全清醒时才反应过来,这震动时来自高塔内的木头台阶:有人要来催他下去了。
他起身看着镜子中赤裸的自己,发觉脖子与胸膛上的吻痕已经淡得看不出颜色,只有右肩紫红的牙印提醒着他昨日的yIn乱。碧玺没有遮掩的打算,跳上桌子,从高高的窗子看着Yin沉的天,在森林里很少能看到这样的天气,通常都是中午阳光最盛的时候才下一点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灌在大丛盛开的野花上,绽放出淡淡的彩虹。克罗恰的人们坚信那是日神的车辙,每到此时都会静静祈祷,感谢日神带来的生命与丰收。极少的时候下起暴雨,天色才会这样Yin沉。
“叩叩。”
敲门声响起,碧玺立刻跳回床上。此时他才发觉后xue传来的一丝丝痛意拉扯着他的双腿,连带全身上下都难受得很。大腿上的Jingye已经干涸,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只有碧玺知道每一抹Jingye都像千根针般刺痛着他的皮肤。这是惩罚吗?他十五岁的人生里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压在别的男人的身下,用不应该性交的部位享受快感。就算他拥有女xue,也并不意味着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人侍妾或性奴,准确的说,他不想和任何人结合,最好是能永远呆在神殿里做个圣徒,每天只用供奉取悦神明。
门外的人久久得不到回应,推门进来了。那是阿克扎王身边的哑奴,永远低着脑袋,是个保守秘密的人偶。他似乎没看到碧玺身上的痕迹,也不需要碧玺的同意,直接将碧玺拉起来,先是用沾着温水的帕子擦拭身体,再仔细整理了他的头发,用鬓边细碎的银发编了几个小辫子,最后将衣服一件件套在他身上,手法极其温柔,几乎感受不到被触碰。碧玺看着镜子中自己一身纯白,包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忍不住轻蔑地笑了出来。
哑奴为他套上鞋子后,轻轻扶住碧玺的胳膊,示意自己要带他离开这里了。
碧玺顺从地离开了这里,或者说,如果他脚上的鞋子不是用最名贵的布料制成的话,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跑下去,永远离开这里。神使,他默默念着,神的孩子,也就是说要去神殿吧,一定和我的身体有关他们全都会尊敬我吗,因为我多出来的器官?
他没有继续胡思乱想,琥珀和阿黎的面孔闯进他的脑海,久久挥散不去。我要永远离开她们了吗,还是我去了神殿,可以让她们过去陪我我想清楚了,如果王都会向我下跪,是不是索要两个人也是没关系的?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们,我会跟神殿说,阿黎就像我的母亲,琥珀就像我的妹妹,虽然琥珀长得丑了点,但一家人就要在一起才行
碧玺终于走到了门口,门侧两位武士为他打开了门,雨水落在他们祭祀时才会穿出来的锁甲上。他面前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甬道,十步左右,上面不知盖着什么东西,雨水落在那里发出闷响。甬道尽头是一架马车,像是四匹马一同拉着一座小屋子。
阿克扎王不在,莱钦也不在,只有桑奇和他的两个性奴在那里打着伞迎接他。
就算知道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碧玺也不免大失所望。他本来还想再见一次他的朋友,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奴隶掀开马车的帘子,扶着碧玺坐上马车。桑奇紧随其后,令碧玺稍微有些惊奇的是兄弟俩并未跟着上来,反而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奴坐了上来。这女奴穿着他从未见过的长裙,外面蒙着一层薄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细腰。见女孩温顺地趴在桑奇的膝旁,碧玺心下了然,这估计是桑奇的侍妾了。
虽说碧玺对桑奇总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谈不上非要躲开。桑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般静静坐着,很长时间后才拍了拍年幼侍妾的脸。那侍妾看了一眼碧玺,红着脸脱下薄纱,解开腰带,长裙随之褪下,露出白嫩的身体。她从柜子中拿出一盘点心,在碧玺与桑奇中间躺下,将点心一块块放到自己赤裸的身体上。
“这,怎么回事”
哪怕是在只有男人可以参加,号称最奔放的季末庆功宴上,碧玺也从未见过这么出格的画面,脸刷一下地红了,求助似的望向桑奇,双手不知所措地抓着衣角。
桑奇低垂着眼,似是完全没感受到碧玺的惊慌失措,捏了捏少女涨得通红的面颊,说:“怎么还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叫神使大人见笑话了。”
少女急忙将摆在下腹部的点心捻起,递给碧玺:“请大人享用。”
“您不用这样。”碧玺双手接过点心,“桑奇大人,为什么要这样?”
桑奇依旧一脸悠闲,不慌不忙地拿起一块点心,在少女娇嫩的ru尖碾碎,又捏着一点细末洒在少女唇边,“舔”,他说,手指逗弄着她的舌头一点也不因碧玺而感到困扰。
“王城都是这样的,神使大人还是早些习惯了比较好。”
被这句话打发的碧玺一时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