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洒入,在昏暗的房间里印下一道暖金色的光。
躺在床上五官清俊的灰发青年眼皮微颤,缓缓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呆滞地盯着那道亮光。
一分钟后,他闭上眼睛,脑袋用力砸进床单里,手指揪住枕头狠狠盖在头上,脚丫子疯狂乱蹬乱踹。
啊啊啊啊啊!
Cao!
半晌,才停止躁动地翻滚,挺尸一般摊平。
易南川盯着昏暗房间里的唯一亮光,一脸生无可恋。
不想见人。
可是再不出去,膀胱就要炸了。
就在易南川身体强作镇定内心海骇浪惊涛之时,卧室门被推开了。
越城走进来坐到床边,失笑地看着被蹬得皱皱巴巴的床单,伸手捏了捏易南川的耳垂,“起床吃饭。”
“”
后者闭着眼装睡。
越城挑了挑眉,捏着他下巴晃了晃,灰色的脑袋软绵绵地顺着手指的力道摇晃,呼吸平缓绵长。
“好吧。”
越城声音很轻,易南川以为他要走了,被窝里紧紧揪着床单的手指放松下来,结果男人的大手顺着下巴缓缓抚摸至脖颈细腻的皮肤,然后伸进被窝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小小的ru尖。
床上的人呼吸一滞。
越城仿佛没有这听到突然乱掉的气息,手掌继续往下,抓住了处在晨勃状态的小家伙,手指还未施力。?
“唰!”
一直装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掀翻被子,低头握住男人的手腕推开,迅速拯救出昨晚刺激过度后,仍然隐隐不适的小兄弟。
狼狈地滚到床的另一头,假装淡定的起床。
“越先生,你这么在这?”
越城似笑非笑地看他。
易南川:“”
“咳,走了走了,去吃饭。”
刚踏出两步,易南川就僵硬了,他没有穿衣服。虽然前一晚和这个男人发生了激烈过头的边缘性行为,但这不意味着易南川男坦然自若的在对方面前裸奔。
他深深地呼吸一下,一脸从容但耳根红透地对越城说,“我去浴室找一下昨天的衣服。”然后低头赤着脚就往外走。
“站住。”
易南川脚下一顿,咬了咬牙,还是停下,但也不回头。
越城抬头望过去,眸子里印着他线条修长背影,以及一双红得滴血的耳朵,忍不住抬手摁了摁太阳xue,努力抑制住脑海里各种禽兽行径。
“穿我的。”
易南川这才稍稍回过头,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好。”
可是等易南川整理完毕从浴室出来,穿着松松垮垮明显大了一码的睡衣,耳根处残留着一串暗红色的吻痕,本人还毫不自知地大喇喇地坐在餐桌对面时,越城握着牛nai杯的手猛地一紧。
想Cao。
现在,立刻,摁在桌子上,干死他,让他哭。
也许是视线过于赤裸裸,易南川叼着面包,戒备地瞥了他一眼。
越城把手里的温热的玻璃杯推过去,说,“你的牛nai。”
迟疑地接过杯子,指尖相触,干燥温热的触感一直停留在指腹。囫囵灌了一大口牛nai,易南川把手指地在裤腿上蹭了蹭,试图抹掉那诡异的触觉。
越城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没有戳破,垂下眼睑遮挡住眼底赤裸裸的欲望。
不急,先喂饱了。
再吃。
早餐结束后,易南川主动收拾了桌子,端着餐盘和杯子站在洗碗机前,盯着机器的按键不确定地看了很久,最后转身走到水池前,打开水用手洗。
他洗碗时表情很认真,修长的手指沾满泡沫,嘴唇轻轻抿着。
越城倚在厨房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易南川的背影。
易南川知道越城在看他,所以刻意延长了洗碗的时间,一个玻璃杯反反复复刷,就是不想结束手上的活去面对男人。
突然,身后传来慵懒浑厚地嗓音,“你有什么需要回住处取的吗?”
刷着杯子的手一停,易南川犹豫片刻,才低声说,“有。”
“那赶紧放过你的牛nai杯。”
易南川:“”
这玩意什么时候成我的牛nai杯了?
可能是昨天过度荒yIn,牛nai杯三个字听在易南川耳朵里总感觉别有他意。
易南川的住所位于海城一处鱼龙混杂拥挤不堪的城中村。繁华城市的夹缝中,大片大片破旧密集的低矮自建房高矮不一地紧贴着,连接成一条条复杂的小巷子,杂乱无章的电线和电缆蜘蛛网般穿插覆盖在屋宇之间。
进入城中村的小路狭窄而混乱,路边的小摊贩恨不得把小推车怼在路中央。
车子刚开进去十几米,就被卡在路中间动弹不得,
越城握着方向盘:“”
易南川伸手打算解安全带,“我自己去拿,你别往里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