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真眼神幽暗地低头,伸出舌尖,舔过男人因为快感和刺激而舒张开的毛孔,舔过男人因为颤抖战栗而根根立起的汗毛,也顺势舔掉男人身上因为隐忍和释放而亮晶晶的汗水。咸味入口,舌尖就带一点涩,像是从嘴里一路涩到心里去。汗ye让花正骁的肌肤微微发凉,可他这个人却是暖的,甚至因为刚刚被逼上了巅峰而浑身都发着一点烫。
顾采真喟叹了一声,抱住一直在抖的男人,仿佛抱着一苗在风雨飘摇中随时会熄灭的火。她就这么抱着他——不管如何,起码此刻他是这样的暖,她也就跟着暖和了。
纵使入魔后的生命大抵会无比无趣而冗长,但顾采真回顾自己前二十几年短暂又曲折的生命,却轻易得出一个结论:人生在世,还需及时行乐,毕竟犹如枯鱼涸辙,求不了长远,不若求个快活,能好一刻是一刻。
这一刻,他们俯身相拥,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呼吸心跳相闻。
这样,似乎,也挺好。
这荒唐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出现不过一刹,就被她亲手摁下去,掐灭了。
只因为,太荒唐。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假象当真。
她又不是傻子。
但rou体的舒爽,却是这样的真实,无可辩驳的真实。
他颀长匀实的身体与她无比贴合,那些他射出来的股股Jing华,黏在两人的腰腹甚至胸膛上,有着某种滑腻和凝滞交杂的奇异又矛盾的感觉,明明又污秽又肮脏又yIn靡,却又让人觉得无比和谐,仿佛本该如此这般。
顾采真舒服地“唔”了一声,整个人有种无比熨帖的舒爽。她并不打算给花正骁留下多少休息的时间。
先前的情挑撩拨已经让男子的后xue分泌出足够多的润滑ye体,加上最后那一段力道可怖的冲撞刺激,花正骁的后xue在这大力的Cao干中,已经变得shi软暖滑。她在里面射了太多的Jingye,如今那尚未疲软的性器依旧保持深深插入的状态,她不过是做了个俯身抱住他的动作,欲根插在他的体内角度一变,在紧紧含住坚挺的嫩xue里略微搅弄了一下,他的身子便又是一颤,低低的呻yin随之而起,“嗯唔……”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更像是是含着痛苦的愉悦。
紧接着,顾采真就感觉到,有腥粘的ye体从两人交合之处满溢而出,缓缓下流,流过男子挺翘后tun的tun缝,又沾在她鼓鼓的囊袋与贴住他腰tun的大腿上,她甚至不消低头去看都可以推测得出,如今身下凌乱的床榻上,也一定滴落了斑斑点点的印记。
yIn乱无垠的气息抛洒在整张床上,连空气都充满shi漉漉的渴求感。
“满了呢。”她轻笑一声,语气又恶劣又得意,唇红齿白眉眼舒展,说不出的明艳好看,明明是个心黑手辣的魔头,偏偏面上不见Yin霾。大约习惯了与那些狂虐的暴戾的绝望的恶意同行,所以反倒更懂如何藏匿起它们,从而以明媚示人。只是,若不是她此刻压在男子的身上,她凶狠狰狞的欲根也没有cao入他的身体深处,这明媚可能就更有说服力一些。
“花儿,你里面被我射满了。”她故意又顶着他敏感的地方深戳了一下,男子犹如被烫了一般颤抖着微拱身子,在她怀里摇着头,喘息不断。又有一滩ye体一点点溢出了xue口,她的笑声悦耳极了,“满得……都漫出来了……”
“嗯……啊……”他的声音明明低沉沙哑得犹如砂纸揉擦过一般,并不柔软,更无娇媚,却显而易见地取悦了顾采真,她陆陆续续地说着一些调笑撩人的话,耐着性子逗弄他微颤的ru尖,间或冲着他里面shi软敏感的地方一个劲儿冲顶,铁了心要让他这番快活的时间延长再延长。
从来极乐亦是极恶,让人好过又难过,是享受又是折磨。
花正骁似是根本没有听进她后来的那些话。从她一边猛烈贯穿他的身体,一边捆着他绑着他拽着他逼着他,硬是把他推向欲望高耸入云的极乐巅峰上那一刻起;从她解开那条桎梏住他的男根不让他发泄的红绸巾,把他从隐忍压抑推向完全释放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停止过颤抖。
顾采真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那么骄傲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却不得不在欲望面前臣服,在欲海里头沉浮,渺小得如沧海一粟。
可谁又不是呢?
毕竟,前后一起到达高chao的刺激可谓人间yIn欲乐趣之极,便是久经情事习惯了被Cao干的郎倌儿都受不住,何况于情事上还一片纯白的花正骁,他的青涩在这滔天的欲浪前,何止是露了怯,简直是无所适从。
怎么了?是怎么了?
怎么办?要怎么办?
那双会说话的星眸渐渐迷茫慌乱,顾采真爱死了他这般难得脆弱无助的模样。
于是她加快了冲撞戳刺,手中更是刻意揉弄撸动。面对情欲产生的惶惑很快就不再是花正骁的烦恼,他在顾采真凶狠迅猛的前后夹击下,一路被送上了巅峰!
“不要……不要了……不行……不行啊啊啊……”
他摇头拒绝着,眼尾红到骇人,几乎要落泪,明明口中嘶鸣着“不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