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空气依旧chaoshi。靖沉舟披着一件单衣半瘫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分着还没干透的打结长发。
窗外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似是有人攀着屋檐朝着这边挪动而来。
听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个。
靖沉舟沉思片刻,吹灭了烛火,盖上被子佯装睡下。
半晌,木窗“吱呀”一声,被人推出个小口子。
那人从缝隙朝里张望半晌,伸出支红色烟卷,冲着房间里吹了一口。
甜腻的味道从窗口,极其迅速地向床的方向包裹过来。
窗口之人正要走,便听得“铮铮”两声清脆弦鸣,霎时间腿脚不听使唤地一软,重重栽倒在了房檐上。他试图挣扎着起来,可那双腿却仿佛不属于自己了一般,甚至连痛感都没有分毫。
“呀,是这位兄台。”靖沉舟抱着鸣凤琴,站在床边笑道,“又见面了,可巧。只是不知兄台深夜造访,是有何贵干?”
大汉艰难地抬起头,一丝惊诧从那张百日被穆徵揍得鼻青眼肿的脸上一闪而过:“怎么是你?穆徵小儿呢??他下午明明进的就是这间啊?”
靖沉舟忽然心下了然,这人人八成是来寻仇的。
“蠢货,”他把琴往身旁一竖,“他进来串个门而已,你就咬定了人一定住这儿?”
一阵夜风吹过,靖沉舟的单衣仍然被shi气黏在自己的皮肤上,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甚至感觉到有种炙热的情绪在心头不断叫嚣着,似乎下一秒就呼之欲出。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四淮山一派以弦为刃,以气化身。需得心境平和才可将功力发挥到极致。
像这样莫名其妙的悸动,已经有好些年没出现过了。
大汉看靖沉舟出了神,自然知道其中原因,冷笑道:“想不到这药效还挺管用的。”
靖沉舟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不自觉的拉扯身上的单衣。他的腰一软,便随那把名琴一起跌落在地,发出“咯噔”的巨响。
“本想看那个不举的出丑,只可惜我见——”
不待他说完,靖沉舟极其烦躁地在琴面上随手一拨。
窗外的大汉脖子上有了一条极细的血线,登时便噤了声,倒在屋檐上不动了。
穆徵半梦半醒间,感觉下身被一个shi软的地方容纳住了。那人对自己下头这根百般挑逗,时而不停细嘬顶部,时而又用舌尖探入他的马眼,饥渴而热烈,仿佛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一般。他温热的气息随着头部的动作喷洒在穆徵的下腹部,使得那根棍子又硬了几分。
穆徵粗喘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扣住那人的头,用力向他喉咙深处顶弄。那人被异物卡住了嗓眼,粗大的棒子不住的往里捅,弄得他口鼻之间俱是男人性器的檀腥味。
奇怪的是,明明是这样令人不舒服的举动,却带给了他内心莫大的满足感。只是他胸口的那团火不但没熄灭,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征兆。
猝不及防地,有东西在他嘴里爆浆而出。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呛了一肚子的子子孙孙,伏在穆徵身上剧烈咳嗽着。
穆徵听到熟悉的音色,顿时便睡意全无,他猛地将那人的头发抓起,强迫他注视自己,却撞入了一双朦胧的桃花招子。
那是一双眼角微微上挑,形状极其好看的招子。此时眼眶正微微泛红,眼角泛着晶莹的颜色,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他看过这双眼很多次,调笑的,愤怒的,却从未想过这双眼也能如此的.....摄人心魄。
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眸中的深渊所吸引进去,万劫不复。
“靖沉舟?!”穆徵愕然道,“你发什么疯?”
青年没有回应。只是迅速地闭上了双眼,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两人双唇贴在一处,交换着彼此炽热的呼吸,穆徵反而觉得,这个吻比先前还要令他拘谨。
靖沉舟柔软光滑的tun部与穆徵的性器仅隔了一层单衣。他单手拨开那碍事的布料,tun缝与滚烫的rou棒终于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马眼冒出的ye体与靖沉舟后庭冒出的yIn水相混合,弄得他的tun部一片狼藉,
他正在轻薄自己多年的至交。
平日里那个总是神采奕奕,滔滔不绝的,喜欢与自己拌嘴的俊俏青年——此时正与他肌肤相贴,唇齿间,下体处,俱是沾满了他的东西。
思及此处,硕大rou棒似乎又膨胀了一圈。他再也忍无可忍,双手抱起靖沉舟两条修长而均匀的腿,在床上翻了个身。惹得靖沉舟“啊”的一声低喘。
他占据了主导的位置。
这场情热不知什么时候改变了风向。穆徵的唇舌从靖沉舟的脖颈处滑下,含住了那对形状美好的锁骨。他先是单纯的舔吻,感受到身下之人的颤栗后,便近乎疯狂的开始撕咬,扯的那处斑驳不堪,几乎都要渗出血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失控了。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仿佛只剩下了粗喘声,“咕叽咕叽”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