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藻一开始还担心少年会尾随自己,但观察了几次,也未曾发现对方的踪迹,加上转念一想,依着少年那样要什么便伸手来夺的偏执性子,如果真要来摘星峰见泽之,他根本拦不住。但刚刚在山脚下,对方明明很不愿意,却还是放他一个人走,应该就真的不会跟着他了。
他自问一点也不清楚少年的来历,更是一直被强迫和折辱,却在这一刻奇异地断定对方确实没有出尔反尔,就仿佛这一段时间几乎不能算作“相处”的相处,让他对其真有了什么可笑的了解。
他不愿深究,只是心下少了一丝警戒,身体里异样的感觉便明显起来,虽然没有那种欲火炙烤的可怕欲念不断浮现,但毕竟之前情chao不止,他又被迫泄身了几次,如今即便能够御气飞行身体也是软绵绵的,这情事后的虚脱与修为无关,倒不如说是他的体质和体力不争气,再怎样静息凝气什么也不管用,他只能短暂地足点山壁,落地暂歇后,继续提气上升。
顾采真从没有告诉季芹藻,在相思蛊的迎合与她刻意的调教下,他敏感的身体已经无形中习惯了但逢交媾就做好承受多次、长久、激烈cao弄的准备。这次事出有因,难得顾采真主动停了对相思蛊的催发,但他的身体却如同有了瘾症,没被她弄到那番崩溃欲死的田地,就处于仍旧能被开拓入侵的状态,虽然顾采真借着堵住yInyeJing水的由头,朝那汁水丰沛的紧窄xue道里面塞了一块玉塞,到底连隔靴搔痒都算不上,敏感的xuerou依旧细细蠕动着,好似在等待下一轮不知何时会来的暴虐cao弄。
若是给季芹藻点时间,也可以安静地平复,但他根本连心思都沉静不下来,之前被迫承欢时是满腹不甘愿,此时短暂恢复了自由身又万分忧心池润,可谓心力交瘁,于是这些在四肢百骸到处游荡的情欲像是扎了根般,静静长出根须,在他身体里无孔不入。
季芹藻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依旧有些隐约的、可以克制的难受,他知晓自己的身体被少年掌控着,在一次次沉沦中受了蛊惑,如今只是更加明晃晃地显出背叛来,他心中羞惭耻辱,轻轻喘了口气,哪怕四下无人,也依旧不敢出声,害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呻yin,泄露了身体里蛰伏的羞耻情欲。
顾采真为他穿的衣服不松不紧,完全尊重他平时着衣的习惯,可因为ru珠之前被玩弄得太狠,如今还微翘地肿着,他一有动作,明明柔软服帖的里衣却好似粗糙起来,只要一摩擦,顿时生出一股说不上是痛还是麻的感觉,一直隐隐煎熬着他,燥热伴生,他修长的脖颈都经不住沁出点点汗珠。
那块被少年塞入他身体里的合欢玉塞不过拇指大小,其实比起对方的庞然巨物可谓袖珍,可到底是个冷硬没有活力的物件儿,与血rou铸成的凶器截然不同,却也同样存在感分明。它如今堵在甬道里,被含着Jingye蜜水的肠rou包裹着,随着他的动作而在后xue中轻轻动弹,也不知道是内壁陆陆续续的蠕动推着它也在动,还是yIn靡水ye的过分润滑让它如此不安分,玉质的细腻丝滑与xue道里的黏腻柔韧像是天生契合又排斥,于是那异物的感觉也既相融又相斥,以至于敏感的幽xue一刻不得消停,每走一步都会传来让他膝盖发软脚趾蜷缩的酥麻,这丝丝缕缕的刺激,让人根本无从忽略,一如空气中萦绕在他周身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情爱气息,既让他紧张,又让他羞耻。
但他只能默默忍受着,同时默念着清心咒,来到了银河殿外。
摘星峰与自牧峰的建筑布局,因着其主人的个性爱好,差异非常之大。自牧峰上季芹藻的住处晚来秋环境清幽,雅致风骨,与瑶光君温文尔雅的个性一脉相承,而且师徒分院而居,各自怡然;而摘星峰却并无这样的所在,除了银河殿,便是池润的居所,虽然占地面积不小,但人气着实没多少。池润习惯独居,平日里也谢绝访客,外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玉衡泽世,九尊仙君,随缘一人可批命,十之八九逐客令。玉衡君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同门长老来了也会被哄走,所以摘星峰的常态,便是冷冷清清,安安静静,犹如一个遗世独立的美人,美则美矣,未尽善焉——无论亭台水榭还是九曲回廊,随处可见飘逸的纱幔、轻晃的竹帘、垂荡的珠帘,一眼望去,层层叠叠,温不可至,光不能达,影影绰绰,神秘幽深。
季芹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般无二,尽量忽视身体隐秘之处仍然不时收缩所带来的源源不断的刺激,穿过正殿去后方池润的住处找他,却扑了个空。
最终,他是在观星台上找到了身着内里单衣的池润,不,此时应该叫他,阿泽。
“泽之!”白衣男子看着那个站在山巅之处,望着远处乌云的单薄背影,再看了一眼一旁地上的乌色长袍,心中顿时一沉。很显然,泽之是半夜突然起身披衣来了这儿,一直待到现在。
观星台乃观星所用,地势拔高气温苦寒,池润化作少年时,本来修为就会折损大半,再加上因为之前替采真剜去祸丹的缘故,他的身体损伤严重,变成少年时更是近乎孱弱,夜里风深露重,他就这么衣着单薄地站到此刻,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顾不得自己原本想着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