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交给信得过的人去做。”
“七宿司可合适?”
“可,让他们立刻做出来,能做多少做多少,今晚可能要用。”
其他诸人皆不知两人所言是何物,可见太子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
七宿司却是知晓黑火药存在的,吴兴才开始研究的时候那些材料都是七宿司找来,后来在涩谷测试威力好些人都去围观过,此时拿到方子立刻熟练的准备起来,没有丝毫耽误。
屏风内,花芷指挥着医女拿着烈酒清洗伤口,实在疼得厉害,花芷拿过酒来喝下一大口,死死咬牙不发出任何声音。
于神医一来就见着这一幕,伸手点了点她却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要是可以谁愿去受这皮rou之苦,不过都是情势所逼罢了。
“请您用羊肠线给我缝合伤口。”
于神医一时无言,伤口缝合恢复确实会更好,但弊端也说过,首先就是疼,针线缝衣服一般穿着皮rou而过,那样的疼痛一般人忍不了,所以这些年他也就给世子的人用过此法,当然,他那胆大包天的徒儿也是用过的,且用得粗暴无比。
“芍药应该也和你说过会很疼。”
“我忍得住。”花芷倾了倾身,背对着于神医坐了下去,拿杯酒坛再次喝下几口,又问医女要了一团包扎伤口的细布塞进嘴里,用行动说明她的决心。
这时太子的声音传来,“缝合?”
“是,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这样能让伤口没那么容易裂开以至加剧伤势。”于神医叹了口气,打开药箱从里拿出针线,为防感染,他将羊肠线放入酒中浸泡过才穿进针里。
“开始了。”
花芷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屏息静气。
是真疼!针刺入的那一下她身体都僵住了,于神医也不说放松这样的话,这是身体本能的反抗,她放松不了,只是手更加稳,用出平生最好的水平加快速度,好让她少受些罪。
“唔!”
花芷的闷哼声落入外边诸人的耳中,心里皆有些不是滋味,一直竖着耳朵的太子更是焦急的上前几步,隔着屏风问,“太傅可还好?”
“回殿下的话,大人嘴里咬着东西说不了话。”医女擦去花芷额头上的汗,对大人的佩服从语调中就透了出来。
太子来来回回的踱着步,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冲进去才好。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越加显得偶尔传出的闷哼声清晰无比。
好一会后才听得于神医的声音传出,“行了,老夫去给你做帖药敷着,左肩尽量不要动。”
“多谢于老。”花芷的声音疲惫暗哑,“殿下,臣需要一件披风遮身。”
“有,有。”太子也不唤人,快步去将自己的披风拿来搭在了屏风之上。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花芷从屏风后身姿笔挺的走了出来,额发尽shi,脸色惨白,她却仿若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朝着太子行礼,“臣饮了点酒,失礼了。”
“不,无妨。”太子声音发紧,他转身回到御桌后坐下,“来人,赐坐。”
赐的是所有人,但谁也都知道太子是想让谁坐,唯一没有入座资格的沈棋看着这样的大姑娘忍不住心生佩服,她做到了一个男人也未必能做到的事。
“臣之前仿佛听到有人前来回禀,可是凌王府那边的消息?”
太子点头,“萧氏的娘在,爹不见踪影,本宫已让七宿司前去严审,来福也已查到萧氏的爹在八年前曾来京城探女,当时他是独自前来,萧氏的娘素来身体弱,少有出门。”
“也就是说,他极为可能真是智者。”花芷心底一阵焦躁,她想不到智者的下一步会如何走。
太师看过来,“不知可否从萧氏的娘那里突破?”
花芷微一沉yin,“可行,如果她一直被控制着,说不得能从她那里知道些什么。”
太子看了来福一眼,来福会意,立刻走了出去。
朱博文突的开口,“先不论对方直捣虎xue的底气是什么,京城的重中之重乃是皇宫,从人手上来论从宫外攻进来不实际,有没有可能宫中有他们接应之人?”
“此一点本宫也考虑到了,在沈棋送回消息后本宫就已下令宫中各处不得随意走动,违者斩。”
“宫中的重中之重乃是您,殿下。”太师拱了拱手,“便是他朝丽族有本事打入皇宫,只要您在一日您便是正统,他们若想成事必先除掉您,所以您身边的人手万不能动。”
“太师说得对,便是外边再缺人您身边的人也万不能动。”兵部尚书接话,“只要您在,咱们大庆就在。”
太子心下一暖,“本宫与大庆共存亡。”
花芷边听着他们的言谈边一心二用的想着对方能用的招数,就如太师所说,对方人手有限,不可能明刀明枪的打入皇宫,最大的可能就是从内部瓦解大庆,而哪里会比皇宫更内部。
可宫中已经被清理过数次,若真有细作恐怕地位不会低,且怕是极得信任之辈。
外边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