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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昊说:“坐会儿吧。”
他们恰好走到了留园门口,夜间的园林景点门口只有他们两人。图春和安昊找了片花坛坐下,安昊的钥匙串上挂了个开瓶起子,他开了啤酒,递给图春一瓶。他问图春:“你几点上班?”
图春说:“还早。”他把车靠在一棵槐树边上,接过啤酒喝了口。
安昊拆开了豆腐干丝和花生米,和图春一人拿一双筷子,喝两口酒,吃吃下酒菜。路上没什么风,但伸到了高处的树冠偶尔发出娑娑的碎响,风大约都被它们拂散了。
安昊问图春:“你明天什么班?”
图春说:“还是值夜班,礼拜三休一天,之后上早班。”
安昊靠着那些种在花坛里的矮树丛看图春,微微颔动下巴,“哦”了声,夹了颗花生米抛到空中,张嘴接住了。
图春说:“小心呛。”
他又说:“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明天你没空吗?”
安昊笑了,看着图春,那笑容冲着图春,那唇环和亮晶晶的眼睛也都冲着他。安昊贴过去亲了图春一口。
图春慌张,四下察看,没有人,树都没有响。马路上静悄悄的。
安昊笑出声音,仰头喝酒,摊了摊手。图春才要说话,安昊又靠过来,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右腿上,揉搓着他的裤子亲他。安昊的嘴里充满了酒Jing的气味,怪熏人的,但又有点甜。图春的舌头碰到了他的唇环,起先有些冷,后来他们联手把它捂热了。柔柔软软地吻了阵,安昊的嘴唇贴着图春的嘴唇,轻洞洞地和他说话:“带你去我们排练的地方看看吧。”
乐队排练的地方在一间库房,都快开到望亭了,安昊才在一片黑漆漆的工厂区停了车。他领着图春走,到了仓库门口,图春一看,卷帘门缝里透出点光,他小声问:“你们乐队的人来了?”
安昊看看时间,拉起卷帘门,猫着腰钻进去,试探地喊了声:“晓冰?”
图春也钻了进去,仓库不大,除了乐器和一些简单的摆设,堆得最多最高的就要属上次他在安昊车上见过的那些进口音响了。晓冰正躺在一张沙发上睡觉,耳朵里塞着耳塞,眼前蒙着眼罩。仓库里所有灯都是开着的。
安昊拍拍晓冰,图春有意劝阻,小声说:“让她睡吧。”
晓冰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什么,蜷起身子,让出了些位置,安昊示意图春去坐,他打开了正对着沙发的电视和游戏机,挑了盘游戏,抓了两个手柄过来。
晓冰还在含糊地说话,图春听不清,想问问,一看晓冰的耳塞,没问出口。晓冰的头发起先只是蹭着他的手背,后来蹭到了他的裤腿,图春想往边上避开,可晓冰已经扭到了他身上睡觉,脑袋枕着他的大腿,手抓着他的手。图春不好动了,安昊回来了,硬挤到图春另一边坐着,图春的手被晓冰抓得更牢。安昊看看晓冰,又看看图春,无声地笑,还扮了个鬼脸。图春无可奈何,晓冰变本加厉,伸出手抱住了图春的胳膊。安昊笑得更夸张了,把手柄塞进图春手里,轻声道:“我们玩我们的好了,不用管她。”
图春手一抖,不知按到了什么,电视音量巨响,晓冰弹了起来,拍开了图春的手,扯下眼罩,骂骂咧咧地走去架子鼓后头,一屁股坐下,趴在鼓上睡觉。
安昊把电视音量调得更大,他把图春拖进了一围屏风后头。
那屏风上挂着女人的睡裙,胸罩,还有块毛毯。屏风里面有张圆沙发凳,安昊抱住了图春,他逼得很近,很急,图春脚一软,坐到了那凳子上。安昊跟着跪下,解开了图春的裤子,扒掉了他的内裤,他往手心里吐了点唾沫,搓搓手掌,一低头,含住了图春的Yinjing。
安昊的嘴里暖热,舌头灵活,懂得分寸,懂得何时激奋进取,何时缱绻保留,他一下子就掌控住了图春的欲望。图春拒绝不了,他先是看着那些堆成小山似的音响,接着只能看着安昊,只能看到他闪耀着银色光芒的耳环,他的耳朵,脖子上的锁链图案,后背若有似无的树枝一样的花纹。他看到安昊抬起头,仰起脖子来和他接吻,安昊还没放过他,他用手做成了个牢笼,圈住他的Yinjing,给他手yIn,给他痛快,又不让他轻易释放。图春受不了,低低地喘息,安昊吻得更激烈,他的腰抬了起来,坐直了,他手心里一些粗糙的茧频繁地摩擦着图春的gui头,图春搂住安昊的脖子,射在了他手里。
安昊还跪着,他深吸了口气,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看看掌心里浓稠的Jingye,又看看图春。
图春想帮他擦手,安昊笑了,眼睛弯起来,把手凑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图春现在只想亲他,想摸一摸他的后背,想要那高chao再来攫住他,握紧他。图春伸出手去,这时候,外头却传来了卷帘门被拉起来的声响。安昊探出身子看了看,转过头对图春说:“付俊他们来了。”
图春拉起裤子,他脱下外套把安昊的手擦干净了,卷起外套抱在怀里。安昊好像更开心了,看看他,没说话,走了出去。
仓库里瞬间热闹了起来。灯光暗了,电吉他,电贝司都插上了电,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