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54 梦引相思盼君归</h1>
作者不爽,要替男主角魏子胥出头,今日发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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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绡帐前狻猊香炉燃着清淡沉香,烟轻袅袅,镇定心神,稍稍能缓解她对前线战事的担忧。瑟瑟隔帘听着密探来报,说魏王回朝了,就在今日。
那日一身绛色宫装震惊朝野,朝臣果然上谏,一口一句梁国僭越妖妇、褒姒之姿,觊觎皇后之位,理当问斩。
魏王子胥坐在殿上一反常态,气定神闲,慵懒地说了一句:『爱卿们,句句发自肺腑,但听在朕耳里,倒有些指桑骂槐,非议朕为纣王、幽王之流?』
朝臣默然,无人敢应声。
人人皆知魏王子胥登基后五年励治,振兴朝政,减免税赋,重法治商贾,平西岐多年与魏国边防之乱,境内鱼米富庶,儒武将材、工艺巧匠辈出,魏国俨然太平盛世。
『后宫嫔妃服仪何种色泽碍着各位爱卿什么了?想来太平日子久了,爱卿们闲得发慌?领魏胥朝俸禄,该为朕做点事了。』他的嗓音清越幽凉如同太湖水,当能熨平世间所有不公不义,但听在众卿耳里却带着整肃味道,一时哑然。几个较不会看人眼色的,竟偷偷瞟眼丞相。
魏王子胥居高临下,勾起冷笑。
即便是助朕登基,朕也容不下背后摄政者。
『更别说,朕还没问问爱卿们,谁敢如此僭越,竟藉朕的名义送去了那袭宫装!?』他的语调平静无波,却震起圈圈涟漪。
众臣跪下频呼冤枉无辜。
他沉着脸,锋利的眼神如刃,扫向丞相,凉凉问道:『爱卿不必惊慌。掌管嫔妃仪袍者皇后也,丞相,你说办是不办?究是不究?』
丞相握紧拳,仅能由齿缝中迸出:『理应秉公查处。』
他笑了。
『不,皇后贤静良善,朕相信此事绝非她所为。丞相应对自己生养的女儿有些信心。』
一句话剁得丞相体无完肤,挑弄皇后与丞相父女之情。
一句话绑得皇后倾心,作乱亦无所施力。
丞相垂眸敛目,唯喏应承,指尖都要陷入了rou缝中。
自此之后,再也无人对绛色宫装多置一词。
而离姬,回到后宫之中,魏王日夜召宠侍寝,再无顾忌。
瑟瑟凝视着枕在她膝上的他,纤指划过他的轮廓,低声问道:『这宫装,是你送来的,不是别人吧。』
他挑眉,没有正面回答,抬手握住瑟瑟指尖,轻笑道:『在朕心里,你是唯一的后。从今尔后,仅有你能着此服色。』
她还是摇头,不肯穿。
他只得放弃,不再要求她,仅是低喃:『此次出征,不知何时而归。朕不在时,必须确保你安全无虞。』
瑟瑟才知他要出征燕国,在此之前,不能将她搁在宫外,怕是有个万一。宫内不安全,但至少人人睁眼,一举一动有人盯视,有心者投鼠忌器。他的心计手段并不光明磊落,甚至挖了大坑,落得包庇宠溺骂名,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而她的消息总是晚了一步。
『一定要去吗?魏胥已然富强。何故攻打他国?』瑟瑟头一次在枕边僭越本分,议论朝政。
『瑟瑟,这是乱世。密探来报燕王欲联陈王于明年开春攻打我朝。且燕王此刻身染风寒,正是时机。我不灭他,等着他来灭我?』魏王子胥蹙眉说道。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即使趁人之危,他也不在乎。
史官评断又如何?
史书一向是由胜者笔撰,成王败寇,没个公道。若能平天下,百姓安居不再受战祸流离之苦,这恶名史官写是不写,参是不参?
更况且,他百年后,又岂会在乎后世评断?
瑟瑟心知无法阻拦,仅能祝祷他早日凯旋归来。
六个月余来的空闺寂寞与等待终要结束,顾不得后宫里没有人通知她,顾不得密探在前总要维持个主子威严态势,她赤脚跳下床榻,满脸欣喜,一扫半年来的闲散寂寥,呼喝着宫人快快为她更衣梳妆,至城墙上迎接他。
匆匆赶赴城墙。不料,却让皇后人马挡在跟前,司律的女官客气疏离地说道:『离姬请止步回宫,静待陛下宣召。』
瑟瑟瞧着皇后的神情倨傲,愣了愣。但她也未争辩,转身便走。皇后这才微微现出得色。
子胥一身银甲如雪,夹道欢声雷动,城门那头,突见一抹绛色身影飞奔而来,讶然地望着她。
不是说僭越了身分,不肯穿吗?
严寒天气穿得如此单薄?
怎不在城墙上等他?
他抬眸往城墙上瞧了一眼,触及皇后铁青的神色,别开了眼。
他懂了。
他倔强的梁国公主,让人惹毛了。
这么想他?想到不顾一切,触怒皇后也要见他?
魏王子胥浅笑,由马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