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53 前尘往事渺如烟</h1>
作者不爽要替男主角魏子胥出头,今明二日发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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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浓重伏在湖面上,瑟瑟临水而立,眺望远方白雾飘渺,秋意渐浓。
他为她建造了这座临水宫殿,远离后宫,远离皇后,远离朝堂,只是为了保她不受干扰。但,也因此来自后宫、来自朝堂,来自他的消息总是慢了一步。但她没有抱怨。因为她知道这是权衡之举。
自侍寝后,他夜夜皆留宿于她的寝宫,唇瓣噙笑细细摩挲着她的颈窝,拥着她轻喃着:『除了瑟瑟以外,朕谁都不要。』
『这可是你说的,君无戏言。将来你要是反悔了,我就回梁国去,你可不许拦我。』她笑着,语调轻快,但内心却真的希望他遵守承诺。
『不会反悔。也绝对会拦你。』子胥回得笃定,反倒让她有些怔忡。
『你这是耍赖。』瑟瑟嗔道。
她的人生由宫廷而始,至今都在宫廷中,不要说帝王,从未有一个男人给予不变的承诺。父皇的后宫嫔妃成群,每年总有新面孔,父皇的眸光从未长久停留在任何一位嫔妃身上,雨露均沾,开枝散叶。枝叶越密,大风袭来,纷扰越盛。
他敛起了笑,伏在她身侧,郑重其事地承诺:『唯有瑟瑟能为朕诞下皇子。』
她挣扎着,嗓音略为哽咽:『真的?』
没有问出口的是,为什么?
她也不想问。
她是自私的,只想紧紧握着他的承诺,其他都不想。
『真的。我是真心的。』他搂着她,缓缓地进入她,款款律动。她嘤咛燕语,侧伏在鹅毛枕上,感受他抽送撞击的力道,大掌覆盖在她丰盈的软ru上,唇瓣吸吮着她的颈项。
『那我便真会当真。』瑟瑟回眸吻了他的脸颊。
『当真吧。不许走。只能留在我身边。』他敛下眸,长睫颤动。
确实。他是当真的。
几次皇后建纳御妻,他总是托词推拒。
不久后,便传出她专宠擅权,阻挡魏王纳嫔,魏国子嗣为她而空虚的流言蜚语。他在朝堂上摔了丞相奏折,怒斥丞相干涉后宫事务。朝臣们跪伏在地,呼天抢地,指涉梁国居心叵测,离姬惑乱君主。
连续二十一日的联合上奏,皇后悲戚呈上罪己书,泣诉己身无能,不能常伴君侧,甘愿退位,荐奏离姬为魏后,为魏王诞下皇子。皇后此举贤德淑良,她在众人眼前,俨然是妲己再世。
她做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
只想要两人相守,这微小的梦,也要剥夺?
奏书上指摘莫须有罪名,但她从未向魏王枕侧细语,仅从本分,从不僭越。
不可讳言,她想独占他,也想当他唯一的后,但他在梁国时,她没有请父王下旨指婚于他,没有以梁国公主之姿成为他的奥援,助他取得皇位。当时出手相援的是魏国丞相,嫁给他的丞相之女,当今的皇后身在其位,当之无愧。
她又如何能为难魏后?即便魏后疏离淡漠,却也不曾动她分毫,除了那份以退为进的奏折。
她不动声色,仅是平静地看待一切,想知道子胥如何应对。
他回到寝宫,眉目疲倦,带着愧疚说道:『瑟瑟,委屈你了。』
为了这句话,千夫所指她也无所谓。
当他带着她来到这座临水宫殿时,她不是不晓得他将她藏在这儿的意思。
她没有透露一丝伤心。心知是最好的安排。
此后,便不是日日相见。
但他每日的信从不间断,寥慰相思。
每当他来的时候,便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尽情缱绻,缠绵悱恻。
赏赐比往日更为密集频繁,似乎在补偿她。绡金丝,锦履鞋,绫罗绸缎翡翠卧。她全数接受,让他心安。
但他那日送来乌木盒中静躺着绛红宫装。她诧异地望着宫装,不能明白他的真意。
她愣愣地望着那寸红绡绣金云纹,不是凤凰于飞,却是皇后的服色。
但她不是皇后。
她甚至不知道是否该将这件宫装藏起。
直到他来到这座临水宫殿,见着那件宫装就搁在寝殿的几上,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她望着魏王子胥大怒喝道:『大胆逆臣!竟敢栽赃嫁祸于你!竟敢试探朕!』却不知他在斥喝谁。
第二日,她随他迁回后宫,穿着那件绛红宫装。朝臣大惊失色,他却只是淡淡说道:『此后,后宫仅有离姬能着此服色。』
皇后听闻消息后,在后宫摔碎了一只掐丝鎏金凤凰茶盏,自此不再着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