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别提多满意了,亲事过后,也顾不得汪佩佩的怨念,欢欢喜喜跟着丈夫上任了。
王凤翔和陆海燕只有两天假,在宾馆住了一晚,也返回京城,王国强夫妇在源城住了十几天,早已经归心似箭,在凤娇结婚两天后返回了靠山屯。
凤娇和陈怀希的新婚夜,其实还闹了点小风波。这身体的本主,是受了刺激跳楼死的,因此,陈怀希一接近她,熟悉的味道和感觉,刺激得凤娇身体极度紧张,她躺在床上僵硬如冰冻了一般。
好在陈怀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个见识多广的,尤其是凤娇一瞬间极度恐惧和羞恼的神色,让他想起了当日的罪孽。
没想到竟然是她,这变化也太大了吧?陈怀希震惊之后,满满都是怜惜。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凤娇那次遭受的苦难,到底有多大,竟然刺激得她前后判若两人?
虽然自己也是被人下药,刚好又处于颓废放纵的境地,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作孽。如今债主上门,陈怀希歉疚之心一时达到顶峰,满心满意都想着如何安抚凤娇。
顿时他压下满腔绮念,调暗了台灯,和凤娇相对而卧,聊起闲话,他是先庆幸母亲今天回归正常,接着说些东南西北的见闻,凤娇从大清早折腾到现在,也是累极,很快就依着陈怀希沉沉入睡。
陈怀希轻轻亲了亲她娇媚的面庞,低声道:“总有一天,我能让你忘了那段不堪。”说完叹息一声,不遗憾那是假的,但疲累涌来,他也很快睡着了。
凤娇不知道是真困了,还是身边有人温柔的抚慰,心里安稳,第二天醒来,太阳都升起好高,这么多年,她几乎没有睡得这么好的。
陈怀希还穿着睡衣,正附身在她脸前,凤娇一睁眼,两人四目相对.
陈怀希脸上居然有些微羞赧,他眼波一闪,笑着掩饰道:“我发现你的眼睫毛密度比常人大。”
“噗哧!”凤娇笑,“哦,县委书记要改行修医学专业了?”
“嗯?哈哈”,
两人都笑起来,然后,去洗脸刷牙,一起吃早饭。
说实话,这时代的早餐,比后市的好吃,尤其是豆腐脑葱花饼这些费人工的,便宜美味还地道。
一碗豆腐脑一毛五,一个油饼也是一毛五,还有一碟酸辣泡菜,一碟五香豆,各一角钱。凤娇早餐花了五毛,陈怀希翻倍,两人都吃得很满意,一边步行消食,一边商量行程。
他们原本打算出去旅游的,可惜陈nainai身体微恙,两人不得不取消行程,要回京看望外祖父和祖父祖母。
凤娇给老人的礼物,是每人两身衣服,既柔软舒适,还能显出不俗的气质,为了这个她煞费苦心,修改了三四遍才做出想要的效果。
不过,对老人来说,最好的礼物并不是吃穿用,而是孙子带着媳妇回来,他两个人才是最好的礼物。
陈爷爷陈nainai听孙子说,媳妇到了现场,忽然性情大变,笑眯眯的,十分温和,忍不住对视一眼,他们太了解汪素清了,还有那个汪佩佩,都是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主儿,怎么会忽然放手呢?
“婚礼上还有谁?”
陈怀希把能想起都想起的人,报了一遍,可惜,震慑了汪素清的陆海燕,陈怀希只知道她是“凤娇的嫂子”,陈爷爷和陈nainai也没有深究,自然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何事。
最后陈nainai豁达地一摆手:“费那心思干啥?她只要答应你们就好。”
凤娇和陈怀希在京城的几天,过得十分舒心,老人慈祥,对他俩迁就到有几分溺爱。
“真想永远这样过下去。”偎在陈怀希的怀里道,几天形影不离的相处,她的身心都得到放松,可以接受他了。
陈怀希身心都得到慰藉,当然恨不能时间停顿,对凤娇的感触十分理解。两人原本打算住一星期再回源城,没想到还差两天,源城一个电话追到陈家,要他立刻回去开会。
凤娇谢绝了陈nainai的挽留,陪着陈怀希返回源城。
陈怀希这次开会,竟然一整天一整天的,晚上九点还没结束,早上一起来就匆匆离去,四天后,结果出来了,他被越级提拔到云州行署区任专员。
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陈怀希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提拔为厅级干部也能想得通,但这个任命实在太突兀,而且,他在山Yin的工作,还刚刚铺开,成效完全没有显露出来。
紧接着,孙厅长调到人大工作,原来堇县的书记梁怀来到工业厅当厅长。
关注这场人事变动的人,都很惊诧,却没几个看得透,看得懂。
堇县和山Yin相邻,梁怀四十多岁,六七年西北农大毕业,在堇县工作六年,带领全县百姓科学种田,成功甩掉了缺粮的帽子,乃是全省处级干部中的Jing英分子。
“他学农的来抓工业,你金融硕士去抓农业,这是造化弄人呢,还是历史给人类开的玩笑?”凤娇调侃一句,活跃气氛。
陈怀希却没有笑意,很严肃地看看凤娇:“你说不定会被我牵累。”