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碧玺是被喧哗声吵醒的。他还没睁开眼,就感受到阳光照射在他眼皮上。
“坏了“,他心道,“怎么会睡过头了呢?“
奴仆没有假日,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干活,只有重病才能请假休息,而且有时间和次数限制。碧玺觉得可能是蓝爹爹见他昨晚太累了,给他请了假。既然已经睡到这个时候了,他也就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回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发生了什么?
虽然身体不适,他还是顺利地完成了舞蹈,王上赏赐了,王上肯定赏赐了,王上赏赐了什么?
碧玺什么都不记得,又急又气,猛地张开双眼,连周围环境的异样都没发现,也不顾着头晕眼花,喊道:“蓝爹爹!蓝爹爹!”无人应答,又想起蓝爹爹估计在干活,只得作罢。
这时,碧玺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看上去是个Jing致的营帐,四周装饰着简单的纹样,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碧玺盯着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是珍贵的孔雀羽线织成的日神纹章。
他正是在阿克扎王族的营帐里!
碧玺急忙滚下床去,身体发抖。他一个奴仆,怎么能堂而皇之地睡在王族的营帐里,还躺在了床铺上!王族的床铺只能由正妻触碰,娶妻之前也是只有位份高的老侍女才能整理,就算是心爱的情妇性奴,也没办法靠近这里分毫。现在他犯下这样的大错,只能主动请罪,也许还能留下一条命
碧玺打了个寒噤,手忙脚乱整理了下自己,发现他的裤子已经被换下了,里衬鼓鼓囊囊的,像是塞进了一团棉花,上身只有ru环还在,穗子却不知所踪。这里肯定没有他能穿的上衣,碧玺狠狠跺了下脚,溜到门帘那里,见外面四下无人,赶紧跑了出去,连鞋子都没穿。
他脚底痛得要死,肚子里也像是塞了个东西,浑身难受,又想到他犯的事,鼻子一抽一抽的,就要哭出来。幸好这里离大殿近,可以少走一大段路,不然他就干脆坐那不走了。
现在应该是王上议事的时候,碧玺心念一动,跑到濒临废弃的小花园里,找到一尊月神神像,挪动了下神像前的蛇棋棋子,那神像自动张开怀抱,一个洞口在月神脚底裂开。
这是碧玺和莱钦在这研究蛇棋时发现的地道,一开始只能到旧殿地下,被他俩玩闹似的挖了三四年,竟然挖到了大殿的排水池上面,和大殿几乎只有几层薄砖的距离。碧玺和莱钦经常来这偷听,过了两年,莱钦有资格进入大殿议事了,就只有碧玺隔三差五地过来,听听莱钦的声音。
头顶果然传来了莱钦的声音。
“我要娶她为妻。”
娶谁为妻?碧玺竖起耳朵听着,却只得到了一阵沉默。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莱钦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可不信您看不出她对我的情意。我对她也是一样的。我们一起长大,从来没闹过不愉快,虽然她身份低微”
“你要疯自己疯,别扯别人下水!”
这是阿克扎王的声音。碧玺从来没见过阿克扎王生气的样子,从来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由得愣住了。
他又喝道:“若是个女人,我还能容忍,但男人绝不可能!你说说,是不是你那帮奴隶带坏了你?我就知道不能放任你乱搞!”
碧玺听到这句话,心中起疑。他也见过几个莱钦的奴隶,可都是妙龄少女,哪里来的少年能诱惑得了未来的王?
莱钦镇定地说:“您错了,父亲,碧玺他虽然是个男人,但也有着女人的器官。”
莱钦刚刚说了什么?
碧玺感觉天旋地转。这秘密被自己和蓝爹爹守护了这么多年,莱钦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再也听不下去,也不管后面说了什么,拔腿就跑,在小花园里转了两圈,脚底被带锯齿的草叶划出好几道血痕,可没等他彻底理清楚发生了什么,突然又是一阵晕眩,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突然变得通红,那红晕甚至烧到了耳朵根上。
那衣服上残留的香味令他浑身发痒,下身Yinjing微微翘头,连女xue里面都有了丝痒意。
碧玺蹭了蹭腿,腹部的疼痛时有时无,昨晚那种有什么东西要出来的感觉再次于Yin道深处涌动着,也许是因为瘙痒的原因,那东西猛地坠出Yin道。
“啊!”碧玺忍不住惊叫一声,感受着下身的怪异感。回想起今早鼓起的里衬,忍不住瞎想,难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要拿东西堵着不成?自己又是在王族营帐中醒来,结合莱钦那句话,也许莱钦是在帮他治疗的时候发现的
但是为什么要娶他为妻呢?
碧玺轻轻往自己脸上拍了拍巴掌,决定先一件事一件事地搞清楚。他见小花园不像是有人会来的样子,轻车熟路地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棵奇形怪状的树,钻了进去。那棵树已经在那立了十多年了,树干不知为何弯了下去,像是个座椅一样,周围的树枝则完全环抱住了留出的空间,整个是一个几乎闭合的小屋的形态,碧玺可以轻松地坐上去,还不会被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