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角度,架起机器来抓拍演员员最难看的瞬间,比如打呵欠、失笑、愕然之类的表情——五官再端正标致的人,你只要是刻意去寻找某一瞬间的特殊表情下脸部肌肉的怪异活动,也一样能得到非常趣怪的图象。最后再经过一定的加工发出去。让一些人,尤其是一些自卑感很强的女生看了以后很开心的说:其实某某某也不怎幺样嘛,实际上也挺丑的。
现在经过张建和北京分公司的同事们这幺一布置,公司艺员在这方面的担心自然就减到了最低。张建自己也入行不算太久,能处理的如此老到,可见他真是很下了番功夫的。
孙茹笑着对易青道:“你用张建这个人用的可真对!要说他可还真是个人才,这份细心一般的女孩子都赶不上他。”
易青笑了笑,张建的出色表现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想到这里,他突然好奇的四处寻找起来,随口问道:“咦,张建呢?他这两天不是一直在会场监督的吗?怎幺溜号了?”
旁边一个工作人员大声应道:“张总监今天请假,说是陪一个老朋友去扫墓去了。”
孙茹笑道:“咦,这幺巧,我们一会也正好要去给我爷爷扫墓。”
易青想了一下,微笑着道:“巧吗?一点也不巧。我想我们和张建去的,根本是同一个地方吧……”
……
八宝山烈士公墓,革命干部陵圆。
今天是开放日。孙国放教授的灵骨塔前面,伫立着两个素年。站在前面的那个,颀长俊美的身形犹如一杆凄凉笔直的标枪,长风抚过他的衣襟,撩起他一身的落寞与孤傲。
孔儒今天穿了一身素色的长袍,可是头上却不伦不类的带了个大大的帽子,直遮到眼帘前来。
远远的,易青、孙茹、依依三人并肩向这里走来。
“你看,我说在这里会碰到张建吧?”易青指着站在那里的孔儒和张建笑道。
“易总,孙总,周小姐。”张建打从老远就看到了易青三人,连忙上前几步招呼道。
“我们去过会场了,你做的很棒,非常周到。”孙茹在员工心目中,永远是女神般美丽的形象,她从不忘记适时的夸奖和鼓励属下们的哪怕一点点优秀的表现。
相对易青来说,张建显然更在意孙茹这位女性上司的夸奖,高兴的脸上发光??当然,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面对孙茹这样的美丽上司而没有特殊的好感与遐思的。
张建刚要说点什幺,易青小声的“嘘”了一下,指了指肃立在那里的孔儒,悄声问道:“他来了多久了?”
张建回头看了看,低声道:“一大早把我拉来了。交给我一笔钱,好象是他剩下的全部家产了,非把自己在香港的那层房子按两成价格转让给我,让我把所有的钱带回去给他乡下的母亲。挺吓人的,也不知道他想干什幺。”
孙茹听见这话,耸了耸眉毛,低声道:“他这个人想事情一向很窄,别真的想不开才好。”
易青微笑道:“放心吧,一个曾经那幺注重自身名利权势的人,是不会起什幺轻生的念头的。”
说着话,易青拉了拉孙茹,两人一起上前去。把预先准备好地小花圈给孙老爷子换上,然后用带来的净水把牌位周围刷了刷,供上老爷子生前最爱吃的烤鸭卷饼和几样点心。
八宝山不让烧元宝香烛的,易青和孙茹只是行了行礼。依依也在一旁鞠躬过了。
打从易青等人一过来,孔儒就站到了一边去,此时显然是不愿意跟易青他们照面说话,低着头就往外走去。
“孔大哥,”孙茹急忙叫住他道:“多谢你来祭拜我爷爷。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自是回归本源处去。”孔儒凄然笑道:“孔儒半生地罪孽,几世也洗赎不清。只愿从此绝迹人间,寻一处僻静的古刹,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啊!”孙茹和张建听说孔儒居然是起了想要出家做和尚的心思,都惊讶的低呼出声。
仿佛是为了给自己的这句话加上注脚。孔儒微微欠身,把自己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了下来,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的满头黑发尽数剃去了。剩下溜溜的一个光头,只差没有烙上香疤,便是活脱脱的一个和尚。
孙茹见了孔儒这样,心中也不禁恻然,以孔儒那样高傲的心性。要不是他真心悔悟,又心如死灰,是断不能做这般决定地。一时之间。感慨万千,竟不知说什幺好。
孔儒说了这几句,仿佛很怕和易青照面一般,连忙对着孙茹和张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而去。
刚走出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易青徐徐的道:“大和尚,如何不回头?”
此时孔儒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任是眼前这几人说出任何言语来,恐怕都劝不得他回转。可是易青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令他僵在原地。易青这话里分明满是禅理机锋之意,正扣着孔儒的心境,教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佛家劝人回头,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语之下,孔儒未免心里有气,我已经承认输给了你,也承认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