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薛良朝那边打了几个手势。
“于木和贾阳在那个方向。”花芷伸手指了指,“立刻让人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活着。”
薛良立刻叫了两个人吩咐一声,眼见两人飞快走远花芷才压下心里的难受问,“如今情况如何?”
“来的路上被埋伏了,所以耽搁了点时间,据七宿司收到的消息世子府外也有埋伏,且人数众多,世子府的人手被绊住了才没能赶过来。”
“花家呢?”
“属下已派人前去。”
花芷点点头,短短时间内他还能想到花家就已是有心,“扶我一把,进宫。”
“属下冒犯了。”薛良将花芷扶起来,打了个口哨将马召来,又扶着花芷上了马,之后再次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对战中脱离出六人来,“送大人进宫,绕青山桥那边走,以免再遇埋伏。”
“是。”
花芷抓紧缰绳,应是失血的原因,人有点晕,她强行撑住了,硬是没让人看出半分来。
幸好皇宫已不算太远,路上也没再遇敌人,在马上颠得快晕过去时总算到了,太子体贴的安排了步辇在等着,一见到她立刻有女官迎过来扶着她坐上去,然后飞快的往里走去,直接将人抬到了御书房。
此时不但太师来了,几个老臣俱都诏了来,就连之前前来报信的沈棋都没有离开。
见到如此狼狈的花芷太子惊得快步从御桌后走了出来,亲自将太傅从步辇里扶到一边的软椅上坐下,吩咐请太医的声音都破了。
朱博文也是着急得不行,“怎么伤成这般,可还受得住?”
“无事,没伤着要害。”花芷清了清哑掉的嗓子,“请殿下让人给臣兑点盐水过来,一碗水放一小撮就够。”
“来福,你去。”
来福前脚打后脚的去了,他曾听说过大姑娘受伤,可亲眼所见才知道那情况有多惨烈。
太子想碰一碰太傅,可这满身的血污让他分不清楚到底哪里受了伤,伸出去的手又迟疑的收了回去,只是蹲到太傅身边,试图不着痕迹的挨一挨太傅。
看他这样花芷莫名就觉得心酸,一个人若拥有得太少,当他突然得到一点时就异常珍视,也异常害怕失去,太子对她差不多就是这样。
大概是生死关头走了一遭还没缓过来,本就对皇权没那般敬畏的花芷突的伸手拍了拍年少的太子肩膀,温声道:“我没事,不要担心。”
太子愣了愣,从得知消息至今那无着无落的心在这一句话的安抚下方才缓缓落地,他额头抵着太傅的手臂,平时极力收敛的亲昵依赖尽显。
太师微微皱眉,片刻后又舒展了开来,罢了,太子没有母妃,最难的时候又是在太傅身边度过,亲厚一些也属正常,若能一直如此君臣相宜将来也是美事一桩,太傅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把握度。
果然,花芷也只纵容了太子片刻,在喝下盐水身体舒服了一点后就说回了正题,“朝丽族杀孙将军极有可能就是为了将摄政王调走,就连芍药应该也是在算计之内,之后的各地增援恐怕也是他们刻意为之,为的,就是要掏空京城,朝丽族的目标是京城无疑。”
太子收拾好情绪站起身来,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眼书房门口,这般久了太医怎的还没来?不知道跑几步吗?
“太傅说得有道理,可本宫想知道的是朝丽族哪来的底气,他们在京中潜伏的人数总不可能比余下的两营还多,更何况皇宫还有禁卫军,他们如何敢如此胆大包天?”
“臣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所有人都看向花芷,不论相熟不相熟他们也都知晓花芷是个不轻易说什么的人,一旦有什么从她嘴里说出,必是有所根据。
“臣怀疑,智者在京中。”
众人一惊,又一喜,兵部尚书道:“那岂不是说只要将智者解决了,朝丽族就失了领头羊?”
“问题就在这,智者是谁,他又在哪。”花芷揉了揉生疼的头,“他可能在我们之中,可能在我们府中,可能在京城的任何一个角落,我们要怎么把他找出来?”
太师突的开口,“你之前说凌王夫人有异,有没有可能她就是?”
“我怀疑过,后来觉得不是,细数下来她跟了凌王有近十年了吧,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呆在京城,但从朱令等人的话中可分析出这些年智者并非被束于一地,不过他也曾提到过智者曾来过京城,等等……”
花芷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应是与智者有关的,是什么呢?
“殿下,太医来了。”
太子连忙让人进来,事情再大也没有太傅的身体事大。
知是太傅受伤太医带了医女前来,花芷陷在思绪里没有动静,太子也不打扰,直接让人搬了个屏风过来,之后领着臣子去了旁侧。
太医先给花芷号了脉,然后站到了屏风后边,医女剪开衣裳,仔细的描述伤口,太医则口述让她如何处理,便是如此也没扰了花芷的思绪。
智者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