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的产生过想要为民除害的念头,却不能否认他是个能让人开心起来的家伙。
一个会让人开心到咬牙切齿的混球,这大概是盛槿标准的人设。
盛槿在三兄弟中,既是灾难制造者,又是灾难承受着,总结起来说,他实际的日子过的有点苦哈哈的,若不是天生的二缺,能不能正常的长大都挺难说。小时候导致盛桐摔断腿后,一家人看他就如同看待一个极具不安定因素的祸乱分子,谁也没有过度责怪他,但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可避免的种下一根不大不小的刺。
顾知鱼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没心没肺的野丫头,其实最会瞧大人们的眉眼高低,盛桐受伤后,家里人都不自觉的会对他小心翼翼,相应的对盛槿就会以严苛与责怪居多。盛槿同样看起来没心没肺,但心思却比任何人都敏感,自尊心比谁都重,越是不受待见,越混天混地的作闹,无时无刻都想要表现自己。
虽然多数的表现都以砸锅收场,却丝毫都没有扑灭他作为一个混球的热情。
这种情况在盛楦从京城回来后,演变的更加严重,盛楦小不点去一趟京城,如同历了一场劫,原本就呆愣木讷,现在连话都不怎么肯说了,盛槿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不分青红皂白的羞了他一顿,这其实是槿大王跟小跟班的相处日常,以前并无甚不妥,但这次盛槿却被小姑姑拉到小黑屋里训了半天。
拎出来的时候低头耷拉脑,估计训的不轻,顾知鱼一看他这熊样,就知道小姑姑是把对盛楦的愧疚一并扣在了盛槿头上,当时她还一本正经的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安慰话,然后槿大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昂头阔步的走掉了。
这以后,顾知鱼就再没听见他对盛楦说过什么寒碜话,虽然还是一副看待小跟班的样子,但其实护短护的紧,去哪作闹都不忘拎着他,可以说盛楦最终能走出那场Yin影,盛槿功不可没。
现在想想,槿大混球,其实也怪不容易的,家里长男有疾,他将来多半是要担起整个盛家的重任,但无奈万年老二,本就不受待见,且看上去除了打群架比较在行,其他一无是处,真是任重而道远。
然事实证明,这样的磨难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效果,现在的槿大王,不仅招猫逗狗打群架,还成了十里八乡头号负心薄幸的纨绔,十三四岁大小屁孩,名下至少有百八十个媳妇,可以说方圆百里之内,就没有他不曾招惹过的姑娘。
对此顾知鱼也觉的十分神奇,一个人的眼光,原来可以如此变幻莫测吗,模样从粗狂到温婉,性情从跋扈到娇弱,毫无根据与目标可言。就隔壁再隔壁家的那个张家小姐姐,其实长的一点也不好看,还有点龅牙,年岁稍微大些,说有什么大毛病倒也没有,就是觉的自己美的天上有地上无,以至于现在到了说亲的年纪,谁都瞧不上眼,每天把自己关在闺门里绣花种草,愁的他爹娘见天的长吁短叹。
其实也不是谁都瞧不上眼,就盛家二公子,她还是很瞧得上眼的,自从被人家喊了一句媳妇,大概从此就以盛家媳妇自居,无奈盛家二公子还未到说亲年纪,实在不能满足她的美好心愿,且顾知鱼以为,她这个心愿大概一辈子都实现不了,因为具她观察,盛槿他爹,好像不怎么喜欢龅牙。
这天张家夫人来家里串门子,顾知鱼恰好听了那么几耳朵,小姑姑正巧不在家,是素姨跟她聊家常,内容大概就是府上二公子乃人中龙凤,活了半辈子都极少见这样周正的哥儿,并极其委婉又含蓄的表达了一下,渴望令二公子能成为张家乘龙快婿的意愿。
顾知鱼觉的这下要坏菜,因为他们家素姨通常不怎么会委婉的拒绝,果然没多久后,张家夫人灰头土脸一脸菜色的从屋里出来,那感觉就如同自己被负心汉抛弃了一般,绝望的出门就想上吊。
顾知鱼替盛槿点了一把香,预感素姨已经准备好了竹条在等他回来了。
槿大王领着小跟班回家后,顾知鱼冲着盛楦招招手,“盛小楦你过来,姐请你吃好吃的去。”
盛槿眉头一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因为每次盛槿要挨揍的时候,顾知鱼都会以各种理由把盛楦支走,盛槿要数十年如一日的应对这样的局面,自然非常有经验,也不见他害怕,贼兮兮的过来顾知鱼跟前,问她:“如何,什么情况?”
盛槿的面部表情非常丰富,那眉眼稍稍一动,一股子风流邪佞气就蹭蹭往外冒,明明跟盛楦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却是天差地别的两张脸,挺标准的一张俊哥儿脸,装在盛槿脑袋上就不是个正经玩意,谁见了都想有抽一把的念头,当然,除了他那一干小媳妇们。
顾知鱼好心提醒他,“方才张家伯母来过了,刚走。”
“张家?哪个张家?”
瞧瞧这典型的负心汉的嘴脸,也是,他的媳妇中少说也得三五个姓张的,一时猜不出来也正常。
顾知鱼冲他裂开嘴,指了指大门牙,“这下知道了?”
都提醒到这份儿上了,盛槿还想了半天,后来还是盛楦在他耳朵跟前提了一嘴,“离咱家不远的那位张小姐,长几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